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沒舉起,多馬先生!”昂布瑞吉教授的聲音發顫。“現在,學習魔法部的理論知識將足夠使你通過你的考試,所有之後,是關於學校的一切。你的名字是?”她加了一句,注視著帕瓦蒂,那位手剛剛舉起來的學生。
“帕瓦蒂佩蒂爾。但巫師黑魔法防衛測試難道就不涉及一點實戰經驗嗎?難道我們不應該假設去展示我們事實上所做的防衛咒語和事物麽?”
“隻要你學習的理論充足,時間夠長,就沒有理由不能在小心、仔細控製的條件下完成一個咒語。”昂布瑞吉輕視地說。
“在沒有預先練習的情況下?”帕瓦蒂懷疑地說。“你是正在告訴我我們第一次施放魔法的時候是在考試期間麽?”
“我重複一遍,隻要你用足夠長的時間學習到足夠的理論——”
“那麽好的理論將要走進真正的世界裏?”哈利大聲說道,他的手再次握在了半空中。
昂布瑞吉教授向上看了看。
“這是學校,波特先生,不是真正的世界。”她柔和地說。
“所以我們不需要去準備等待我們的戰鬥?”
“沒有戰鬥等著我們,波特先生。”
“哦,是嗎?”哈利說道,他在表麵之下的心情,已經達到了沸點。
“你想要攻擊那個兒童?你們自己?”昂布瑞吉教授用一種甜蜜而可怕的聲音詢問道。
“嗯,讓我想想。”哈利用一種假裝在深思的聲音回答道,“或許是,伏地魔?”
羅恩開始喘氣,拉文得布朗發出了一聲小小的尖叫,納威從他的椅子上滑落下來。昂布瑞吉教授,卻沒畏縮。她冷酷地看著哈利,臉上露出一種滿意的表情。“格蘭芬多扣去10分。”
教室變得安靜。每個人都在看昂布瑞吉教授或哈利。
“現在,讓我把一些事情弄簡單點。”
布瑞吉教授站起來並向他傾斜,她短而粗的手指在桌上呈八字張開。
“你告訴我一個黑暗的巫師複活了—”
“他沒死,”哈利生氣地說。“而且,他回來了!”
“波特—先生—你—已經—給你的—學院—丟了不要再—把事情—弄得更—糟糕了,”昂布瑞吉教授向他吼道但沒看著他。“你向我們發出通知,一個黑暗巫師變得更強大了。這是個謊言。”
“這不是個謊言!”哈利說。“我看到他。我和他戰鬥過!”
“關禁閉,波特先生。”昂布瑞吉教授得意洋洋地說。“明天晚上。5點鍾。我的辦公室。我說過了,這是個謊言。魔法部擔保你不會因為任何黑暗巫師而危險。如果你仍然擔心,下課後的一小時可以向你解釋。如果某些人向你撒謊說黑暗巫師重新誕生了,我很樂意聽一聽。我可以幫助你。我是你的朋友。現在,繼續你們的閱讀初學者的基本原理’”
昂布瑞吉教授坐在她的桌子後麵。哈利,卻站起來。每個人都看著他;西姆斯一半是害怕,一半是入迷。
“哈利,別那樣。”赫敏低聲地警告。用力拉他的袖子,但哈利甩開了她。
“這樣,聽你說的,塞德裏克迪戈裏上學期死了,不對嗎?”哈利問,他的聲音發抖。
全班人都吸了一口氣,,沒人,除了羅恩和赫敏,沒聽過哈利談到塞德裏克死的那晚發生過什麽事。他們都急切地看著哈利和昂布瑞吉教授,昂布瑞吉教授已經抬起她的眼睛注視著哈利,不再微笑了。
“塞德裏克迪戈裏的死是個悲慘的意外事故。”昂布瑞吉教授冷淡地說。
“那是個謀殺,”哈利說。他能感到自己在發抖。他剛剛告訴每個人這件事情,最少有30個正在熱心聆聽的同學。“伏地魔殺死了他,你知道的。”
昂布瑞吉教授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了。有一會,哈利想她也許會朝自己尖叫。然後她用她最溫和的、甜蜜的、象女孩一樣的聲音說:“到這裏來,波特先生,親愛的。”
哈利離開了他的椅子,大步地走從羅恩和赫敏身旁走開並走到教師的桌子旁邊。他能感受到整間教室的人都屏住呼吸。他太生氣了以致於他一點也沒注意到接下來發生了什麽。
昂布瑞吉教授從她的手提包裏拿出一卷粉色的羊皮紙,把它平鋪在桌子上,然後把羽毛筆浸到墨水裏接著就開始潦草地寫東西。她把背隆起來,所以哈利看不到她在寫什麽。一分鍾過去後,她卷起羊皮紙然後輕輕地敲她的魔杖,魔杖就把羊皮紙的接縫處粘合起來,使得哈利沒法打開。
“把這個便箋給麥格教授,親愛的,”昂布瑞吉教授說,並把羊皮紙給他。
他拿過它,沒說一個字,轉過身就走出了房間,甚至沒再看一眼羅恩和赫敏,猛的關上教室門。他在走廊裏快速地走著,給麥格教授的便箋緊緊地抓在他手裏,
但在一個急轉彎後突然碰到了皮皮鬼,一個有寬寬嘴巴的小男人正漂浮在他背後的空中,在墨水池上玩。
“為什麽這個是小波特!”皮皮鬼咯咯笑著說。並把牆上弄得都是墨水。哈利向後跳了一下,怒罵著離開了路。
“滾開,皮皮鬼。”
“噢,想入非非就會暴躁。”皮皮鬼說。跟著哈利在走廊裏走,在上麵惡意的瞥視著他。“現在是什麽時候了?我的小朋友?聽到聲音?看到幻想?說話—”皮皮鬼很大聲的‘呸’了一下,“—用舌頭?”(說話—用舌頭,這裏翻得不太準確:譯者)
“我說了,離開,讓我一個人呆著!”哈利喊到。沿著最近的樓梯跑下去,但皮皮鬼沿著樓梯的扶欄滑了下去,跟著他。
“哦,很多人認為他在狂叫,小家夥,
但一些好心人認為他隻是悲傷,
皮皮鬼知道得最多所以知道他發瘋了—”
“閉嘴!”
