晏時沉也不會一直挨打,蘇慕青打他一拳,當時他就報複回去了。

兩人扭打在一起,像極了森林裏的野獸搶奪地盤,拳拳到肉,不一會兒,兩人身上都帶了傷。

陳桑南在洗手間處理完畢,急匆匆地去宴會廳找蘇慕青,沒想到服務員卻告訴她,蘇慕青在包廂裏。

陳桑南害怕蘇慕青做出什麽傻事來,又見包廂門關著,陳桑南趴在門上聽著裏麵的動靜,趕緊讓服務員找來鑰匙,服務員還不為所動。

陳桑南著急地大聲喊道:“趕緊去啊,沒聽見裏麵在打架嗎?”

服務員想了一下,宴會廳裏的客人一個個不是非富即貴,若是出了什麽事,他可擔待不起,便馬上去找來鑰匙。

果不其然,服務員一打開房門,裏麵混亂的場景展現出來。

兩個健壯的男人還在互毆,陳桑南吼道:“你們兩個趕緊住手!”

二人都不聽,陳桑南隻好叫來兩個服務員一起上前把兩人拉開。

拉開兩人後,陳桑南便著急地去看蘇慕青的傷勢,隻見蘇慕青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反而看晏時沉隻是頭發亂了些,衣服亂了些。

陳桑南心疼地看著蘇慕青,說:“疼不疼?走,我們去醫院,”

晏時沉看著陳桑南的注意力全部都在蘇慕青的身上,神色更加陰鬱,兩人走後,他還陰鷙地看著兩人離開的方向。

晏時沉是瘋了。

從他開始聽從南寧北的建議,在公共場合送玫瑰、下跪求饒的時候,他就瘋了。

晏時沉寄希望於這些方式,企圖讓兩人重修舊好,可是,陳桑南冷漠的態度終究還是刺傷了他。

後來,他的微信收到了一張圖片,是一個朋友發的。這個朋友家公司轉移去了B市,正好拍到了蘇慕青和陳桑南在B市旅行的照片。

照片裏,在夕陽之下,柔和的光芒籠罩在陳桑南的身上,如果陳桑南的眼睛沒有看著蘇慕青,這一切是多麽的契合。

可是偏偏兩人對視著,沐浴在夕陽之下,兩人的嘴角都掛著笑。

這笑容刺痛了晏時沉,原來陳桑南和蘇慕青之間已經進展到這種地步了嗎?

他們一起出去旅遊,一起出去看風景,那麽晚上呢?睡在一起嗎?

極度的嫉妒讓他快要爆炸了。他強忍著去質問陳桑南的衝動,甚至這幾天他都沒有出門上班,文件都是助理送到他家裏的。

他生怕一出去就忍不住去找她,他不想陳桑南厭惡他……

可是,今天晚上,陳桑南居然和蘇慕青一起出席了宴會,甚至是兩人親密的擁抱,摟腰,跳舞。

舞台燈光的照射下,所有人都在看著他們,甚至周圍還有人說,蘇總和他的女伴真般配啊……

般配?怎麽可能?陳桑南是他的!

晏時沉從來都不會被人遺忘在角落,可是這一次,所有人都聚焦在蘇慕青的身上,蘇慕青甚至還抱著他日思夜想的女人,他的嫉妒心快要跳到了嗓子眼。

晏時沉的眼神一直盯著陳桑南,他陰鷙地看著陳桑南陪著蘇慕青在宴會廳上交際,直到他看見陳桑南一個人走向了包廂。

他毅然決然地跟了上去,甚至找來服務員撒謊說他的女伴被鎖在包廂裏麵了,讓服務員把鑰匙拿給他。

服務員信以為真,便把鑰匙給了他,一進門,他看見了盛裝打扮的陳桑南,他再一次氣紅了眼。

憑什麽?蘇慕青憑什麽得到陳桑南的青睞,明明這一切都是屬於他的。

嫉妒讓他迷失了雙眼,他強迫陳桑南,貪戀陳桑南在他的懷裏的感覺,貪婪地嗅著陳桑南身上特有的味道,他很癡迷,不願意放手……

後來,陳桑南踢了他一腳跑了,蘇慕青卻突然跑過來打了他一拳。

他氣笑了,蘇慕青算個什麽東西?蘇家算個什麽東西?他把憤怒發泄在蘇慕青的身上,晏時沉比蘇慕青高那麽兩公分,生得又比蘇慕青壯,一拳一拳地打下去,吃虧的還是蘇慕青。

晏時沉扯扯嘴角,其實他也很痛,可是,陳桑南的關心落不到他身上,他現在覺得不僅自己的身體痛,心也痛,不,心更痛……

服務員見打架的一方已經離開了,這位是晏家的大少爺,服務員自然不敢慢待,便好聲好氣地詢問:“晏先生,需要給你叫個醫生嗎?”

沒想到得到的是晏時沉的一句怒吼:“滾!滾出去……”

服務員不敢觸這位大少爺的黴頭,趕緊走出門,還不忘把門給他拉上。

晏時沉獨自在房間裏傷感……

這件事鬧得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宴會廳上有不少人看見了包廂裏的鬧劇,但是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兩人為何打起來。

眾人看著首先出門的蘇慕青,滿臉傷痕,便猜測還在包廂裏麵的晏時沉肯定也受了不少傷。好心人通知了張澤禹,得到消息便立刻趕了過來。

張澤禹被包廂裏的場景震驚到了,到處都是淩亂不堪的,沙發、桌子、椅子……都錯了位。

張澤禹在角落裏找到了晏時沉,晏時沉縮在一邊,昏暗的房間裏麵顯得他更加陰鬱了。

張澤禹問:“晏時沉,你今天做了什麽?”

晏時沉抬頭見是張澤禹,扯扯嘴角,“做了什麽?打了蘇慕青一頓而已。”

晏時沉不想過多解釋,他也確實是打了蘇慕青一頓,雖然他也沒落著什麽好。

張澤禹歎氣,打了蘇慕青?不用問他也知道,又是因為陳桑南……

張澤禹不知道該如何去勸說晏時沉,在他看來,這就是一個死局,可是晏時沉卻甘願沉醉其中,不願意醒來。

張澤禹隻好用另外一件事來吸引晏時沉的注意,“時沉,我找到陳雲舒了。”

晏時沉突然聽見這個久違的名字,一愣,“陳雲舒?在哪?”

“在H市,她很聰明,找了一個地理位置最好的地方,若是情況不對便能逃出境外,離南城的距離也隻有七八個小時的路程。”

“很好,你把她帶回來了嗎?”晏時沉心裏想到,陳雲舒還是那麽的心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