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話 挾持
“綁架一個女人可不是紳士的行為!”伊麗莎白憤怒得漲紅了臉。
“抱歉,小妞,我不是紳士,而是海盜。”唐克在她耳邊吹熱氣道,然後不顧她的怒視,轉而對在場的人說,“我們雙方都已經元氣大傷,再打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我們曾經一起戰鬥過,我答應分給你們每一位一份應有的報酬。我希望我們用心平氣和的方式解決爭端。”
她哼了一聲,說:“我很想知道,所謂的應有的一份會是多少?”
“我會按照我的規則分,也許多,也許少,全看我心情。我不可能公正得像個天平,因為我是海盜團長啊。”
“你的背叛讓我倍感失望。”
“請別亂動,”唐克把手中的劍架穩了一些,寒光閃閃的劍身映著她的臉頰,“我這樣做也是為了保全我們雙方的人,不然他們會因為那些金幣而紅眼的。現在快命令你的人退下去,如果你不具備一名船長的號召力,我會把你當成普通船員對待,那時候你會懷念現在被挾持的狀態,一定會。”
伊麗莎白在脅迫之下,隻好下了命令,讓曼德拉號的人回到了自己的船上。她在船上的威信很高,不少人都跟她跑了幾年的海商。再者這船上的都是守法的商人,如果船員背棄船長的話,會觸犯海洋法。
唐克緊繃著神經,他知道眼前這位可是劍術高手,根本不敢怠慢,幾次她動作大一點,他就會把劍逼近對方吹彈可破的脖子。他命人將兩艘船的接舷板跟繩索都撤掉,將兩艘船徹底分開。
他挾持著她,站在了船舷護欄後麵,遙遙對著曼德拉號說:“現在,兩艘船都要聽從我的命令,兩艘船盡早修好,彼此不許登上對方的船,修好之後曼德拉號在前引路,這艘船在後追隨。等到了港口,我就會放了你們的船長,並將你們應得的金幣分給你們。”
“如果我們不同意呢!”對麵船有一名血氣方剛的船員喊道。
“答案很簡單,第一,你們漂亮的女船長會死,第二,你也肯定會死。”
唐克說話間,己方的海盜們已經站滿了船舷,手中有端著火槍的,也有拿著冷兵器的。
雙方剛才還是共同戰鬥的盟友,但是現在卻因為那些金幣而反目,利益永遠是最佳的導火索。
伊麗莎白權衡利弊之後,無奈地勸說船員不要動手,雙方這才沒有打起來。
唐克滿意地點了點頭,局麵終於穩定下來了。麵對現在的情況,他不得不用這種風雷厲行的鐵血手腕來解決。若不是因為克達爾單體實力太強,那時候劫船不會那麽手忙腳亂,也許會像現在這樣控製住局麵。
定下了規矩之後,兩艘船拉開了距離,彼此也忙活了起來,顧不上對方。一來是要趕緊修補船隻,二來要救治傷員。相比之下,曼德拉號受損更加嚴重,連船尾的轉向舵都被吐彈蛙打壞了。
這邊的人先將甲板上的火撲滅了,甲板上已經燒出了窟窿,船身上也有好幾處在“嘩嘩”地灌著海水。
唐克的傷算是輕的,隻有肩膀跟手臂見了血,在海水鹽分的侵蝕下,傷口加倍地疼痛。他撤下了劍,噙著淡笑望向對麵被他挾持這麽久的女人。
伊麗莎白轉過身,麵色不善地回瞪過來,她身上也有傷,特別是後背的一處一掌長的傷口。
“伊麗莎白小姐,你的傷口得馬上處理了,要我幫忙麽?”唐克好心問道,現在船上都是他的人,也不怕她耍花樣。
“不需要!我的船上有船醫。”她口氣很衝地說。
“我剛下過兩船彼此不可互相登船的命令,我是不會馬上撤銷的,而且我想你的船醫現在也一定忙得團團轉。再說了,你確定他還活著?”