一個在他左邊的門突然打開,麥格教授從她的辦公室出現了,看起來很冷酷還有點煩惱。
“你究竟在喊些什麽,波特?”她厲聲說,當皮皮鬼愉快的離開了視野。“為什麽你不在教室裏?”
“我被送來見你,”哈利僵硬地說。
“送?你的意思是什麽,送?”
他拿出昂布瑞吉教授的便箋。麥格教授拿過來,皺眉頭了,用她的魔杖扯裂它,
鋪平然後開始看。哈利在她看昂布瑞吉教授寫的東西時觀察了一下周圍的情形。
“進來到這裏,波特。”
他跟這她進去。門在他身後自動關上了。“好,”麥格教授說,圍著他轉,“這是真的嗎?”
“什麽是真的?”哈利問,打算更積極一些。
“教授?”哈利加上一句,想更禮貌些。
“你對昂布瑞吉教授大喊大叫是真的嗎?”
“是的,”哈利說。
“你叫她說謊者?”
“是的。”
“你告訴她連名字都不能提起的人回來了?”
“是的。”
麥格教授在桌子後坐下,密切地看著他。然後她說:“吃個餅幹吧,波特。”
“吃個—什麽?”
“吃個餅幹。”她不耐煩地重複了一遍,指著她桌子上一疊紙上的一罐方格罐頭。“然後坐下。”
哈利曾經來過這裏,當他剛開始加入魁地奇球隊時。他坐在一張椅子上,吃了一片餅幹。(這裏翻的不完整,不過這裏不是很重要啦:譯者)
麥格教授放下昂布瑞吉教授的便箋,然後很嚴肅地看著哈利。
“波特,你要當心一點。”
哈利吞下餅幹然後注視著她。她的聲音不象剛才那樣了;它不再是強烈,嚴厲,新鮮的了;它變得消沉和憂慮。
“在昂布瑞吉教授的課上行為不端應該不隻扣10分和關禁閉。”
“你是—”
“波特,用你通常的理智。”麥格教授嚴厲地說,突然變回她原來的樣子。“你知道她是從哪裏來的,你要知道她會報告給誰。”
下課的鈴聲響起。頭頂上響起粗笨的聲音—那是上百個學生在移動。
“這裏說她將每個晚上都要給你關禁閉,明天開始。”麥格教授說,再次低頭看昂布瑞吉教授的便箋。
“這個星期的每個晚上!”哈利重複道,十分驚駭。“但,教授,你不能—”
“不,我不能—”麥格教授無力地說。
“但—”
“她是你的老師還每個晚上給你關禁閉。你明天5點鍾去她的房間,第一個。隻要記住:跟在昂布瑞吉教授的身邊。”
“但我是在說實話!”哈利說,非常憤怒。“伏地魔回來了,你知道他的;鄧不利多教授知道他是—”
“天知道,波特!”麥格教授說,生氣地整理了一下眼鏡(她聽到伏地魔這個名字時畏縮了一下)“你真的知道這是真的或謊言嗎?控製一下你的脾氣!”
她站了起來,鼻孔變大了但嘴唇卻變薄了,哈利也站起來了。
“再吃一片餅幹,”她急躁地說,向他指了一下罐頭。
“不,謝謝,”哈利冷淡地說。
“別那麽不好意思,”她嚴厲地說。
他拿了一片。
“你難到沒聽昂布瑞吉教授在開學第一次宴會上的演講嗎?”
“聽了,”哈利說。“是的…她說…進步會被禁止或…好吧,它的意思是,魔法部打算幹涉霍格沃茨。”
麥格教授注視了他幾分鍾,然後吸了口氣,離開桌子,為他打開門。
“好吧,我很高興你聽了赫敏格蘭傑的話。”她說,指著他讓他離開她的辦公室。
第十三章和多洛瑞斯一起的禁閉
對哈利而言,那天晚上在大廳裏的晚餐並不愉快。有關他與昂布瑞吉的衝突在霍格沃茨傳得飛快。當他在羅恩和赫敏當中坐下吃東西時,聽到周圍的竊竊私語。有趣的是,沒有人看起來介意他偷聽到他們議論他的事。相反的,他們似乎希望他再次發怒並向他們吼叫,這樣他們可以親耳聽到他的故事。
“他說他看到塞德裏克被謀殺了。”
“他以為他曾與伏地魔決鬥。”
“別提了…”
“他在開玩笑?”
“特爾—滋斯”
“一無所獲,”哈利緊咬牙關,放下他的刀和叉(他的手握得太緊以致於有些發抖),二個月前鄧不利多告訴他們時,為什麽他們都相信這是個故事。
“事實上,哈利,我不認為他們相信,”赫敏嚴厲地說,“讓我們離開這裏。”
她猛地放下自己的刀和叉;羅恩渴望地看著他吃了一半的蘋果派,但是隨著離開。大家目送他們走出大廳。
“你的意思是什麽,你不確定他們相信鄧不利多?”當他們走到一樓時,哈利問赫敏。
“看,你並不了解載事情發生後又發生了什麽,”赫敏平靜地說,“你拖著塞德裏克的屍體回到草地中央。誰也沒看見發生了什麽。我們隻知道鄧不利多說,伏地魔已經回來,殺死了塞德裏克,並襲擊了你。”
“這是真相!”哈利大聲說。
“我知道它是,哈利,所以請你不要打斷我?”赫敏疲倦地說,“在事實還沒被了解前,每個人都回家度過夏天,花了2個月讀關於《你是個瘋子,鄧不利多老了》。”
當他們沿著空****的走廊返回格蘭芬多塔時,雨水打在窗格玻璃上。哈利感覺這一天象過了一個星期,在上床前,他仍然還有一大堆作業要做。他的右眼感到一陣輕微的疼痛,看了一眼雨水清洗的窗口後黑沉沉的操場,轉身進入胖夫人走廊。海格的小屋仍然沒有一絲燈光。
米姆布拉絲,米姆布雷托妮亞,赫敏在胖夫人發問前回答。肖像移開,現出一個洞,三個人爬了進去。
公共活動室幾乎是空的,大部分人還在樓下吃晚餐。克魯克山從扶椅裏爬起來,小跑向他們,發出大聲的咕嚕咕嚕聲,哈利、羅恩和赫敏在靠近爐火的位置,克魯克山輕輕地跳到赫敏的膝蓋上,卷得象個毛茸茸、淺黃色的軟墊子。哈利凝視著火焰,感到精疲力竭。
“鄧不利多怎麽會讓這些發生?”赫敏突然叫到,哈利和羅恩跳起來。克魯克山從她身上跳開,感覺被冒犯似的。她猛烈地拍著椅子的把手,以致於一些碎屑從洞裏跳了出來。“他怎麽會讓這個麻煩女人來教我們?特別是在我們要進行普通巫師等級考試的年度!”
