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海軍生涯結束

霍波迪被帶到了一座半山腰上,這裏人跡顯得寂寥不少,遠處百米一所帳篷,帳篷的背後是雨後海麵上的夕陽。

“我就帶到這裏了,接下來請你自己進去吧!”布蘭紐謹慎掃了一眼周圍,隨後與霍波迪擦肩而過,小聲說了一句:“希望你不要亂來,裏麵的人你是絕對離開不了的。作為朋友,我還是不想讓你這個誌同道合的同伴下半生在監獄渡過。”

作為情報部的,事到如今霍波迪的身份一些信息,連一些中堅砥柱都知曉了,布蘭紐作為信息發布中心的情報部一員,不可能不知道。

“大監獄的情報你們也接收到了?”霍波迪突然問了一句。

布蘭紐的腳步一頓,推了推墨鏡、語氣變得冷淡:“當然,你幹的事情我們也已經全部掌控。”

“那我就放心了。”

二人背道而馳前進,一個向著正義要塞的廢墟中央,一個是向著馬林梵多夕陽盡頭的一處山崖,這個畫麵似乎形成了一個鮮明的對比,短暫的被某個過路的粉發少年所注視,愣在原地。

霍波迪走到帳篷前,簾子下青雉的一張長臉已經印入眼中。

進入其中、戰國元帥、卡普中將、鶴中將、大將赤犬、黃猿、青雉,還有鼬鼠、茶豚、桃兔等中堅砥柱的中將們。

這些人都在帳篷當中,他們站著的並立兩排,在最前方一所辦公桌上,坐著一個一撮銀發倒立的男人。

“這就是把深海大監獄全淹,製止了犯罪者們暴動的大功臣吧~”銀發倒立的老人悠閑倒了一杯咖啡,空氣中咖啡混合的濃鬱奶香彌漫整個帳篷。

隻不過,氣味並未讓霍波迪感受到什麽,反而是這個老人,讓他感到一股深不可測的警惕。

似乎連戰國元帥都在他麵前小心翼翼,加上讓眼前所有人俯首的氣魄,來頭絕對不小。

“這個是我們世界政府海陸空全軍總帥——空。”鶴中將看到霍波迪一臉不解,低聲說道。

霍波迪感到訝異看著對麵的老人,這可是個意外之喜,龐克哈薩德篇接觸的畢竟有限,況且兩年後到來的浪潮之前,沒想到會見到這等隱藏人物(boss)

“嗬嗬,看來你見到我這個全軍總帥一點敬畏都沒有呢。”空嗬嗬一笑,咖啡一飲而盡,杯子重重放在辦公桌上,眼神突然一凝,霍波迪迎麵立即感受一股強烈的壓迫,僅在一秒,隨後又消失。

“不過這也是當然的,夥同世界政府通緝的‘king’暗中聯手,泄露情報讓那個家夥轟穿雙子峽,打倒克洛克達爾,引起艾尼愛斯大廳毀滅、香波地群島捕捉天龍人羅德沃茲一家,毀滅十艘軍艦、加上今天的時代宣言……你可給世界政府帶來了巨大的麻煩啊霍波迪。”空收斂殺意,緊接是無奈。

“雖說你與不法分子勾結,但你阻止king讓冥王設計圖旁落是事實,大監獄製止暴動,挽回不可挽回的顏麵、又在白胡子一戰當中大放異彩。隱隱有英雄之姿,我們都不好處理你了。”

“空總帥,我有事要報告。”青雉站了出來。

空掃了青雉一眼:“你的報告留在之後吧!我知道你要說什麽,庫讚。不過他是這場戰爭的英雄、並且海軍勝利、也是在世界所有人的注視之下的。”

青雉立刻意識到空話中的意思,臉色不敢置信朝霍波迪的背影望去,這混蛋、連這一步都算計到了嗎?

哪怕是霍波迪身在此地,海軍卻無法對他出手。

開戰前、三大將之外,他與白胡子隊長、甚至挑戰白胡子,都在所有人的注視之下、不、某種意義上,霍波迪比他們三大將更加耀眼。

戰後從世界各地而來的記者們,屆時肯定會采訪他。如果海軍到時候沒有這個人怎麽辦?普通民眾肯定會懷疑,屆時說不定哪家報刊登出什麽‘英雄失蹤’的八卦新聞。

明白了,青雉徹底明白了。

霍波迪這個家夥,算計的真是夠厲害。不過——

“我準備退出海軍。”霍波迪突然說。

青雉愕然,房間裏戰國沉默不語,有些不知情中將們一陣躁動。

青雉萬萬沒預料到霍波迪會是這樣一個答案,難不成他之前都猜測錯了?不,霍波迪不會不明白,如今king的罪行、king已經不知道逃往何處去了,一旦霍波迪失去海軍的身份,海軍會在第一時間報複在他的身上。

沒有了海軍這個身份的保護傘,他出了馬林梵多,青雉毫不懷疑、薩卡斯基會在第一時間會用大噴火把他燒的飛灰不剩。

“是嗎?原來你是這個決定。不過正好,你的上司戰國也打算辭職,這件事情我就替你批準了。未來有什麽打算嗎?要不要做個教習之類的?據說你的體術能夠打破鑽石呢~”空假惺惺的問。

這樣的虛與委蛇的話還是不要多談的好,霍波迪搖了搖頭,後者也沒有多做糾纏。

“好吧,我不勉強了。不過最少留一周的時間,一周後等世界各地的記者采訪完你後,你再離去可好?”

“可以。”可以才怪,等記者采訪完他就沒價值了,霍波迪絲毫不懷疑,這個老狐狸會在第一時間下暗手來幹掉他。

……

同一天傍晚。瑪麗喬亞正下方一萬米深海,魚人島。

陽樹夏娃照耀下的夕陽,人魚咖啡廳裏,透過窗戶的映紅,倒影在水晶球之上,顯現出了一個畫麵。

咖啡廳老板娘夏莉頓時呆滯了,白天才在水晶球預言當中的男子,居然又出現了一次。

“怎麽了?夏莉?”

“不,沒什麽沒什麽~嘉萩莉大嬸。”夏莉蒼白的肌膚下,冷眸裏閃過一絲不自然,直到給咖啡廳進貨的嘉萩莉大嬸從房間裏離開,夏莉習慣性的戴起襯衫後麵的連帽,把自己隱藏在黑暗當中。

豎型的黑藍瞳孔裏,怔怔望著水晶球裏,那個畫麵她是怎麽也無法理解的。

“飛翔的荷蘭人號船的破滅應該是和霍迪廝混在一起的範德戴肯九世那家夥,那個牛仔帽的男人是誰?絕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