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派是中立派。最難搞的便是中立派,他們就像牆頭草,蘇慕青和另一邊,哪方占優勢,他們便偏向哪方。
想要搞定這幾個股東,蘇慕青花了不少心思,反對派那邊蘇慕青采取了比較簡單粗暴的方式。甚至有一個股東,直接被蘇慕青送進了大牢。
被蘇慕青雷霆手段震撼住的其餘股東便老實了下來,殺雞儆猴這一招永不過時。
隻有內部穩定之後,才能專心致誌地解決外患。
晏時沉聽到林墨說,蘇慕青已經把內部矛盾解決得七七八八的時候,心底一沉,他還需要靠拿捏蘇氏來震懾住陳桑南,蘇氏還不能那麽快起死回生。
他思考了一會兒,囑咐了林墨幾句話。
助理聽完之後,著手就去準備。其實也沒什麽,就是在暗地裏給蘇慕青找些麻煩。蒼蠅不叮無縫的蛋,更何況蘇氏這麽大一家公司,想要完全沒有差錯,那也是不可能的。
找麻煩這事很容易,但是要拖住蘇慕青的腳步就不是那麽容易了。林墨帶著晏時沉的任務走出了辦公室。
蘇慕青那邊暫且不說。
別墅裏,晏時沉緊趕慢趕,在午飯之前趕回來了。回到別墅,晏時沉上樓看了一眼陳桑南的狀態,她不在房間,窩在書房裏看書。
看了一會兒,李阿姨叫兩人吃飯,還是同早上一樣將飯菜端上樓。既然陳桑南在書房,李阿姨便把飯菜端到了書房裏。
晏時沉見狀不僅沒有阻止,還上前幫忙。兩人吃完午飯,三樓的張澤禹終於下樓了。
晏時沉和李阿姨都快忘記張澤禹還在三樓住著,他突然下樓,幾人有些震驚。
張澤禹扶額,“昨晚睡得比較晚……”
李阿姨看著張澤禹一臉惺忪的模樣,招呼他下樓吃點東西。
張澤禹解決了五髒六腑的事,便去了晏時沉的書房,陳桑南不在書房,她現在在院子裏散步。
“你現在就這樣?”
“要不然,她就不會再回來了。我隻能這樣做,隻有這樣她才會留在我身邊。”
張澤禹好心勸道:“你還是放她走吧,再這樣下去,她對你隻會是越來越厭惡,你好好考慮一下,是留她還是放她自由。”
晏時沉沉默不語,張澤禹自家公司也有事,現在這個點他需要回去處理工作,打了聲招呼便離開了保利俊峰。
陳桑南在院子裏走了一會兒,想離開的心越來越強烈,晏時沉在的話,她完全沒有機會逃脫,更何況門口還有人守著。
四處察看這裏的環境之後,陳桑南便進房間了。
晏時沉跟她說話:“下午我在家裏陪你,你想做什麽都可以。”
“要看電影嗎?”
破天荒的陳桑南竟然點了點頭,晏時沉欣喜過望,當即就去電影房裏挑選片子,陳桑南跟在他身後,淡淡地看著晏時沉挑選片子的背影。
晏時沉拿著一張碟片,問道:“這個看嗎?”
其實陳桑南都沒看清晏時沉手裏拿的是什麽碟片,她也不挑,點了點頭。
電影是很老的片子,《怦然心動》,講述的是一對青梅竹馬的愛情故事。很諷刺,他們倆也是青梅竹馬,不過他們倆可沒有什麽愛情故事,而是悲劇。
陳桑南淡淡地看著電影裏男主女主懵懂而又純粹的愛情,她有些恍惚,看向一旁的晏時沉,他倒是看得津津有味。
看電影期間,晏時沉時不時問她要不要和牛奶,要不要喝果汁,一個不知疲倦地問,一個毫不遲疑地搖頭。
……
就這樣,電影也到了尾聲。
晏時沉難得享受兩人安靜的時光,握著陳桑南的手,遲遲不願意離開。最後還是陳桑南受不了,扯開他的手,去了客廳。
就這樣,已經很好了,陳桑南在兩個小時裏沒有對他冷眼相向,就這麽安安靜靜地看電影,也挺好的。
心裏這麽想著,晏時沉就去挑選起了明天要看的影片。
陳桑南見晏時沉也出來了,見他臉色尚可,便開口頭要求:“我想要我的設計稿,給我電腦。”
剛剛看完電影,晏時沉心情還不錯,聞言覺得沒什麽,便答應了。
拿到電腦之後,陳桑南先是學習了一會兒珠寶設計,看了一會兒視頻,晏時沉跟她在同一個房間裏,他正在處理公務,時不時察看一下陳桑南的狀況。
見她一直在學習,便也沒有過多關注她,專心處理自己的事情去了。
陳桑南眼角瞥到晏時沉沒有在關注自己後,立馬登上qq,萬幸她還記得賬號密碼,她當即給方清月發了一條信息。
【清月,我現在被困在晏時沉家裏,出不去了。】
一分鍾過去了……
五分鍾過去了……
方清月仍然沒回複信息,她不敢繼續盯著這個頁麵,連忙刪除頁麵已經瀏覽網址。
QQ是她唯一能和外界聯係的方式,她能想到的也隻有方清月。大概是她很久沒登陸賬號了,陳桑南隻期盼方清月能來興致登錄QQ看一眼。
果不其然,她剛剛刪除瀏覽痕跡,晏時沉便看向她。她一邊調回之前瀏覽的頁麵,一邊開口問道:“可以給我一套工具嗎?我想畫畫。”
晏時沉看了她一會兒,見她是真心想畫畫,便打電話給林墨,讓他送一套工具過來。
交待完林墨之後,他跟陳桑南說:“這樣不就很好?南南,你會喜歡上這樣的生活的。”
對於晏時沉的話,陳桑南不置可否,不去評論,依舊看著電腦屏幕。
晏時沉掃了她幾眼,見她沒有抬頭看他,心裏很想掰正她的頭,讓她的眼睛裏都是自己的身影,理智回歸,告訴他,不可以這麽做。
作罷,晏時沉繼續處理手裏的文件。
一個小時後,林墨將工具送到。
拿到工具的陳桑南,並沒有表現出有多高興,晏時沉終究還是忍不住說道:“南南,畫畫可以,但是不能超過1小時。”
晏時沉以為限製她畫畫的時間,便能把陳桑南的視線轉移到他的身上。很顯然,那是不可能的。
陳桑南拿起畫筆就在紙上開始畫了起來,不再理會晏時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