“我們從來沒有過黑魔法防禦術老師。”哈利說,“你們知道這就象海格告訴我們的,沒有人想要這份工作,他們說它是倒黴的。”
“是的,但是雇傭一個實際上拒絕教授我們使用魔法的人!鄧不利多在搞什麽?”
“並且她正在試圖叫人替她監視”羅恩陰沉的說道,“記得當時她說希望我們過來並當我們聽到有關神秘人回來的消息後就告訴她嗎?”
“當然她在監視我們,這是很顯然的,但是福吉為什麽叫她來?”赫敏突然說道。
“不要又開始吵了,”當羅恩張嘴準備開始報複時,哈利疲倦的說,“我們難道不能隻我們就做作業,別提這個了”
他們從一角拿出自己的書包,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大家現在剛剛吃完晚飯回來。哈利把頭低下,但仍能感到他吸引來的那些目光。
“那麽,我們先做斯內普的作業?”羅恩說道,同時把他的羽毛筆伸進墨水瓶。“這些東西關於月長石它的作用在每副藥劑的製作中。”他嘴裏咕噥著,並且從羊皮紙的最頂部把他所說的寫出來。“這裏,”他把標題畫了條下劃線,然後用一種期待的眼光看著赫敏。“那麽,月長石的成分以及怎樣在做藥劑的時候使用它?”
但赫敏並沒有在聽,她的眼睛瞟到房間的遠處角落。弗萊德、喬治和李喬登正坐在一群一年級新生中間,後者正在咀嚼弗萊德手上拿著的什麽東西。
“不,對不起,他們太過分了。”她說道,同時站起來,用一種暴怒的眼神,“來吧,羅恩”。
“我——幹什麽?”羅恩說道,顯然是在磨蹭時間,“不,來吧,赫敏我們不能叫他們不要給他們糖吃。”
“你非常清楚他們正在賣削蛇盒,或是嘔吐藥,再或者是”
“迷幻藥?”哈利小聲地暗示。
好象被一個看不見的棒子敲擊著頭,一年級新生一個接著一個猛然攤倒在座位上、地板上,他們的舌頭卷曲。大多數觀看的人在大笑,然而赫敏不動聲色,在弗來德和喬治剪貼板站著的地方直接指揮,密切觀察不省人事的一年級新生。羅恩從他的椅子裏略站起來,舉棋不定,然後向哈利低聲抱怨,“她把一切都搞亂了。”然後又深深地坐回到椅子裏。
“夠了。”赫敏對弗來德和喬治說,他們兩個看起來有些吃驚。
“是,你是正確的,”喬治邊點頭邊說,“這個藥力夠強了,對不?”
“我在早上告訴過你,你不能在學生身上測試你的垃圾。”
“我們付錢給他們。”弗來德憤概地說。
“我不管那個,這是十分危險的。”
“垃圾!”弗來德說。
“安靜,赫敏,他們沒事了。”李從一年級生旁邊走過,安慰道,把紫色的糖果放到他們張開的嘴裏。
“是的,看,他們醒過來了。”喬治說。
許多一年級新生十分困惑。不少人看起來十分驚奇地發現自己躺在地上,或者在椅子裏搖搖晃晃。哈利肯定弗來德和喬治並沒有警告他們糖果會發生什麽作用。
“感覺還好嗎?”喬治溫和地問一個小個黑發的女孩,她正躺在他的腳上。
“我,我想是這樣,”她晃晃悠悠地說。
“完美,”弗來德十分高興,但是下一秒赫敏已把削蛇盒和嘔吐藥從他的手裏奪了過來。
“這不是完美的!”
“但是它是,他們還是活蹦亂跳的,難道不是嗎?”弗來德惱怒地說。
“你不能這樣做,如果你讓他們中的一個生病怎麽辦?”
“我們並不想讓他們生病,我們已經在我們自己身上試驗過,這隻是測試是否每個人的反應都一樣。”
“如果你不停止,我將~~”
“關我們禁閉?”弗來德問,用一種“你倒是試試看的語氣”。
“罰我們抄寫?”喬治邊說邊得意地笑。
房間裏旁觀的人都笑起來。赫敏挺直身子,她的眼睛眯了起來,灌木似的頭發看起來象通電一樣直立起來。
“不,”她說,她的聲音因為發怒而微微顫抖,“但是我會寫信給你媽媽。”
“你不會,”喬治害怕道,從她身邊退開一步。
“噢,是的,我會的,”赫敏嚴厲地說,“我不能禁止你吃這些愚蠢的東西,但是你不能把這些給一年級新生。”
弗來德和喬治看起來遭電擊了一樣。很明顯,正象他們所擔憂的,赫敏的威脅是有底牌的。她最後威脅地看了他們一眼,把削蛇盒和袋子扔回到他的手裏,重新回到她火邊的椅子。
羅恩縮在他的位子裏,他的鼻子擦著他的膝蓋。
“謝謝你的支持,羅恩,”赫敏譏諷地說。
“你靠自己搞定這事。”羅恩咕噥著。
赫敏盯著她的黑色羊皮紙看了幾秒鍾,尖銳地說,“噢,不太妙,我不能集中思想了,我去睡了。”
她打開她的口袋,哈利想,她會把她的書拿出來,但是她卻拿出來二個畸形的,帶毛的東西,把他們小心地放在靠近壁爐的桌上,用一小張螺絲狀的羊皮紙和一個壞掉的羽毛筆蓋住,站回原地欣賞地看著。
“以梅林的名義告訴我,你在幹什麽?”羅恩說,看著她好象她瘋了似的。
“是給家養小精靈的帽子”。她輕快地說,把她的書裝回到袋子裏。“我整個夏天在做這些東西,沒有魔法,我的編織的動作很慢,不過現在我回到學校我能夠做得很多啦。”
“你要給家養小精靈帽子?”羅恩慢慢地說,“而你先用這些垃圾來給它們戴?”
