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劍回頭高聲喝道:“擒賊先擒王,諸位跟我殺入羌軍中,取了班罕多爾的狗命。”

四季和騎兵隊齊喝一聲,寒劍等人如一把鋒利的尖刀,從羌軍側翼直插而入。正麵羌軍正在哈桑布達的指揮下,和劉征遠和楊新飛的三防大隊人馬交鋒。

一時沒人注意這一支小股部隊,等到在中軍監護的唐龍注意到寒劍等人時,寒劍等人如一把利劍,已刺入中軍。唐龍本是中原名將,十餘年前,和雷耀虎有隙,雷耀虎突然發難,殺其全家,唐龍拚死逃脫,在中原不能立足,他為報仇,就遠走西北,出了三防,投了羌國。

賀知義很欣賞唐龍,此次出征,他力諫唐龍,班罕多爾讓大漠雙刀和他交手,三人打了百餘合,不分勝負。

班罕多爾大喜,就委以中軍左翼統領之職。唐龍熟悉中原人心理,因此,他經過精心籌劃,利用雪天,想出了這個精巧的設伏之計,目的是要引出三防軍馬進行決戰,現在,他的目的達到了。

唐龍原先見到一小股騎兵從側翼想突襲中軍。不由啞然失笑,心想,這些人莫不是得了失心瘋了,以區區幾十騎,竟然想在萬軍叢中,殺入中軍,簡直傻的可以。

萬萬沒想到,他不過注視正麵戰場半晌,回過頭時,那幾十騎並不像他所想那樣,被圍住跺為齏粉,反而如一隊神兵,在人叢中快速推進,上前抵擋的羌兵,被如場上箭靶,一槍一個,屍首沿著這隊人馬左右排開。

唐龍大驚。這夥瘋狂的人到底是誰,但他已經沒有時間去考慮,班罕多爾正在中軍中,如果讓這夥人殺入中軍,就算不能接近班罕多爾,對全軍的士氣,影響也是巨大的。

唐龍一提手中方天畫戟,馬上帶著三百親兵,直奔寒劍的馬隊而去。

寒劍和蕭龍在萬軍叢中馳騁,羌兵被這支奇特的小隊殺的頭暈腦脹,一時不明白這支人馬要幹什麽,人群中有羌兵自發要上前誅殺時,不到片刻,就紛紛喪命

寒劍等人勢如破竹般穿過大軍,直取中軍。眼看接近班罕多爾了。唐龍已領著三百親兵,迎麵擋住。

“寒劍?”唐龍愣住了,他怎麽也不能想像,身為一軍之首,竟敢如此托大,親入險地。唐龍大叫道:“寒劍,快,抓住寒劍,賞銀萬兩。”

他話音剛落。寒劍吼道:“沒那麽容易。”人從馬上飛起,一槍直刺唐龍,唐龍畫戟迎麵一隔,那槍力道甚大,唐龍直覺全身一震,滾落馬下。親兵們急上前搭救。

寒劍雙槍舞起,如兩道火流,在羌軍叢中灼燒,羌人鬼哭狼嚎,落馬者,迸血而亡者,瞬間倒了一地。蕭龍和四季趁亂衝殺,羌人竟然抵擋不住,四散潰退。

班罕多爾也不相信,寒劍等人竟然能如此輕易的破入萬軍叢中,直取中軍,來要自己的命。他本來還想危坐中軍,以鎮軍心。唐龍被打下馬來,羌兵潰退。他再也坐不住了,猛的起身,護衛在旁的桐古和賀知義會意。兩人一躍而起,在人叢中如兩頭大漠禿鷲,傾刻殺到寒劍身旁。桐古已經拍出一掌,正是他苦練畢生的絕學“大漠飛沙掌”,地上積雪暴起,向寒劍亂射而來。

