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

我對於預言不是很懂,因為我本身並不會預言,你們來上課的時候,相信很多人都從前輩那裏聽說了,西比爾·特裏勞妮教授是一個怪人,她的課你們隻需要胡編亂造關於自己的死亡就行了,學分自然會很容易的獲得,順著西比爾·特裏勞妮教授的意思去說,無論是對學院還是對自己,都是個不錯的選擇,對吧!”

雷古勒斯·布萊克的預言課教室,依舊是在原來的教室裏,所有的裝飾沒有任何的改動,隻不過今天第一次上課,雷古勒斯·布萊克用‘無痕伸展’咒將這裏變大了,大到足以容納全部選修了預言課的學生入座,從三年級到畢業班的所有人。

下麵的學生們,聽到雷古勒斯·布萊克的話,頓時爆發了一陣笑聲。

“下麵我們來談談什麽是預言,關於預言的分類,以及如何預言和如何避免對自己不利的預言。”

剛才笑得沒停的學生們,瞬間就安靜了下來,不是說好您對於預言不是很懂的嗎?

不是說好您本身並不會預言的嗎?

怎麽突然就開始這麽嚴肅的進行預言學的教學了呢!

“首先,我們來談談什麽是預言,因為你們對於預言的看法都不一致,我就不請你們起來回答問題了,首先,預言就是說出一些還沒有發生的事情來,就是這樣的簡單。”

雷古勒斯·布萊克轉身,從辦公桌上拿過一隻茶杯,這是很多人都用過的道具,倒一杯茶,然後喝掉茶水,互相觀看對方裏麵的茶渣,來作為預言判斷的根據。

“我說,這隻茶杯在我鬆手後,會在地上碎裂,這就是預言。”

雷古勒斯·布萊克這麽說著,引來了學生們的一陣竊竊私語。

“我說,在進教室之前,這隻杯子已經自己掉落地麵碎裂,這就是預言。”

“我說,在這間教室沒有課的時候,有人進來碰掉了杯子,讓它掉落地麵碎裂,這是預言。”

“我說,這隻碎裂的杯子是某個同學幹的,這就是預言。”

雷古勒斯·布萊克將手中的杯子放下。

“剛才的連續四種說法,全部符合關於預言是還沒有發生的事情,而已經發生卻沒有被觀測到的也算是預言。

請把這點記下來,作業的時候你們用的上。”

學生們紛紛低頭將剛才的幾句話全部寫了下來。

“預言也可以是一種猜測和統計,我們猜測發生的事情,然後它發生了,這就是預言,我們統計之後發現,某件事情要發生了,然後它確實發生了,這也是預言,不過這些預言實在是太過簡單了,簡單到讓所有人都無法相信真正的預言。”

雷古勒斯·布萊克的話等於直接否定了自己剛才說的部分,這是什麽情況?

學生們都愣了。

“我們再來說說預言的分類,其實就隻分為兩類。”

雷古勒斯·布萊克比劃了一個V的手勢。

“其一,說出來必然會發生的預言。

這類預言一旦說出,無論你做了什麽或者想要改變什麽,都不會成功,總是會有各種各樣的事情和意外在等著你,並且這其中還有可能是你自己誤會了預言的內容,讓自己做出了錯誤的判斷,直至預言說的內容實現,然後你會發現你錯過了很多的蛛絲馬跡,最後的結果是你所不喜歡的預言的結論。”

這樣的內容是書裏沒有的,這讓所有的學生耳目一新。

“其二,說出來可以改變的預言。

這樣的預言有其不穩定性,每次隻能夠預言一部分的事實,而在預言後是可以根據給出的條件來改變結果的,並且隨著結果的改變而出現新的預言。

這樣的預言被很多人嗤之以鼻,因為預言的內容都改變了,這叫什麽預言。”

雷古勒斯·布萊克做了一個我很無奈的手勢。

“我們不知道哪一種預言更加好,哪一種預言是我們所需要的,我們是要那個無法改變的未來,還是另一個可以改變,卻不知道會變成什麽的預言。”

雷古勒斯·布萊克兩隻手仿佛在托著兩隻水晶球,比劃著該怎麽選擇的樣子。

“其實,還有第三類預言,那是一種說出預言後才會產生結果的預言,由於我們不知道這樣的預言和第一種如何區分,所以一般我們不提這一類型預言。”

把左手比劃到自己的麵前,把手中看不見的它當作了第三種預言。

“啪!”