“是的,”赫敏帶著挑戰的口吻說,口袋在她的背上搖晃。
“那不是真的,”羅恩怒道,“你在試圖用這些帽子捉弄他們,你想釋放它們但是它們並不想自由。”
“當然它們想要自由!”赫敏馬上說,她的臉變成粉紅色,“你如果敢去碰這些帽子,羅恩!”
她轉身離去。羅恩等她消失在女生宿舍門後,才把毛線帽子上的垃圾清理幹淨。
“他們至少看看他們得到些什麽,”他堅定地說。“不管怎麽說,”他卷起寫有斯內普論文題目的羊皮紙,“我現在無法完成這些,沒有赫敏我不能做這個,我可不知道怎麽寫月長石,你呢?”
哈利搖搖頭,注意到他這樣做時右邊的太陽穴更痛了。他想著這篇關於巨人戰爭的長篇論文,以及銳利地刺著他的疼痛。雖然很清楚地知道天亮時他會後悔晚上沒有完成作業,他仍把成堆的書放回書包裏。
“我也去睡覺了。”
他走過西姆斯,走向通往宿舍的門,但是並不去看他。哈利有刹那的感覺,西姆斯已經張嘴說了,但是他加快速度,觸著石質、光滑、盤旋的樓梯,一點都沒有忍下怒氣。
第二天黎明就象前一天的一樣沉悶且多雨。早餐桌旁仍沒有海格的身影。
“可也有好事,今天沒有斯內普的課。”羅恩說。
赫敏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一些咖啡溢了出來,她看起來心情不錯。羅恩問她為什麽這麽開心,她簡單地說,帽子沒有了。看起來家養小精靈最終是需要自由的。
“我跟你打賭,”羅恩對她說,“他們也許不當那些帽子是衣服.我認為那些帽子不象任何帽子,更象蓬亂的袋子。”
赫敏整個上午都不和他說話。
雙重魔咒通過雙重轉變取得成功。
費立維和麥格教授都在他們的課上的第一個15分鍾,向學生講述普通巫師等級考試的重要性。
“你必須記住,”費立維教授在站一堆書上,視線越過桌子的頂端,象往常一樣尖聲說,“這些考試將會影響你的將來的很多年!如果你還未仔細考慮你的職業,現在是時候這樣去做了。與此同時,我想我們將比以往更刻苦,這樣才能對得起你們自己。”
接著他們花了一個小時來練習傳喚魔咒,因為費立維教授有義務讓他們的普通巫師等級考試取得好成績,所以他離開前布置了有史以來最多的魔咒作業。
如果不算更糟的話,同樣的,也在改變中。
“沒有嚴格的應用、練習和學習,你就不能通過普通巫師等級考試,”麥格教授嚴厲地說,“如果花足夠的時間在學習上,我認為班裏的每個人沒有理由不通過普通巫師等級考試。”納威發出悲哀、懷疑的聲音,“是的,你也一樣,隆巴頓,”麥格教授說,“除了缺少信心,你的作業並沒有什麽不好。因此,我們今天將開始練習消失符咒。它們比魔術符咒要簡單,這個通常要在終極巫師階段碰到,但是它們仍然屬於你們普通巫師等級考試中最難的魔法。”
她是對的,哈利發現消失咒實在很難。用了雙倍的時間,他和羅恩也沒有讓用來練習的蝸牛消失,雖然羅恩滿懷希望地認為他的蝸牛看上去變淡了。然而,赫敏在第三次練習時就成功地使蝸牛消失,麥格教授為此加格蘭芬多10分。赫敏是唯一沒被布置作業的人,麥格教授要求其他的學生整晚練習這個咒語,準備在接下去的下午繼續用蝸牛練習消失咒。
現在他們要做的作業多得有些驚人。哈利和羅恩用午餐時間在圖書館查找月長石在調配試劑中的作用。因為懊惱羅恩詆毀她的毛線帽子,赫敏沒有和他們一起。下午他們開始上魔法生物保護課時,哈利的頭又痛起來。
天氣變得涼爽,和風輕送,他們走過草坪,來到禁林旁的海格小屋,感到零星雨點落在他們的臉上。格拉普蘭教授在在海格小屋前門等著學生,她麵前的長桌放滿了小樹枝一樣的東西。當哈利和羅恩走到她跟前,他們身後響起一陣大笑聲,他們轉過身,看到馬爾福被斯萊特林的同夥簇擁著大步走過來。他在說著什麽非常有趣的事,因為克拉布,
高爾,潘西帕金森及其他人看著桌子一直竊笑。依照他們一貫對待他的方式來判斷,哈利毫不費力就猜出他們又在惡作劇了。
“每個人都到了嗎?”格拉普蘭授叫到,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到齊後,“讓我們開始吧,誰能告訴我這些東西是什麽?”
和拉文德叫著。哈裏徹底地生氣了,難道就沒有人想到海格表示出一點關心麽,那個小樹枝一樣的東西確實有點嚇人,可是那個火蜥蜴和鷹透馬身有翼獸可有趣多啦
都比這個好。
她指著麵前的一灘小樹枝。赫敏的手馬上舉起來。馬爾福扮了個赫敏“暴牙”急於回答問題的怪相。潘西帕金森的尖笑聲隨即變成一聲尖叫,桌上的小樹枝跳到空中,變成很小的木質的地精類生物,每一隻都有多節、灰色的手腳,手的末端有二隻象小樹枝一樣的手指,和一張平的、巴克裏克式的臉,一雙甲蟲褐色的眼睛閃閃發光。
“聲音小點,女孩子們!”格拉普蘭教授嚴厲的說,同時從手上拿了一撮周圍有棕米的粘粘的生物,就象一團倒掉的食物。‘那麽,誰知道這些生物的名字?格蘭傑小姐?’
一種神奇生物的名字),”赫敏說,“他們是樹的保護人,經常活動在用來做魔杖的樹上。”
“給格蘭分多加五分,”格拉普蘭教授說“對,他們是並且就象格蘭傑小姐剛才說的那樣,他們經常生活在用來做魔杖的樹上。你們誰知道他們吃什麽嗎?”