她回憶了一下,確實在剛才沒有看到船醫的影子,她訕訕嘀咕道:“那也不用你幫忙。”
“無所謂,你也可以自己來,或者找我船上的任何一個人幫你,比如……這位。”唐克指了指他身邊的一名海盜,那位長著絡腮胡子,臉上有一指深的刀疤,那雙大手怎麽看也不像能夠係好任何繃帶,更適合用來徒手拆房子。
伊麗莎白掃視了一圈,這船上一個個都是醜陋的大漢,論賣相,唯有這名海盜船長比較中看,渾身有一種**不羈的氣質,帶著東方男人特殊的帥氣。
“好吧。”
她心中暗恨了一聲,勉強點了點頭。
唐克帶著她到了船長室,現在這裏已經成了他私人領地,沒有命令誰也不敢進來。他翻了幾下,在櫃子裏找到了一些醫用品,小瓶子裏裝著藥劑,不過他沒能找到標注著止痛的藥物。
他掃視了一圈,看到酒櫃的時候眼睛一亮,將一瓶貼著朗姆酒包裝的酒瓶取下,遞給了她。
她也在船上摸爬滾打幾年了,自然懂得喝酒能止痛,二話不說,啟開瓶蓋,喝了兩口,臉上很快升起迷人的酡紅,由於她皮膚白皙,這種酒醉的紅色愈加明顯。至少她表麵上沒有顯露出任何靦腆,大大方方地坐在了椅子上,背對著唐克,一一褪下了衣服。在衣服脫離傷口的時候,她痛得呻吟了一聲。
具有女性健康美的上半身暴露在空氣中,鮮紅的血跡蔓延在雪白的後背上。
唐克欣賞了幾眼,就將精神頭放在處理傷口,用棉布沾了朗姆酒,開始擦拭她的傷口,這樣做是為了利用酒精消毒。他以前經常打架,受傷在所難免,算得上久病成良醫,處理起來跟診所的大夫一個水準。
“如果不是因為眼前的這些難題,我不會挾持你的,畢竟我們在剛才並肩作戰過,是一起在生死關頭走過來的。”唐克將血跡擦掉,一道鋒利的傷口呈現在他眼前。
“這位海盜先生,請別再說漂亮話了,這讓我覺得很反胃。”她也不知是痛的,還是因為氣憤,總之口氣依然不善。
唐克聽不慣這話,臉色跟陰天似的,罵道:“操,你真是波大無腦,要不是老子處理得痛快,我們兩夥人現在正開打呢!**以為自己的人能贏是不是?”
他說話都用的是光明聯盟通用語,這種語言比較正規,沒有太多髒話俚語,他說的這幾句就算是髒到了極限。
“你、你、你……”伊麗莎白氣得說話都結巴了,若不是礙於現在**,恐怕就回身教訓唐克了。
“你什麽你,身子別亂動,藥還沒上好呢。”唐克沒好氣地說,“還有,**好好琢磨琢磨,如果我不綁架你,現在會是什麽情況。”
伊麗莎白的臉紅得更厲害了,那蔚為壯觀的胸脯起伏著,她雙臂交錯遮掩著兩點要害,恨得直咬牙。
“如果你再敢說一些不幹不淨的話,我就豁出去跟你拚命!”
“好啊,你用現在的樣子拚命我看看。”唐克不屑道。
“海盜!流氓!”
“省點力氣吧。我也不文縐縐的了,不過你們的語言,不文縐縐的還真說不了話。跟你攤開了說,我們兩艘船在到達港口的這段路上,彼此井水不犯河水,我不碰你的貨物,你也別碰我的財寶。到地方了,我再給你分點,畢竟你們的船也死不少人,這是我給死者的一點意思,全吞了我自己也過意不去,這叫盜亦有道。”
唐克這人吃軟不吃硬,跟他好好談還行,要是跟他玩硬的,他就非得跟對方死磕到底。他將止血藥粉劑塗抹在她的傷口上,雖然兩人言語爭鋒,但他還是認真地將藥敷好。
伊麗莎白一聲不吭地想了一會兒,慢慢地回過味來,理解了唐克無奈挾持她的舉動,這全是為了控製局麵。
“好吧,我剛才確實太衝動了。我答應你的條件。在經曆了一場與海盜的大戰之後,確實不該奢望太多了。”
“剛殺完人,能冷靜才怪。好了,自己包上吧。”唐克拍了拍手,滿意地望著敷藥完畢的傷口,把繃帶遞給了她。
她輕聲道了謝,接過繃帶,將其纏住了傷口,在束住前胸的時候,由於豐腴飽滿,繃緊了很憋悶,讓她吃了一點苦頭,隻好綁得稍微鬆了一點。
唐克趁著對方正綁繃帶的功夫,將自己的傷口也麻利地處理好了,綁好繃帶。
伊麗莎白將衣服穿好,一回頭,發現唐克正一眨不眨地看著自己,覺得有點難堪,不滿道:“你就不能在女士換衣服的時候,主動轉過頭去麽?”
“知足吧。如果不是因為現在這種情況,我指不定能不能把持住呢。”
唐克一副雷打不動的樣子,如果不是因為剛剛經曆一場血戰,他保不準會不會毛手毛腳。
“真下流。”她一瞪眼,遠離了唐克幾步。
唐克把伊麗莎白安排在甲板下的一個房間,命令人在門口把守。這之後,他才騰出時間找了個僻靜的房間,將海盜係統抽調出來,點進了人物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