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人外有天
傍晚，從海軍科學研究所逃出來之後，霍波迪扛著自己的武器，再次回到了馬林梵多廣場。
“還好趁著那種科學瘋子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逃出來了，真是千鈞一發啊，不然剛剛絕對會被抓走。那種眼神，前世自己已經看過無數次了。這還多虧了前世的經驗……”
“不過——”看了看馬林梵多廣場人跡稀少的人群，彭恩、布蘭紐等人也不在此處了，一時間霍波迪陷入了怔然。
他可不知道自己這具身體原主人的居住地在哪，要去詢問的話，那未免也顯得太過奇怪。這一晚怎麽過，難道要扛著自己的狙擊槍回到醫院？恐怕那些美麗的護士要嚇的說不出來話。
“你就是叫霍波迪的小子嗎？”一聲渾厚的男人聲音從霍波迪身後響起。
霍波迪頓時一驚，連忙轉頭後退幾步：“什麽時候出現的，竟然一點也沒察覺到。”
眼前，屹立的是一位穿著紅色西裝的中年男人，不出意外也應該是一名海軍，西裝的櫻花圖案以及右肩顯露出的櫻花紋身連成一片。這個中年男人至少有三米高，以至於霍波迪想要與他的雙眼對視，隻能夠俯視。
那一雙怎麽樣的眼神，平靜、除了平靜之外，他的眼中好像還有一絲怒意，但那股怒意完全被平靜所掩飾，導致怒意仿佛是一種錯覺，最終，向著一個不是平靜、也不是怒意的方向前進，隻有一個他自身才知道，用兩個字來形容，就是信念。
是什麽信念讓他對一切產生了無謂，哪怕是其怒火也不能夠動搖？
這種眼神，霍波迪在前世裏，隻有在那些被洗腦的兒童、軍人、瘋狂科學家，以及宗教狂信徒眼中看到過。
“你就是叫霍波迪的小子嗎？”中年男人再次問道。
霍波迪放下手中的狙擊槍，與中年男人對視，道：“嗯，不知道你有何事？”
“這個女人，你應該知道吧！”中年男人直接從身後，拉出一名閃躲的女子，身穿的吊帶紅裙以及那頭耀眼的金發。
“中尉大人……”芙伊妮克絲柔弱道，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她完全沒有想到，不小心因為中尉的傷人話語暈了過去，正巧被剛返航回來的薩卡斯基叔叔給撞見，又不小心醒來一陣哭訴，薩卡斯基叔叔帶著他來找到救過自己的中尉大人出氣了。
“看好了，她是什麽人！”
“芙伊妮克絲。”
“中尉大人知道我的名字~”瞬間，芙伊妮克絲心中的灰色世界完全被粉色世界所代替，腦海裏回想的是中尉大人不停的呢喃‘芙伊妮克絲……’
“不對，我問你她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
“女人。”直覺來講，霍波迪對眼前的男人升不起任何反抗的情緒，被那雙眼神所注目著，被他身上散發的氣息完全所包裹，絲毫不懷疑，霍波迪隻要一動，對方就會毫不猶豫的在第一時間把他給殺死。
這種感覺，在前世是從未有感覺過的，霍波迪此時心中，不僅僅是升起的恐懼，更加還有一絲……興奮！
人居然可以成長到成為這種怪物的程度！這就是那股興奮的來源。
自己也可以成為這種怪物嗎？
“既然知道是女人，那為什麽要說出那種話。”
“這個……”
“理由的話待會再說，是男人就跟我過來！”說完，中年男人頭也不回的轉身，霍波迪緊跟在身後，他也無法不得不跟在其後，周圍散發的恐怖氣場，這時候他要是跑了，這個家夥肯定會第一時間出手。
所以，也根本跑不掉。
這氣場跟德意誌的軍人、日本的武士道有些像啊！接下來是男子漢的對決嗎？霍波迪心中思索著，不知覺間已經跟隨著這中年男人來到了海軍本部的1號港灣。
“路上的小心思，現在全部丟掉。”中年男人扯下了自己身後的正義披風。
“我們現在是男子漢的對決嗎？這種感覺我以前隻在訓練當中有過，轉職後可是一直靠著卑鄙的計謀殺死敵人的，真是懷念呐！”既然這裏是海軍本部，雙方又是海軍，霍波迪不相信對麵的男人會做出蠢事來偷偷殺掉他，所以霍波迪也絲毫不擔心。
中年男人聽到此話，嘴角翹起了一個弧度：“這樣說來，我們是一樣的！惡是不值得同情的，用什麽手段又有什麽關係！你現在是中尉對吧？那我就把自己的實力壓到我當年中尉的時候與你打一場。”
“加爾是你什麽人？”
“中尉大人又叫我加爾！？”芙伊妮克絲瞬間遭到打擊。
“你是說芙伊嗎？是我的故友托我照顧。雖然沒有辦法培養成出色的海軍，不過也至少是我看著長大的！所以——”