“木屑,’赫敏很快的回答,就是哈利正在看的一些棕米色的微粒。
“很好,再給五分。所以,當你們需要從住的樹上拿一些樹葉或木頭的話,最好拿一些木屑作為禮物來分散他們的注意力或平息他們。他們看起來並不危險,可一旦他被激怒了,他們會設法用他們的手指挖除人類的眼睛,所以,就如你們看到的,它非常的鋒利。那麽如果你們希望靠他更近點,拿一些木屑和一個我這裏有足夠你們每人拿三個。我希望你們在下課時給我畫出他們的草圖。”
整個班級都衝向那個活動台,但哈利不慌不忙的繞著台子轉了一圈,然後在格拉普蘭教授的右邊站住。
“海格去哪了?”當其他每個同學都在挑的時候哈利問她。
“不用你操心。”格拉普蘭教授說道,態度就如同上次海格知道自己不能回來教書時的一樣。這時馬爾福手上握著隻最大的側身穿過哈利,同時長滿豆豆的臉上擠滿了得意的笑。
“可能,”馬爾福低聲說,使隻有哈利聽得到,“那肮髒的大白癡可能把自己弄受傷了。”
“假如你不閉嘴的話的確可能。”哈利嘴裏冒出這些話來。
“也可能他覺得自己那爛身體太龐大了,假如你繼續向我吹氣的話。”
馬爾福走開時,得意地用肘部敲了一下哈利,使其感到一陣劇烈的疼痛。難道馬爾福知道了什麽事情?他爸爸是個完完全全的食死族;那他有什麽關於海格遇上麻煩的或是聽到關於密令組織的消息?他趕快跑到羅恩和赫敏的後麵,他們正蹲在離有一定距離的草地上,盡力平息它,使它可以長時間地在那兒呆著不動,使他們可以畫完草圖。哈利這時也抽出羊皮紙和羽毛筆蹲在他們兩的身邊,並告訴了他們馬爾福剛才所說的。
“鄧不利多會知道海格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赫敏馬上說。“從剛才的表現使馬爾福覺得我們很焦慮,它同時告訴馬爾福我們沒有準確的知道現在到底在發生什麽事。我們現在得裝做忽略它,哈利。這邊,幫我抓這個一會,這樣我就可以畫出它的頭”
“是啊,”馬爾福在離他們最近的一組裏慢吞吞地說,“幾天前我爸和部長談過了,你們知道,看起來部裏麵下了大決心要對現行的教育製度進行改製,所以假如還有過多的低能兒在這裏出現,他們就會被立即趕走!”
“誒喲!”
哈利把那個捏的太緊了所以差點把它捏暴了,以至於它用它那鋒利的指頭狠狠的劃過了一下哈利的手,留下了兩條深深的劃痕。哈利趕快把它扔了。克拉布和高爾早就希望海格被解雇,這時笑得連都沒抓住,它們一側身就逃進了森林中,鑽進了一棵樹的莖中。當一群隨聲附和的人散開後哈利才卷起有他血的關於的草圖,交給赫博洛吉。並用赫敏的手帕把傷口包紮好。這時馬爾福嘲笑的聲音仍在他耳朵裏響著。
“如果他再敢喊一次海格是傻瓜的話”哈利咬著牙說道。
“哈利,別跟馬爾福過不去,別忘了,他現在是級長,他會給你若麻煩的”
“哦?我倒想看看他是怎麽給我若麻煩的!”哈利嘲弄地說,羅恩也笑了起來,但赫敏卻皺著眉頭。然後它們一起漫步穿過了菜田,仍然看不出天空到底是想要下雨還是不要。
“我認為海格會盡他最大的努力盡快回來的。就是這樣。”當它們到了溫室時哈利用一個較低的聲音說。“別告我你認為格拉普蘭那個女人教得很好。”他厭惡地加了一句。
“當然,我不會。”赫敏平靜的說。
“因為她永遠也不會比海格還要好,”哈利堅定地說,剛才他們經曆的那堂神奇生物保護課使他們對這課徹底地失望了。
離溫室最近的門打開了,一些14歲的學生湧出來,其中也包括金妮。
“嗨。”她歡快地打了聲招呼然後過去了。幾秒鍾後,露那
出來了,跟在剛才那個班的後麵,鼻子上有個痔,頭發也全打成結盤在頭頂上。當她看見哈利時,她的眼睛明顯地鼓了起來,並徑直向哈利走來。他的很多同學都好奇的看著。連最起碼的“你好”都沒有,露那做了一個深呼吸就說道,“我相信那個連名字提都不能提的人已經回來了,我也相信你同他決鬥過了並逃了出來。”
“呃——好的,”哈利笨拙地說。露那帶著兩個象胡蘿卜一樣的耳環,帕瓦蒂和拉文德看起來也注意到了,指著她的耳垂咯咯的傻笑。
“你們可以笑,”露那說,她的聲音正在提高,然後帕瓦蒂和拉文德笑的聲音比剛才笑她穿著時的更大了。
“那麽,他們是對的,不是嗎?”赫敏不耐煩的說。“但別人並不相信這類事情例如或是
露那惡狠狠地看了她一眼,然後拂袖而去,那兩個蘿卜搖得更厲害了。現在並不是隻有帕瓦蒂和拉文德站在那大笑了。
“你不介意激怒那個唯一相信我們的人?”哈利在去教室的路上問赫敏。
“哦,也許有老天的關係,哈利,你可以比她做得更好,”赫敏說,“金妮告訴我關於她的全部事情了。外表上,她好象是唯一相信我們這些沒有證據的事。但是我不能忍受一個兩麵派的任何事情!”