寒劍驟遇高手,精神大震,雙槍合一,飛舞起來,將奔襲而來的積雪彈開。一槍掄出,一道火焰,燒過半空,桐古身子一旋,避開去。

賀知義已落在身旁,全身骨骼“咯咯”作響,一拳朝寒劍迎麵打來,寒劍飛起一腳,擋開他的如迅雷般的拳風。人一轉,一槍刺出,一道紅光,直射賀知義,

賀知義平轉起身,空中一個翻身。雙掌左右出擊。帶動周圍空氣,威壓寒劍而來。寒劍向後急退。偃血槍後撤直沒入雪中。

他兩掌一封,卻是一式“千裏冰封”,一道冰牆危然聳立,賀知義掌來的快,正擊在冰牆上,冰棱四射,附近的羌兵被冰棱擊中,四散倒了一片。

賀知義退出兩步。桐古如一陣狂風又襲卷而來。晴朗的天空,突然一道閃電劃過,一條金龍在半空奔騰,蕭龍仗劍斜刺桐古。

光芒萬丈,桐古感受到強大的劍氣,不得不斜避開去。唐龍已經掙紮起來。“強弩隊,快,強弩隊,亂弩射死他們。”

身後的羌兵分散開來,兩隊強弩手,列陣上前,前蹲後立。蕭龍大吼一聲,“給我讓開。”

人幾個旋身,已落在強弩隊跟前,天龍劍舞起,強弩隊不及放弩,就被天龍劍斬成兩段的,削去頭顱的,一條金龍在強弩隊中張開血盆大口。強弩隊尚未放一弩,已橫七豎八,倒地變成一堆肉醬。

蕭龍抬頭看坡上班罕多爾,班罕多爾第一次眼露驚恐,蕭龍如一隻蒼鷹,掠過唐龍,幾個起伏,已奔上土坡,一劍刺來,班罕多爾一聲怪吼,兩手爪一擋,轟然巨響,蕭龍晃了兩晃,班罕多爾向後直退,一頭撞在麾蓋下,麾蓋不停的顫動。

“保護大王。”唐龍叫囂著,拚死上前,手持畫戟,縱身直刺蕭龍後心。蕭龍天龍劍橫削,“鏗”,畫戟從中斷為兩截。唐龍棄了斷杆,猛撲上來,正抱住蕭龍,兩人滾下坡去。蕭龍一腳踢開唐龍。

一隊隊班罕多爾親兵已趕上土坡,護著班罕多爾,直下土坡,向後退去。中軍羌軍隨著直退下去。

哈桑布達正在指揮前軍和劉征遠、楊新飛膠著。眼看羌軍的騎兵占了些優勢,迫的劉,楊軍向城門口直退去。忽然見中軍如波浪似的向後倒伏去,他大驚失色。

急令前軍後隊壓陣,調轉馬頭,指揮人馬急退。劉征遠和楊新飛見他隊形沉穩不亂,也不冒然追擊。

二人引兵往前尋找寒劍等人。在亂屍從中,隻餘寒劍、蕭龍和四季渾身是血,圍成一圈。劉征遠和楊新飛急下馬拜見。

寒劍渾身疲憊,但很快,他如發瘋似的分開眾人,向前直奔,蕭龍和四季忙緊隨其後,寒劍已奔到土坡下,這裏,五百騎兵的屍首仍然堆疊,空中已有幾隻禿鷲,在低空盤旋。寒劍在屍首叢中穿梭。

終於,蔣忠的屍首被發現了,他身中十數箭,坐於地上,已死去多時。寒劍呆立望著他,雙淚迸出,曠野上,忽然傳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悲吼,寒劍直直的向後倒去,震起地上的飛雪,在空中亂舞,和著天空的禿鷲,構成一圖淒冷又血腥的畫麵。

寒劍虛脫了,他發著高燒,倒在**,沒有半點氣力。是撕殺的太過疲憊,還是他這一段太過內疚。他誤殺了趙蘭英,使趙雪雅和自己斷了緣分;他以酒消愁,疏於謹慎,使蔣忠被亂箭射死,大仇未報,卻撒手人寰。

寒劍整整半夢半醒了三天三夜,才緩緩醒來。

這幾天,寒劍喜歡沉浸在後山的碧波潭中,外麵是冰天雪地,這裏卻能泡在暖暖的溫泉水中,在溫泉水中,一切世俗的煩惱被衝刷一淨。這一日,寒劍又來到了碧波潭,一陣淅淅瀝瀝的水聲傳入寒劍的耳中,誰在自己前麵來到碧波潭?

