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詭辯
一個倒下去了，兩個倒下去了，三個倒下去，競技場四周的觀眾席上，人們紛紛開始倒下。
除了九蛇海賊團的戰士們，即便是護國戰士們也不例外。
但他們的臉上都是一副不可思議的神色：“居然還活著……”
“這個是——和蛇姬大人一樣的……百萬人隻有一人的資質，霸王色霸氣！”
“怎麽可能！？”
女帝也是一副見鬼的表情，但很迅速就恢複了正常：“別亂了陣腳，九蛇海賊團。他已經中了瑪麗的毒液，活不了多久的。”
“蛇姬，你真的打算？”咋婆發現有點不認識這個曾經在香波地群島逃竄被她救回來的小女孩了。
“哀家的決定是不會更改的，這個男人必須死。”女帝心中雖然有些許波動，可是固執的心性不容許她更改。
霍波迪從瑪麗的嘴中跳出來，毒液的侵蝕，海樓石扼製著他惡魔果實的力量，根本做不到恢複，意識要模糊了。
再繼續下去，他真的會死在這座島上。
大熊說的沒有錯，如果能夠活下來是蛻變，但是這裏敵視男人的習俗，整個島上都是會霸氣的女人們，想想就知道有多恐怖了。
“最後讓我來看看你背上的詛咒之眼吧！”也許這是他唯一活下去的契機，女帝三姐妹很忌憚這個。
霍波迪勉強踏起一個月步，飛到了瑪麗的身後，後者臉上一驚，索尼亞、女帝也是一副驚恐的神色：“攔下他！”
但是，為時已晚。
霍波迪直接掀開了瑪麗身後遮掩的鬥篷，一道印記讓整個競技場還留存有意識的人，麵色疑惑。
但霍波迪接下來的一句話，就足以讓九蛇海賊團震驚了。
“這是天龍人的紋章飛龍之蹄，原來如此，你們是奴隸。”霍波迪朝著女帝看去，後者的表情已經扭曲，驚恐驚懼驚怒，雙手緊抱肩膀，身體止不住顫抖，殺意與霸王色霸氣止不住的彌漫，觀戰台已經有人扛不住這股氣魄而倒下。
“喂喂，那個男人剛剛說什麽？”蘭不可思議道。
“他說……蛇姬大人是奴隸？”
“蛇姬大人被天龍人抓捕過？那並不是詛咒之眼，而是天龍人的紋章……”
“別說了，求求你們、別說了！啊啊啊——”桑達索尼亞二姐妹捂著腦袋大叫，一臉崩潰的表情。
九蛇的戰士們呆滯，海賊團上最強大的三姐妹，居然會這麽恐懼這個紋章嗎？
“看來你們也隻是表麵上的強大。”霍波迪笑著從瑪麗的背上跳下，走到女帝的麵前：“是我勝利了吧？”
女帝捂著眼睛，一顆一顆的淚珠滴落，反倒是讓霍波迪一愣。
“沒有戰意了嗎？沒想到王下七武海之一，居然是奴隸的身份，這可有點讓人吃驚了。”
“喂，小子別傷口撒鹽了！”咋婆憤怒道。
霍波迪不以為然，再次跳到了索尼亞的背後，一手掀開對方的鬥篷，又一枚飛龍之蹄的紋章出現在九蛇海賊團眾人眼前。
“索尼亞也有——”
“住手，小子！”咋婆大叫道。
霍波迪充耳不聞，最後再次來到女帝的麵前，對於這個全身都是破綻的七武海，霍波迪使用剃，一個瞬身出現在女帝的身後，後者充滿驚怒，可是為時已晚。
霍波迪毫不猶豫撕下了對方後背的衣衫，從玉背身後顯露出來第三枚飛龍之蹄的標記。
“果然你也有。”
“你這混蛋……”女帝連忙掩飾住後背飛龍之蹄的印記。
“隻是一個紋章而已，沒必要這樣掩飾吧！”
對於這個世界的天龍人，沒有絲毫概念的霍波迪，也許僅僅是一個紋章而已。但是對於這個世界的其他人，從九蛇海賊團那些船員露出的呆滯目光，已經足以經說明一切。
“你懂什麽！？”女帝嘴唇都咬出了鮮血來，恨恨瞪著霍波迪。
霍波迪攤了攤手：“的確不懂，但一直掩飾反而會更讓人好奇吧？你們這個遲早會被發現的。我這是幫你們！”
“幫我們？”
“奴隸又怎麽樣？魚人被認為是魚？說到底這隻是掌權者給這個世界的人民灌輸的自卑觀念而已。世界貴族最高貴？人類卑微？奴隸更加沒有地位？這是誰定義的？隻不過是一個世界政府而已……”
隻不過是一個世界政府而已……
霍波迪的聲音傳遍整個九蛇城，那些九蛇戰士們，默然的看著這個‘瘋子’，他在說什麽？世界政府可是這個世界最大的組織。
“真正的你們又如何，海賊女帝不是馳騁於海上讓男人聞風喪膽的女人嗎？你不也是這個國家人人崇拜的皇帝嗎？僅僅是世界的掌權者，就讓你們否定了一切。把你們不在乎的認同了，反而在乎的抹消掉？”
事實上霍波迪說出這番話完全沒有必要，隻是從女帝身上透露的殺意，不僅僅是針對他個人，包括那些在他霸王色霸氣下支撐還有意識的九蛇海賊團戰士，她試圖把所有人知道的秘密抹除。
而霍波迪現在意識正在喪失，他沒有敵過這個女人的把握。
霍波迪轉身看向九蛇海賊團戰士們：“是天龍人給你們帶來的現今的地位？還是這個女人給你們帶來的？”
“是、是蛇姬大人……”
“那就夠了。”靠嘴來活命，前世學的犬儒詭辯學沒想到在這裏活用了。
女帝身上的殺意依然沒有消失，不過身軀已經漸漸不再顫抖了，不過這樣的狀態，對他們而言更加危險。
看來還要再添加一份猛藥。
霍波迪走向瑪麗的身邊，從競技台的圍欄下，取出一塊鐵，揉捏成一個爪印，放在對方頭發的火烤上。
女帝三姐妹臉上驚愕：“你想做什麽……”
一枚飛龍之蹄的烙印，被火燒的通紅，霍波迪毫不猶豫在自己的手臂之上烙印下去。
這一幕，對理解的人是震撼，不理解的人是驚愕。
霍波迪高舉手臂：“這隻是一個紋章而已，又代表得了什麽？什麽都代表不了……人！就是人！”
高昂的聲音，從競技場傳來。
所有人震撼的看著這個男人！真是個瘋子，不知者無畏！
“可是，他明明知道那個紋章的意義……”
女帝三姐妹呆滯望著這個‘瘋子’，殺意已經斂去，看向四周的九蛇海賊團戰士們呆滯，隨後一個個開始鼓掌，一陣沉默。
看來是成功活下來了……霍波迪心神一鬆，毒氣侵蝕再也忍不住，一下栽倒在地。
咋婆複雜看著霍波迪，作為人精她怎麽不明白這個男人為何要進行這樣一番演講。
雖是為了自己的命，但好像也解決了女帝三姐妹常年以來的陰影。
“真是個不可思議的男人。蛇姬，你打算……”
“讓開，咋婆！”女帝從地上起身，一腳踢開旁邊的咋婆，走到霍波迪麵前，望著眼前的男人，雙手紅心奉上：“甜甜甘風！”
咚！
一個站立的石像，高舉手臂屹立於競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