哈利正在想那天晚上看到的那頭帶翅膀的邪惡的馬。他還在想露那是怎麽看見他們的。他的精神有點衰弱。她在說謊嗎?但正當他專心思考這個問題之前,歐尼走到他麵前。
“我希望你知道,波特,”他用一種很高的音量說道,“那就是並不是隻有怪人才支持你。我個人百分之百相信你。我整個家都站在鄧不利多這一邊,我也是。”
“呃——非常謝謝你,歐尼。”哈利一麵向後退但心裏很開心,盡管歐尼不應該在這種場合用這麽大的音量,但哈利仍然對這個耳朵上沒掛東西的人的信任表示深深的感激。歐尼的話把笑容徹底的從拉文德.布郎的臉上抹去了。哈利現在對西姆斯開始同情,盡管感覺上去很混亂。
沒引起任何人的驚奇,斯普勞特也以講述普通巫師職稱考試的重要性作為上課的開始。哈利希望所有的老師都開始停止做這件事。他現在開始感到不安。他有一種胃扭曲在一起的感覺,並明白了他還有多少作業得去做。而且當斯普勞特教授給他們布置了一篇論文後,這種感覺明顯地惡化了。在厭倦了全是異味的龍糞,斯普勞特教授介紹了一種新的肥料後,格蘭分多的學生們排成一排走回了塔樓。一個半小時後,沒有人再說很多話了;這又是非常長的一天。
哈裏開始餓的要死了,他正要開始昂布瑞吉一起的第一個五點鍾禁閉。連書包都沒有放回格蘭芬多塔,他就徑直去吃晚飯了,這樣他就可以把她留在他這的東西先丟在一邊了。才到大廳的入口,一個響亮、憤怒的聲音響起,“噢,波特!”
“又怎麽啦?”他無力地抱怨著,轉身麵對安吉麗娜,後者看起來情緒激動。
“我現在就告訴你是什麽,”她說,直走過來,用她的手指大力戳他的胸口。“你怎麽可以在星期五五點鍾遲到?”
“什麽?”哈利說,“啊,對了,守門員選拔賽!”
“現在你想起來了!”安吉麗娜吼道,“我沒告訴你想來一次全隊測試麽,找個和每個人都能配合好的人麽!我沒有告訴你我預訂了特別的魁地奇場地嗎?而你自己就決定不去了!”
“我沒有決定不去!”哈利說,被這些不公正的話語刺傷了。“我被昂布瑞吉那個女人關了禁閉,因為我告訴她關於那個連名字也不能說的人的真相。”
“當然,你可以去她那兒,問她星期五是否可以請假,”安吉麗娜激動地說,“我才不在乎你怎麽去做,隻要你願意可以告訴她那個名字不能提到的人隻是你的幻想臆造的,但是你必須來。”
她轉身一溜煙地走了。
“你們知道什麽?”當羅恩和赫敏走進大樓時,哈利對他們說。“我認為我們最好趁和平的希望沒斬斷前,在訓練期間先檢查聯盟。安吉麗娜會固執己見。”
“你為什麽認為向昂布瑞吉請假會很困難?”羅恩疑惑地問。
“希望幾乎為零,”哈利用魔杖敲敲他的盤子開始吃。“我最好試試,對不對?再多關二次禁閉或是別的什麽,我不知道。”他嘴裏全是土豆,“希望她今天晚上不會留我到太晚,你知道我們必須寫三篇論文,為麥格教授練習消失符咒,為費裏奇教授練習傳喚魔咒,完成開始寫特裏維尼教授愚蠢的做夢日記?”
羅恩呻吟著,望著天花板。
“看起來象要下雨了。”
“這和我們的作業有什麽關係?”赫敏抬起眼睫毛。
“沒關係,”羅恩馬上說,他的耳朵發紅。
差五分五點鍾,哈利和他們二位道別,出發朝昂布瑞吉三樓的辦公室走去。他才敲門就聽道她用一種甜蜜的聲音叫道,“進來。”他小心地走進去,打量著四周。
他了解原來這個辦公室的三位主人。
吉德羅洛哈特在這裏時,成天吹噓他自己。盧平在這裏時,如果上門拜訪,你會在籠、池裏看到迷人的黑暗生物。冒名穆迪的時光充滿了用來偵察假相和禁區的不同儀器和人工物品。
現在,這裏全部不同了。表麵被布覆蓋,幾個花瓶中放滿了幹花,每一枝都在它自己的位置上,一麵牆上懸掛著裝飾盤,每一個畫著脖子上戴有不同領結的巨大的彩色小貓。這些是如此醜惡,哈利看著它們直到昂布瑞吉教授再次說話。
“晚上好,波特先生。”
哈利開始四下打量,他開始並沒有注意到她,因為她穿著一條可怕的花紋長袍,和她背後的桌布顏色混在一起。
“晚上好,昂布瑞吉教授,”哈利僵硬地說。
“好,坐下,”她說,指著一張小桌子和旁邊的直背椅子。桌上有一張黑色的羊皮紙已經為他準備好了。
“嗯,”哈利一動沒動,“昂布瑞吉教授,嗯,在我們開始以前,我想問你是否可答應我一個要求?”
她突出的眼睛變細了。
“噢,什麽?”
“嗯,我是格蘭芬多魁地奇隊成員,我希望能參加星期五五點的守門員選拔賽,我是那天晚上是否能不關禁閉,取而代之放在另一個晚上。”
在說完以前,他就知道不太妙。
昂布瑞吉說,她笑得那麽厲害,以致於她看起來象剛吞了一個特別多法的水果,不,不,這是你傳播邪惡的懲罰,肮髒的,擾亂注意力的故事,波特先生,懲罰當然不能讓罪有應得的人得到方便,不你明天、後天、星期五都必須來,你必須按要求關禁閉。我想,你錯過你想要的是件好事,這可以加強課程的效果。”
哈利感到血液湧到他的頭頂,耳邊傳來一聲撞擊聲。“邪惡,肮髒的,擾亂注意力的故事,”這是說他嗎?
她微側著頭看著他,仍然張大嘴微笑,雖然她知道他在想什麽,但是仍然等著看他是否會再次冒著悲慘的結果向她大吼大叫。哈利移開視線,把他的書包扔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這裏,”昂布瑞吉甜蜜地說,“如果我們能夠控製脾氣,我們會處得更好,不嗎?現在,請你為我演示符咒,波特先生,不,不是用你的筆,”當哈利彎腰打開書包時她補充道,“你將使用我這支更特別的。給你--”
她遞給他一支細長、黑色的、帶不尋常尖頭的羽毛筆。
“我要你寫,不能說謊,”她柔和地指示道。
“多少遍?”哈利問,裝作十分禮貌。
“噢,寫到出現為止,”昂布瑞吉甜蜜地說,“寫完就走。”
她走到她的桌子旁坐下,朝著一堆羊皮紙,好象在寫論文。哈利舉起黑色的羽毛筆,發現好象漏掉了什麽。
“你沒有給我墨水。”他說。
“噢,你不需要墨水,”昂布瑞吉教授說,她聲音裏的笑意好象暗示著什麽。
哈利把羽毛筆按在紙上開始寫:不能說謊。
他感到一陣疼痛。紅色墨水的字母出現在羊皮紙上。同時,這些字母出來在哈利右手的手背上,象延著一把手術刀刺進他的皮膚-他甚至看到明顯的切痕,皮膚重新愈合,紅色比之前減淡,非常光滑。
哈利看了一下昂布瑞吉,她同時也在看著他。她那寬寬的,討厭的嘴巴展開一絲笑容。
“什麽事?”
