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談判(下)

“唔,這個是個問題”霍波迪頓了頓,接著又說道:“不過還好我有考慮到了,在文書上的簽署條件是姻親,所以是親王也沒有關係。.??.?? ”

寇布拉愕然,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他倒是沒想到霍波迪還有這樣一麵。

“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麽弄到哥亞王國王室身份的,但是這一點請恕我無法答應。作為一個父親,我是不會犧牲薇薇的未來,也不會強迫她。生活在這片沙漠的子民都很堅強,沒有五十億也算不得什麽。”寇布拉斷然拒絕了。

霍波迪對寇布拉的認真倒是不奇怪,上一次交鋒下,寇布拉的性格本身就有點詭異,平時溫和的態度甚至有些軟弱,但到關鍵時刻,殺雞取卵犧牲一百人拯救一千人這些事情,他的性格絕對不會去做。

“這些你還是答應下來吧”

“絕對不可能。”寇布拉一點都不退讓。

“別後悔喔~”霍波迪詭異一笑。

“嗯”

“這隻是我提前找薇薇,為了之後不合法的身份先做好準備而已。五十億可以說是白送。而且你以為,薇薇的態度會拒絕我的追求嗎”

寇布拉臉色終於變了,一臉便秘的模樣,手中緊握著拳。

最終想了許多,依然找不到宣泄點,泄氣的鬆開了。

寇布拉苦笑的坐在原地,對於king哈拉爾德霍柏或者說是霍波迪,這個青年雖然在世界上鬧了個天翻地覆,傳聞惡劣,但他對這個青年是一點惡感都沒有的。

無外乎一個原因,那就是薇薇十三歲的漂流瓶裏的夢想,現在還被延續著,以至於阿拉巴斯坦王室大臣護衛們他們這些看著薇薇長大的這些人,對於這個繼承了他們的薇薇公主少年時夢想的人,心情都異常的複雜。

當然,他們並不是傻瓜。這個男人如此做絕非隻是單純為了薇薇,恐怕也有自身的理由在內。但正因為如此,這一男一女兩個抱有同樣夢想,並且有過交集,很輕易的就能產生好感。

這個男人說的沒錯,如果他主動去追求,薇薇肯定不會拒絕。倒不如說霍波迪隻要在王國待上一段時間,他的女兒恐怕就主動撲上去了。不然的話,為什麽每期關於這個家夥的報紙還有懸賞令總是能夠在薇薇的房間裏找出來,不然為什麽薇薇要進行新娘修行

想到這裏,寇布拉心中就感到一寒,要是薇薇就這樣被拐走了

“我同意了。”這一次不知為何,寇布拉的語氣都弱了許多。

“不過”

寇布拉又遲疑了一句,霍波迪站起身來,笑道:“你的顧慮我明白的,不過這一點我可以給你保證,薇薇是這個國家的女王不會變。”

寇布拉的眼中有一絲不解,他並不笨,馬上便問道:“這樣能夠給你帶來什麽”

沒有男人不在乎自己的地位,他真的隻喜歡薇薇而沒有其他的原因麽這一點人心太複雜,寇布拉無從去判斷,但是其他方麵卻有參照點。比如未來的問題,霍波迪如果在薇薇是女王的情況下結婚,隻有成為阿拉巴斯坦親王這一點,這也是隻是好的形容,在民間那叫入贅,嫁入女方加後是沒有權力的。

而另外一點,就算二人結婚了,誕生下的後代,也是以王家娜菲魯塔利的姓氏,而非哈拉爾德xx。

這是無法回避的問題到時候也斷然無法得到聲張。

這個霸王色霸氣的覺醒者,真的隻因為他的女兒,而做出這些讓步從新聞報紙上的報導,怎麽想都不可能。

“我不在乎。”

霍波迪的一句話卻讓寇布拉心中又動搖了,心中的一切推測都好像被這句話給推翻,最終他搖了搖頭,不再去想。

反正阿拉巴斯坦能夠值得這個男人覬覦的東西,根本就沒有。

要像克洛克達爾那樣奪走這個國家,沒有必要玩這些花招,而且就算成功奪走了國家,這個男人對於世界政府的威脅,他一個海賊的身份在這裏斷然無法延續,沒有七武海的稱號想要把阿拉巴斯坦發展成海賊之國完全就是妄想,況且他所做之事,新的海軍元帥赤犬也不可能讓他安穩待在這個國家吧

從隔壁的屋子傳來薇薇和伊卡萊姆的夫人伸懶腰的低吟,寇布拉的臉上居然為老不尊的一紅,然後看到霍波迪在旁盯著,不免尷尬的咳咳兩聲:“你可別搞錯了,我可沒有想歪。”

“我又沒說。”

隨著伊卡萊姆貝爾一個個從溫泉池裏出來,霍波迪和寇布拉的對話也不好再繼續下去。

溫泉有一類附近的沙漠生物食物,在溫泉泡完之後呈了上來,數十人包括一些通智的野獸圍在一張桌子上,吃的格外緊湊。

吃完後溫泉店裏的野獸們順勢倒在一旁睡下,而寇布拉則親切的和五郎一家聊著一些家常,寇布拉並不會在此留宿。這一次已經是忙裏偷閑了,明早依然會有境內各地的事件等著他處理。

所以話也沒有聊很久,黑夜的沙漠是很冷的,雖然是搭乘地底巴士回去。

於是,在一個寇布拉看來還算滿意的晚宴當中,率領著大臣和護衛,以及女兒廚師長以及新到的外交官哈拉爾德,回返王宮。

霍波迪一行人離開後,多托恨鐵不成鋼的罵著寇沙:“真是個笨兒子,你這樣遲鈍薇薇都要被搶走了”

“你說什麽啊老爹”寇沙臉上大感不滿,接著又沉默道:“我在叛亂軍留下的罪孽,這一輩子都贖不回去。這些話還是不要說了。”

“薇薇可是我看重最好的女孩,你這不孝子”

“我和薇薇隻是純粹的友情,況且那個男人的眼神”說到這裏時,寇沙搖頭一笑:“或許我是感覺錯了。”

“你知道什麽嗎笨兒子。”多托不解道。

寇沙沒有在人背後嚼耳根的習慣,隻是曾經也當過一段時間為民的叛亂軍,那個男人的眼神,某種意義和他曾經要在這個國家掀起革命時的眼神非常相像,隻不過那個男人的眼神,包容的不僅僅是一個國家,深邃的黑暗,仿佛把所有的一切都包容了進去。

“包容整個世界嗎”寇沙喃喃自語,之後失笑搖頭。

又不是淩駕人之上的種族,人怎麽可能包容這個以人為主導的世界

除非那個男人的思想上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