寒劍走進潭中,他仿佛看到了一位仙女,如瀑布般低垂到腰的黑發,雪白如脂的肌膚,千嬌百媚的胴體。在碧波潭的水汽的籠罩下,她的胴體若隱若

現,她真是仙女,因為隻有仙女才可能有如此完美的身材。

仙女望著寒劍,妖媚的笑了,寒劍清醒了過來,這世上並沒有仙女,但是此刻,在碧波潭中,卻有一位比仙女還要妖媚的美女,玉姬娘娘。

她一絲不掛,豐滿雪白的肉體在升騰的水汽中忽隱忽現,更能引起男人無限的遐想。

寒劍隻覺得一股股熱血傾刻之間如翻江倒海般衝斥全身,有一刻,寒劍感覺自己已經像一頭**的野獸猛撲了上去,他感到自己快要控製不住自己了。

寒劍一哆嗦,猛一轉身,盤腿坐下,拚盡全力,提起丹田之力,全力抗衡那汪洋肆恣的邪念,須臾之間,寒劍的腦後竟然升起陣陣白氣。

在寒劍拚盡真氣漸漸鎮住那心潮澎湃的情緒,一陣陣幽香卻徐徐吸入他的口鼻,這是玉姬特有的體香?寒劍猛的一睜眼,正對上了玉姬火熱的雙眼。

那是一雙任何男人都不可能抗拒的雙眼,火熱,妖媚,傾刻將寒劍嘔心瀝血所構築的內心防線一舉擊潰。

寒劍猛地竄了起來,一把抱住玉姬,玉姬那柔滑似水的胴體在他這強有力的一抱下,迅速升溫。

“寒大哥。”玉姬如一條嬌媚的小白蛇,緊緊的纏住了寒劍。

寒劍粗暴的把懷中的這團白肉壓在了身下,這是兩團熱烈的火,如果他們能完美的結合,也不失為一對佳偶天成。

隻是,寒劍突然做出了一個驚世駭俗的舉動,這個舉動,也許,連他自己都無法參透,他怎麽竟然能夠做的出來,是男人都不應該可能在這樣的場合做出這樣的舉動。

但寒劍,他畢竟做了出來。

他猛然一躍而起,脫離玉姬,如見鬼魅般的退出五六步,兩眼木訥,雙唇發抖。

玉姬瞬間愣住了,她一直那麽的自信,她的肉體,可以征服任何天下所謂的大英雄,大豪傑。況且,她其實對寒劍沒有任何要求,她不是一個欲求不滿的女人,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她終於還是要回到皇宮中,過著囚鳥般無聊的生活。

隻是,她一直渴望,渴望著一種感情;她一直渴望,渴望這樣一個男人,這個男人,是她心甘情願為他奉獻自己的一切的。

而他,現在就是寒劍,她不知道自己算不算過分,但是她想和寒劍一試那種你情我願的**,然後她將不再纏著寒劍,安安心心的回到皇城,繼續著春宮深鎖的生活,一直到老。

她以為自己成功了,她也體驗到了從來沒有過的愉悅,然而,卻是那麽的短暫,難道真的,屬於自己的幸福,真的都是流星劃過天際般的一刹。

玉姬咬著牙,一言不發的望著寒劍,寒劍同樣如此,兩人就這樣默默對視著,許久,許久。。。。。。

寒劍在統領府的後山徘徊,他忽然不敢回統領府,他害怕如何去麵對玉姬。他心裏懷著內疚,他感到自己行為有些殘忍。他在後山漫無目的的繞了許多圈,當夜幕降臨時,他才慢慢踱回統領府。

蕭龍看見他回來,就道:“大哥,去哪了?為何如此晚?”

寒劍敷衍道:“我今天在後山研修寒冰神龍掌第八重。”

蕭龍道:“原來如此。那大哥早點休息。”

他就要轉身走開。寒劍忍不住叫住他。

“二弟,玉姬娘娘呢?”

蕭龍驚道:“娘娘走了啊!她走的匆忙,說和你說過了,皇上召她回皇城,傍晚時分,楊異才已經護送她回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