“哦,沒什麽。”哈利安靜地說。
他又看了一下羊皮紙,再一次把羽毛筆放在上麵,寫下“我不應該說謊”,並且一瞬間他的手背感到灼熱的疼痛。再寫一遍,那些字好象進了他的皮膚一樣;再一遍,它們好象又漸漸出來了。
當哈利繼續一遍又一遍的把這些話寫在羊皮紙上時,他很快感覺到他的筆沒墨水了,而隻剩下了自己的血。繼續寫下去,這些字就好象不停地進入皮膚,出來,並且它們不停地在下一行出現。
黑夜降臨在昂布瑞吉的窗外。哈利並沒有問他什麽時候可以停下來,他甚至連表都沒有看。他好象知道她正在等待他表現出疲倦,但哈利一點也沒表現出來。看上去好象讓他在這裏做一晚上都不介意的樣子,隻是不停的打開羊皮紙並不停的用羽毛筆寫
“到這裏來,”過了好幾個小時後她說。
哈利站起來。他的手仍然在刺痛。當他低頭是,發現傷口已經痊愈的,但皮膚邊上全是紅色的血。
“手”。她說。
他伸了出去。當她用她那又短又粗,還帶著個戒指的惡心手指碰到哈利的傷口時,哈利盡量克製自己,使自己不要顫抖。
我真沒想到給你帶來這麽多影響。”她笑著說。“那麽,你們明天晚上繼續吧!你現在可以走了。”
哈利沒說一句話就走出了辦公室。學校裏非常安靜,現在肯定已經過了半夜了。他慢慢的走出走廊,當他拐過彎確定昂布瑞吉聽不見他的聲音後,哈利開始跑起來。
他現在已經沒時間來練習消失咒了,也沒時間寫關於每天的夢的日記了,同樣沒時間完成他那個關於的草圖了,就更別說那篇論文了。第二天早上他沒吃早餐來寫一些人造的夢作為他們第一堂課——占卜課的作業,並驚奇的發現羅恩也正衣衫不整的也在他身邊。
“怎麽你昨天晚上也沒做?”哈利問,這時羅恩正在寬敞的公共休息室裏忙碌著。羅恩昨天在哈利一回來後就睡著了。他嘴裏正咕噥著,“做別的東西的,”同時正在羊皮紙上胡亂地寫著什麽。
“這就是我所有要做的,”他說道,使勁地把那日記一合。“我說我夢到我正在買一雙新鞋,這樣她就不能從中看出任何東西了,不是嗎?”
他們很快地跑到北樓集合。
“昨天在昂布瑞吉那的禁閉怎麽樣?她要你幹什麽?”
哈利猶豫了幾秒鍾然後說“寫字”。
“那好象並不壞,然後,恩?”羅恩說。
“沒了。”哈利說。
“嘿——我差點忘了——她禮拜五放你假了嗎?”
“沒有。”哈利說。
羅恩同情地歎息著。
這對哈利來說又是一個很糟糕的日子,他在變形課上做的是最差的,他根本沒有練習一點點消失咒。然後他又放棄了中飯來完成的草圖。同時,麥格教授,格瑞不麗浦蘭克和又給了他們一群哈利並不準備在當晚做完的作業。因為今天晚上他要去昂布瑞吉那兒關第二次禁閉。最後,安吉利娜在和他去吃晚餐的路上告訴他,明天全隊要在新隊員沒來之前進行一次訓練。而哈利根本不指望他明天可以逃過昂布瑞吉的禁閉。
“我在關禁閉。”當她和哈利一起走時哈利大喊道。“你認為我希望關在那老蟾蜍的屋子裏麵還是跟你們玩魁地奇?”
“隻是寫寫字而已,”赫敏安慰道,哈利攤在長凳上看著肉片和派,他並沒有什麽胃口。“這並不是什麽可怕的懲罰,真的”
哈利張開嘴,然後又閉上了,隻是點了點頭。他沒法確定他要不要告訴羅恩和赫敏在昂布瑞吉的房間裏發生了什麽。他隻希望別人並不認為他好象害怕。這隻會令整個事情變的更糟而且更丟麵子。他隱隱覺得他們兩會有一個秘密的戰爭,所以他決定不向赫敏抱怨。
“我真不能相信我們有這麽多作業”。羅恩可憐的說。
“那你昨天晚上怎麽不做?”赫敏問。“你昨天去哪了?”
“我我我去散步了。”羅恩趕快說。
哈利清楚現在這時候並不是隻有他一個人在隱瞞事情。
第二次禁閉和第一次一樣糟糕。哈利手背上的皮膚開始慢慢地變紅並發炎。哈利想它可能很長時間都治不好了。很快,那個切口已經深深地刻在他的手上了,而昂布瑞吉,也許,會很滿意。她從來沒有在房間裏大聲地喘過一口氣,然而,他在關禁閉的過程中也沒說過一句話,除了“晚上好”和“晚安”。
他的家庭作業極其多,當他回到格蘭芬多的公共休息室時,他雖然很累,也很想去睡覺,但卻打開他的書然後開始寫斯內普布置的關於月長石粉的論文。當他寫完時已經是淩晨2點半了。他知道他很可憐,但這一點用也沒有;除非接下來他還要被斯內普關禁閉。然後他飛快地寫出麥格教授的問題的答案,又笨拙地修改了一下格瑞不麗浦蘭克教授布置的關於的論文,然後蹣跚地回到**,當他穿上睡衣後,馬上就睡著了。
星期四在疲勞中過去了。羅恩似乎也很困,雖然哈利不知道為什麽。哈利的第三次次禁閉和前2次一模一樣,除了2個小時後,“我不能說謊”這幾個字仍然沒從哈利的手背上消失,而且繼續留在上麵,不停地滴血。暫停繼續寫字使得昂布瑞吉教授過來看了看。
“啊,”她溫柔地說,繞著桌子轉了一圈來檢查他和他的魔杖。“好的。這個應該會提醒你,不是嗎?你今晚可以走了。”
“我明天還要來嗎?”當哈利寧可用左手也不用他靈敏的右手拿起書包時說道。
“哦,當然,”昂布瑞吉教授說,笑得更燦爛了。“是的,我想明天晚上的工作會使我的消息更深刻地留在你心中。”
哈利從來沒想過世界上會有比斯內普更討厭的老師,但當他走回格蘭芬多塔時他想到還有一個人比斯內普更壞。‘她很邪惡,’他想,當他在爬去第7樓的樓梯時,‘她非常邪惡,可憎,發瘋的老—’
“羅恩?”