雷古勒斯·布萊克突然兩手一合,拍了一個巴掌的響聲,將所有學生驚醒過來。

“下麵我們將該如何預言!

想要能夠預言首先你得有天賦,這天賦可以是血統的遺傳,就好像西比爾·特裏勞妮教授,她就是正統預言師家族的血脈後裔,她說的任何話都有可能是預言。”

這樣的說法讓人眼前一亮,原來古怪的西比爾·特裏勞妮教授還有這樣的血脈啊!

“我們沒有預言師血脈的人就不能夠預言了嗎?

不是的,能否預言,取決於你是否有預言的天賦,這種天賦我們叫直覺、感應、靈感,或者其他任何類似的詞語,麻瓜喜歡用第六感,也就是人類的五感之外的感覺,來籠統的解釋這個方麵的事情。”

雷古勒斯·布萊克是少數喜歡在課堂上說到麻瓜的老師。

“很多時候孩子在學習的時候,家長不會來幹擾,可是當孩子做完了作業,想要玩一會的時候,家長會感覺到孩子沒有學習,然後過去一查,果然是沒有學習。

有很多的時候孩子們不明白,為什麽我學習的時候家長不會過來,我剛剛玩一會的時候,家長就這麽巧合的過來了呢?

這就是第六感,是家長對於孩子狀態的感應。”

雷古勒斯·布萊克越說下去,那些學生們之中就越是驚訝。

“難怪我每次惡作劇都會被發現。”

某個沮喪的聲音在後麵哀嚎,這讓所有學生都笑了起來,有著同樣經曆的學生可不少。

“想要看看自己是否有天賦,就需要對這樣的感覺不斷的訓練,西比爾·特裏勞妮教授以前讓你們看茶渣,看水晶球,胡編亂造的嚐試去預言。

那些都是是訓練的方式,而你們沒有任何一個人認真的去學習去訓練自己。

這是你們自己的選擇,是你們自己放棄了進軍預言這個領域的機會。

一個偉大的,在巫師界舉足輕重的領域,在你們的嬉笑中消失了。”

雷古勒斯·布萊克突然異常嚴肅的說出這樣的話來,讓剛剛還輕聲嬉笑的學生都傻住了。

“西比爾·特裏勞妮教授來到霍格沃茲十幾年的時間,選擇她的課程的學生占了絕大部分,可是你們都隻是將這門課程當做混學分的來源,十幾年的時間西比爾·特裏勞妮教授沒有教出任何一個預言師,這是她不會教學生嗎?”

雷古勒斯·布萊克的問題,直接讓這裏半個霍格沃茲的學生沉默。

“我看過了西比爾·特裏勞妮教授的全部教學計劃和方式,我可以告訴你們沒有錯誤,這就類似於多洛雷斯·烏姆裏奇帶來的魔法部新版黑魔法防禦課教材,與普通教材的區別。”

提到多洛雷斯·烏姆裏奇這樣一個小醜般的失敗者,教室裏麵難得的沒有發出笑聲。

“西比爾·特裏勞妮教授教學方式,就和新版教材一樣,是畢竟枯燥乏味的,可是深入淺出的去照著做,也一定能夠出成績。

而你們的做法,就和敵視新版教材一樣,不喜歡就不去用功了,結果在混到大量的學分同時,卻沒有一個人能夠學會預言。”

突然,報時鳥開始叫喚了起來,下課的時間到。

“既然你們無人可以做出預言,那麽如何避免對自己不利的預言,也就不必學了,下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