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桑南這點力道對於晏時沉來說,不過撓癢癢而已。

陳桑南被晏時沉摔在了**,雖說是床,那突然的衝擊力震得陳桑南渾身都是痛的……

晏時沉把襯衫扣子解開,怒吼道:“陳桑南,你能不能老實一點,待在臥室有什麽不好嗎?”

“你說就不喜歡這個裝飾,我也跟你說了,吃完飯我們就去買你喜歡的,可是,你呢?招呼不打一聲,你就到另一個房間去了,你就那麽討厭我嗎!”

陳桑南摸著自己的腹部,臉上甚至流出了冷汗。晏時沉見陳桑南不說話,掰過她的身體,驟然發現她滿臉慘白,鼻尖和腦門都是汗。

晏時沉一驚,忙摸向陳桑南的臉,發現她的臉是冰冰涼涼的,一摸手臂,也是冰冷的,嘴唇越來越白。

他趕緊打電話給張澤禹,張澤禹家名下有一家醫院,“澤禹,把李醫生叫過來,對了,讓他來的路上了解一下南南之前的病例。”

張澤禹接到電話的時候,聽到晏時沉要醫生,他以為是晏時沉不舒服,沒想到居然是陳桑南。

張澤禹一驚,他突然看向牆上的時鍾,七點了,他問道:“地址。”

“保利俊峰。”

保利俊峰?那不是晏時沉的別墅小區嗎?張澤禹震驚,什麽時候晏時沉把陳桑南搞到自己的房子去了。

他有些不好的預感,掛掉電話通知李醫生,兩人便一起去了保利俊峰。

別墅裏,陳桑南滿頭大汗的躺在**,嘴裏還一直在小聲地說:“疼……疼……”

晏時沉拿著毛巾給陳桑南擦汗,眼看著她疼得眼睛都要睜不開了,心裏越來越焦急,他打電話催促張澤禹。

十分鍾後,張澤禹帶著李醫生到了。

在車上的時候,張澤禹便把陳桑南的病曆給李醫生看了,具體情況兩人都不知道,張澤禹超速開車,才將四十分鍾的路程趕在了二十五分鍾內到了。

張澤禹打電話給晏時沉,“下樓,開門,我們到了。”

晏時沉趕緊下樓開門,一打開門,便越過張澤禹,將李醫生拉進了門。李醫生全程都是被晏時沉扯到樓上的,別墅開著空調,硬生生地把李醫生憋出了一身汗。

晏時沉青筋暴起,李醫生不是個瘦子,也有八十千克,晏時沉把他拖拽上樓,定是不輕鬆。可是,晏時沉管不了那麽多。

李醫生上前查看陳桑南的情況,良久,他才開口:“陳小姐,是不是受到了撞擊?”

晏時沉艱難地點點頭,“是。”

李醫生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鏡,說道:“陳小姐的身體受到過重創,前段時間又才受過一次傷,身體還比較虛弱,不能受到撞擊。”

李醫生見晏時沉不說話,繼續說道:“簡而言之,就是一定要溫柔,不能太粗魯對她,它現在很脆弱。”

……

晏時沉聽著醫生的話,坐在床邊,摸著陳桑南汗濕的頭發,看向醫生,“謝謝醫生,給她開點藥吧。”

陳桑南這身體隻能靜養,按照李醫生的話,最好還是用中藥調理。

晏時沉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李醫生便去開藥了。

張澤禹一直在邊上看著,李醫生離開後,張澤禹才開口:“撞擊?你做了什麽?”

晏時沉抓了一把頭發,捂著臉說:“她被我甩到了**……”

張澤禹走上前去,摸了摸床,他不可思議地說:“你這床,這麽硬,你沒有一點分寸的嗎?”

“我當時氣急了,沒注意到那些。沒想到……”

“她受傷,最後心疼的不也是你嗎?”張澤禹歎了一口氣,無奈地說道。

“還有,你把她弄到這裏來幹什麽,她爸媽知道嗎?”

晏時沉搖搖頭,“不知道。”

“那她的朋友知道嗎?”

晏時沉搖搖頭,道:“我不知道她的朋友知不知道。”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她的朋友,我隻認識一個方清月,跟她……也不熟悉……”

張澤禹徹底無奈了,這該怎麽辦,他一下子沒看住晏時沉,他就做出了這些強取豪奪的事情,怕是陳桑南對他已經是厭惡至極。

晏時沉給陳桑南喂了一顆止疼藥,陳桑南已經疼暈過去了,喂水流到滿臉都是。晏時沉一慌亂,她的衣服也濕了。

晏時沉隻好叫來李阿姨,讓她過來幫忙照顧一下陳桑南。

書房裏,晏時沉和張澤兩人相對無言,兩人都在默默地抽煙。

張澤禹問他:“後悔嗎?”

“後悔什麽?”

“後悔把她搞成這個樣子。”

晏時沉緩緩吐出一口煙,“後悔,可是,後悔有什麽用,她的身體已經這樣了,我養她一輩子,一定能把她養好。”

“她的身體不是你造成的嗎?當時,真的是瞎眼了。”

“是啊,真的是眼瞎。對了,陳雲舒那邊怎麽樣了?”

“放心,在我的掌握之中,等你需要她的時候我就能把她帶過來。”

張澤禹找了一個漂亮的男人,裝作有錢公子哥混跡在陳雲舒活動的聲色場所,果不其然,陳雲舒就上鉤了,順勢和男人成了炮友。

張澤禹讓人拿錢養著她,已經快要把她養廢了,陳雲舒暫時脫離不了他的控製。

晏時沉點點頭,“我現在隻想把南南的身體照顧好,再就是把她留在身邊。陳雲舒那邊你看好了,別讓她出現在南南麵前。”

張澤禹應聲,兩人又是沉默地抽著煙,一個接一個的煙圈吐了出來。

李阿姨過來敲門,“時沉,桑南的衣服我已經換好了,我就在樓下,有事叫我。”

晏時沉抽了很久的煙,嗓子已經有些啞了,他說道:“好,你先休息吧。”

李阿姨歎了一口氣,下了樓。這兩孩子她是看著長大的,本來要結交兩姓之好的,怎麽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模樣……

李阿姨離開了房間,晏時沉把煙按滅,房間裏隻有陳桑南一個人,陳桑南離不了人,他得回去。

張澤禹見狀便順勢說道:“我今晚住這,給我找個客房。”

晏時沉點點頭,“三樓客房你隨便選,被子那些你去問一下李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