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時沉枕著陳桑南用過的枕頭睡著了,他聞著那近乎沒有的氣息,吃了一顆安眠藥,沉沉的睡了過去。
自從陳桑南出事以來,晏時沉就沒有一天是自己睡著的,每天都要靠著藥物,或者是大醉一場再睡過去。
……
陳桑南每天依舊是上班,晏時沉也沒打電話來騷擾她,但是她的心裏總是有些不好的預感。
過了幾天安穩日子,晏時沉的電話還是打了過來。
晏時沉的聲音從電話裏傳出來:“南南,搬過來,和我一起住。”
陳桑南沉默,她下意識想拒絕,晏時沉卻打斷了陳桑南的思考,“不要著急拒絕我,想想蘇氏。”
陳桑南如鯁在喉,“晏時沉,你最好祈禱自己能威脅到蘇氏!”
晏時沉笑了笑,說出來的話卻極其冰冷,“我能不能威脅到蘇氏,你還不知道嗎?”
陳桑南臉色一白,“你給我一天時間,把地址給我。”
晏時沉聞言,沉著聲音道:“好,我去接你。”
陳桑南回道:“不用,你給我地址我自己去。”
說完陳桑南不等晏時沉回話就掛了電話。
陳桑南回了家,爸媽不在家,可能在外麵買菜還沒回來。
她簡單地收拾了幾套衣服,拿好生活用品就離開了。
坐到車上,陳桑南打了給電話給陳家橋,“爸,我要去清月家住幾天,她最近心情不太好,我過去陪她幾天。”
陳家橋雖然不理解,但是女兒都這麽說了,他也隻好同意了。
女兒大了,她想去朋友家住,也可以,陳家橋叮囑陳桑南,注意安全。
陳桑南拿著行李,開車去了晏時沉發給她的地址。
……
晏時沉早就在家中等著陳桑南了,陳桑南開著車一路暢通地進了小區,小區的安保係統很不錯,但是,估計是晏時沉提前打了招呼,陳桑南從進小區開始就一路暢通。
晏時沉在別墅門口等著陳桑南,陳桑南的車一到,晏時沉便打開後備箱,拿著她的行李帶著陳桑南走進了別墅。
陳桑南的表現很平淡,她毫無表情,淡淡道:“我住哪間?”
晏時沉強勢牽著陳桑南的手,把她帶到了二樓臥室,晏時沉溫柔地說:“你住這間,我把箱子給你放到衣帽室。”
陳桑南打量著這間房,黑色的窗簾,黑色的床單,極致精簡的設計,她又看向房間一角,還掛著晏時沉的外套。
房間裏滲透著晏時沉生活的痕跡,陳桑南當即就明白了,這是晏時沉的臥室。
晏時沉堵在門口,言笑不語,雖然不說話,卻散發著不容拒絕的氣勢。
陳桑南想說話,但是卻不知道該怎麽說,沉默良久,她還是無法克服內心的抗拒,她說:“我不想住這間。”
“為什麽?”
“我想要一個單獨的空間。”
“跟我一起住不好嗎?我想要和你一起住。”
陳桑南搶過行李箱就要往外走,晏時沉堵在門口任由陳桑南掙紮。
掙紮許久,依舊逃脫不了晏時沉的控製。陳桑南累了,坐在床角的沙發,沉默不語。
晏時沉自顧自地把東西幫她放在衣帽間裏。他向陳桑南介紹:“南南,這一半是你的衣服,你帶過來的衣服也可以放在這邊。”
“浴室裏,洗漱用品我已經給你準備好了。”
“如果你還要什麽東西。可以和我講,也可以和林墨講。”
陳桑南心累得不想說話,她坐到飄窗上,看著外麵的風景,風景很美但是卻不屬於她。
晏時沉見陳桑南一直不願意開口說話,心裏有些生氣,他努力克製住自己的脾氣,怕傷到陳桑南,壓下聲音說道:“休息一會兒?還是去吃東西?”
陳桑南還是不理他,晏時沉再也忍不住自己的脾氣,拉著她的手,強勢把她按在了**。
陳桑南對晏時沉已經下意識地抗拒了。晏時沉的氣息撲麵而來,陳桑南一感受到就開始手腳並用,踢向晏時沉。
晏時沉用一條腿壓製住陳桑南的腿不讓她亂動,再拿手控製住陳桑南亂動的手。
陳桑南手腳都被壓製住,沒法兒動彈,終於安靜了下來,反抗也是徒勞。
晏時沉趁機將頭埋在陳桑南的脖子邊,細細嗅著陳桑南的氣息,這味道讓他沉迷。
陳桑南不自在地偏了偏頭,躲開晏時沉。
晏時沉掐住陳桑南的臉,猛地吻了上去。她已經到了他的**,她竟然還在反抗他。
晏時沉是一頭蓄勢待發的猛虎,在他的領域,他不允許有人反抗他。
再加上陳桑南是他的執念,是他的摯愛,摯愛推開他,不願意和他親近,他的怒氣立馬就冒了出來。
晏時沉的吻,帶著占有欲和強勢,陳桑南從一開始的抗拒,變成了無動於衷。
晏時沉吻著吻著,發現身下的人一動不動,他紅著眼睛問道:“你就一定要這樣嗎?”
晏時沉突然想到什麽,掐著陳桑南的脖子,“蘇慕青是不是吻過你,啊?”
陳桑南沉默不語。
“說話,是不是?是不是!”
陳桑南聞言,笑了,笑聲帶著嘲諷,“晏時沉,你就如此自甘墮落嗎?”
“我自甘墮落?我從來不覺得喜歡你是自甘墮落!”
陳桑南還想說什麽,但是被晏時沉打斷。
“夠了,你不要說了!”
說完,便拉開房門,走了。
陳桑南在**緩了緩,緩過神來之後,就去門口開門。
陳桑南一拉,門沒有動靜,陳桑南苦笑,晏時沉竟然把她鎖在了房間裏。
天色已經暗了,掙紮既然沒用,陳桑南也不想折騰,躺在**沉沉地睡了過去。
今天發生的一係列事情,讓陳桑南精神疲憊,身上沒有一絲力氣。
……
晏時沉再次打開房門時,不見陳桑南的身影,他心底一驚,急忙跑到窗戶邊看,窗戶鎖得嚴嚴實實的,並沒有其他痕跡。
晏時沉眼睛一轉,看到**的鼓起,鬆了一大口氣,還好,還好,他還在。
晏時沉拖著沉重的步子走上前去,他摸著陳桑南的頭,細細撫摸著,心裏想到:醒著的你要是和睡著的你一樣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