他到達樓梯的最上麵,往右轉然後碰到了羅恩,正埋伏在
的雕像後麵,緊緊地抓著他的飛天掃帚的把柄。他看見哈利時詫異地跳了起來,然後試圖把他的橫掃11星放到他的背後。
“你在幹什麽?”
“恩,沒什麽。那你在幹什麽?”
哈利向他皺眉頭。
“來吧,你得告訴我!你藏在這裏幹什麽?”
“我在—我在躲開弗萊德和喬治,如果你一定要知道,”羅恩說,“他們剛剛和一群一年級新生走過。我打賭他們在拿一年級新生做實驗。我的意思是,他們現在不能在公共休息室做實驗,不能,赫敏不在這裏。”
他快速而且興奮地說著。
“但是你拿你的飛天掃帚幹什麽,你又不能拿它在這裏飛呀,難道你可以嗎?”哈利問。
“我—好吧—好吧,好的,我會告訴你,但別笑,好嗎?”羅恩用自衛的口吻說,臉正在慢慢地,一點點地變紅。“我—我想我已經當上了格蘭芬多的守門員而現在我又有了體麵的飛天掃帚。就這樣。繼續吧。笑吧。”
“我沒在笑,”哈利說。羅恩眨了眨眼。“這真是太棒了!你真的進了隊嗎,太酷了!我從來沒見過你當守門員,你當得好不好?”
“我還不算差,”羅恩說,羅恩看上去對哈利的反應感到很非常寬心。“查理,弗萊德,喬治在暑假總是在他們訓練的時候叫我當守門員。”
“所以你昨天晚上一直在練習?”
“每天晚上除了星期二,隻是盡我的力量,就這樣。我在鬼飛球上施了咒語好讓它朝我飛來,但這不容易而且我不知道這樣有多大用處。”羅恩看上去又不安的又熱心。“弗萊德和喬治在我賽完選拔賽後就會感到羞恥了,自從我當了級長以來,他們就不停地說我太驕傲。”
“我真希望當時我在那裏,”哈利痛苦地說,當他們一起離開公共休息室時。
“是的,是這樣—你的手背上是什麽?”
哈利剛剛把右手舉起想藏住,但還是被羅恩發現了。
“隻是一個小傷口—沒什麽—它是—”
“她隻要你寫字?”
哈利遲疑了,但畢竟,羅恩對他挺忠誠的,所以,他把他在昂布瑞吉的辦公室待著的那一個小時所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羅恩。
“那個老巫婆!”羅恩很反感地低聲說,當他們停在胖夫人的畫像前時,胖夫人正趴在畫框上打瞌睡。”她有病!去麥格教授那裏,去告訴她!”
“不,”哈利立刻說,“我不會讓她完全的了解和接觸我的。”
“接觸你?你不能讓她這樣離開!”
“我不知道麥格教授能控製她多少,”哈利說。
“鄧不利多,那麽,告訴鄧不利多!”
“不,”哈利無力地說。
“為什麽不?”
“他已經夠關心的了,”哈利說,但這不是真的理由。自從6月起鄧不利多就沒和他說過話,因此哈利決定再也不找他尋求幫助了。
“好吧,我認為你應該—”羅恩剛想開始長篇大論,卻被胖夫人打斷了,她剛才一直在看著他們,現在終於爆發出來了。“你是打算告訴我口令呢,還是打算讓我一直醒著等你們談話完呢?”
這個星期最後的星期五的破曉十分陰沉。雖然哈利每天走進大廳時還是會自動地朝職工餐桌往去,但海格幾乎是不大可能回來的了,所以他馬上就把思維集中到現在的問題上來了
——象山一樣的作業還有另外一個和昂布瑞吉在一起的禁閉。
有兩件事情今天一直支撐著哈利。一個是今天已經幾乎是周末了;還有一個是,昂布瑞吉可怕的禁閉也就將結束,他很可能可以從她的窗戶看魁地奇比賽,雖然有點遠但如果幸運的話,他就能看到羅恩的選拔賽。這些微弱的希望,是真的,但哈利感激一切能在現在的黑暗中能給他希望的事物,特別是他在霍格沃茨沒有一個學期的第一個星期是很糟糕的。
當天晚上的5點鍾他敲開昂布瑞吉教授的辦公室門時,他真誠地希望這是最後一次了,然後就被叫進去了。空白的羊皮紙早已為他準備好,就放在有花邊的桌子上,羽毛筆就放在它後麵。
“你知道要做什麽,波特先生,”昂布瑞吉教授愜意地笑著說。
哈利拿起羽毛筆,看了一眼窗子。如果他把椅子往右移動了一英寸…怎麽找到靠近桌子的理由呢?他在思索。他現在可以看到格蘭芬多的魁地奇球隊正在山坡上飛來飛去,有些人在三個很高球門柱旁邊旋轉,可以清晰的看到他們是在守住球門。在這麽遠的地方,根本不可能知道他們中間哪一個是羅恩。
“我不能說謊”哈利寫道。他右手背上的傷口又裂開了,並開始不停的流血。
“我不能說謊”傷口更深了,而且劇烈的刺痛起來。
“我不能說謊”血液流到他的手腕上了。
哈利偶然發現可以從另一個地方看窗外,無論現在誰在守門,都是非常可憐的,因為凱蒂貝爾幾秒鍾內進了兩次球。哈利大膽地看下去。十分希望守門員不是羅恩,他垂下眼睛看著羊皮紙上的鮮血。
“我不能說謊”。
“我不能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