“不用說，我明白！我要出手了。”
“來吧！”
霍波迪立即催動起體內的惡魔果實能量，頃刻間轉變為一頭七八米長的粉色東方龍，這毫無疑問是他當前的最強姿態。
後爪抓住地麵，開始營造爆發性的衝擊力，兩隻前爪已經擺好了攻擊姿勢，瞬時間，霍波迪的後爪一蹬，整個巨大的身軀，朝著對麵的中年男人撲去。
中年男人站在原地不動，麵無表情伸出了一隻拳頭，俯衝過去的霍波迪，眼神一陣訝異，他看到了對方的拳頭，仿佛纏繞著什麽，整個拳頭都變得漆黑一片。
但形式根本不讓霍波迪做過多思考，身軀已至中年男人的身前，一爪從上往下猛力一抓，空氣都仿佛被撕裂的尖銳聲發出，龍之爪就要命中中年男人的肩膀。
“這就是貝加邦克製造的動物係幻獸種嗎？太慢了！”中年男人失望說了一聲，對於龍爪即將命中肩膀視若無睹，隻是伸出了那隻早已經準備好的拳頭，這一刻空間好像遭到了靜止，霍波迪龍之爪先前落下，在還沒有命中到中年男人的肩膀時，中年男人的拳頭卻出現的更早，一拳打在霍波迪的龍腹之上，霍波迪整個身軀都飛了出去。
“咕哈~”半空之中霍波迪龍嘴裏，吐出一口猩紅，這一拳頭，整個身體的骨頭都仿佛被打裂了一般，極致的痛楚席卷而來，差點令霍波迪昏眩過去。
“中尉大人~！”芙伊妮克絲在遠處，一聲大叫。
中年男人不快的切了一聲，而這時，霍波迪也因為這一聲尖叫，意識恢複了過來。
轟隆隆隆！
霍波迪的身軀貼著地麵，整個身軀飛出直到港口的樓梯牆邊，後背與牆壁的撞擊，又是一口猩紅吐出。
最終，霍波迪停了下來，在原地急促的呼吸了幾秒，與地麵摩擦皮開肉綻的龍軀滿是鮮血。
“剛剛那是霸氣？你真的是用中尉的實力與我打？”霍波迪罵咧一聲，勉強支撐著身軀，體內的傷口，在被惡魔果實的能量逐漸修複著。
“我們那個時代可要比你們這一代殘酷的多，所以我二十四歲就掌握了霸氣，在中尉的軍銜上，我那時已經掌握了霸氣一年。（此處純屬虛構，原著未明）怎麽了？一拳頭就讓你叫饒了嗎？”中年男人挑釁笑道。
霍波迪沉默，漸漸地，身軀已經修複大半。
“喂，戰鬥時分心可是大忌，你難道以為我會站在原地耍高手風範嗎？”
不知何時中年男人已經瞬至霍波迪麵前，那纏繞霸氣的拳頭，這一次、是朝著霍波迪的腦袋轟來。
砰！
港口樓梯邊，一聲巨響、煙霧遮掩了一大片麵積。
中年男人難得露出了一絲興致：“反應還可以。”
煙塵散去，中年男人的上空，忽然傳來一道風勁的撕扯，隻見一頭巨大的粉色龍，傾至而下，那雙爪匯聚的勁風，似乎把龍之爪摩的更加鋒利。
“龍之鉤爪！”
“動作幅度太大了！這種攻擊也想命中敵人嗎？”中年男人站在原地直接一個側身，霍波迪的龍爪一下抓空。
正在此時，天空兩道雲朵憑空出現，他的後腿勾住雲朵，整個身軀吊在半空，猶如秋千一般，讓攻擊失敗落空的破綻，頓時化為了凶猛的攻擊，朝著中年的腰間抓去。
“哼，小聰明！”
中年男人跳起飛向空中霍波迪的後肢，一隻纏繞霸氣的拳頭，朝其龍身的後爪去一打！
霍波迪‘啊’的一聲痛叫，後爪一下從雲朵上脫落，整個身軀砸在地麵，發出轟隆一聲響。
時間漸去漸遠，海岸線上、傍晚的夕陽一半僅剩一半，為夜色到來增添了一絲黑暗。
在馬林梵多1號海港，上演著一場男子漢的對決……甚至可以說是一場絲毫沒有懸念對決。
一條粉色的長龍與一名高大的中年男人雙方不斷交鋒，來來回回，每一擊龍的攻擊都落空，而中年男人每一擊都命中在龍的身上，戰局呈一麵倒之勢。
或者，這已經不能稱之為對決，用**二字來形容，更加恰當不過。
良久，不遠處的馬林梵多廣場安靜的沒有了一個人影，白日的喧鬧退卻後，這裏的急促‘哈啊~哈啊！’呼吸聲，在夜色中顯得格外清晰。
“夠了，除了承受打擊的能力強一點之外，你的其他東西簡直糟糕透頂。這樣的你連我的衣角都碰不得，居然還是個本部中尉，戰國把軍銜放的也太寬鬆了。”中年男人重新披上了正義披風，挪了挪戰鬥中歪倒的海鷗標誌軍帽，看向一旁：“”芙伊，這種男人你也看得上，我要是同意了，你的父親恐怕就不會認我這個故友了，盡早斬斷吧！”說完，他就要離去。
“等等……”在地上被打得遍體鱗傷的霍波迪已經恢複了人身，勉強倒在海港樓梯邊坐了起來，急促的呼吸聲，以及滿是鮮血的身體，他現在的狀況，非常不妙。
中年男人停下了腳步，看著他：“你還有什麽要說的嗎？”
霍波迪伸出了拳頭：“衣角的話，我已經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