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漢子從被窩裏抄起一根九尺長的齊眉棍,這棍子約有一拳粗,棍子的兩端都刻著五爪金龍,而前端以下,卻是有兩顆手刻的劃痕。
這劃痕簡單隻是簡單的兩道劃痕。
“瑤兒!”
張古樓生怕自己的嬌妻不敵這個人,說了一句眼神瞥了過去,但見樂瑤胸有成竹的模樣,便也不再多說。
“臭丫頭,倒是要看看你有什麽辦事兒,敢跟你“棍神”爺爺叫囂!”
棍神?
“什麽鳥蛋的棍神,本姑娘沒有聽說過這樣弱雞的喝號,隨隨便便一個耍棍的,就敢自稱棍神,姑娘我一抬手就能把你給撂倒!”
她雖然這麽說著,但卻是不前進半步,隻是出言相激。
她料定了這個人絕對會礙於麵子,沉不住氣從而刷先出手。
果然,隻聽“嗖”的一聲,樂瑤抬頭一看,原來是這一棍已經擦著空氣掄了過來,這一棍威力十足,威力大到絕倫,一棍落下竟是在空中揮出了烈焰。
“啊?”
張古樓倒抽一口冷氣,說了一句:“慢,手下留情!”
這一句話雖然出口,卻是早就為時已晚,這一棍若是憑著他自己收回,這棍神非得雙臂筋骨盡斷,這也是完全不可能的。
這一棍奔著樂瑤的腦門砸去,這一棍要是砸中,樂瑤是必死無疑。
可她卻是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沒反應過來,還是早就被這一招給嚇破了膽,總之是一動不動。
就連張古樓都不是有點兒害怕。
眼看就要在人們笑鬧中死於非命,隻見突然地上的一塊兒板磚飛起,正砸中了棍神的下巴殼子。
這不過就是一塊十分普通的磚頭,而這飛起的磚頭也並沒有十足的威力。
那麽究竟為何它會正中棍神的下巴呐?
“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棍神被這一擊即中下巴,疼的他往後退了一步,但手上的棍子力度不減,他直摔了十幾個跟頭。
一見如此,眾人紛紛起身,說道:“你這丫頭使得是什麽妖術?”
“這女人定是妖女,否則怎麽會一動不動就能控製石頭呢?”
“姥姥的,今天遇上硬茬子了。”
......
他們都驚訝於樂瑤究竟是用的什麽招數,就能在一動不動之中解決一個實力比自己高出幾倍的漢子。
“噗嗤!”
張古樓一聲沒忍住,心說:“瑤兒跟著我這些日子,讓她受了這麽多的苦,就連我都忘了她可是苗疆蠱術的傳人呐!”
原來樂瑤並沒有什麽厲害的高招,隻是因為她的葫蘆裏沒有藥,而是有一葫蘆的蛇蟲鼠蟻。
這就是樂瑤獨居一派,別具一格的蠱術“蟲蠱”。
早在之前有人要拿磚頭攻擊張古樓的時候,樂瑤就在磚頭上中了一隻飛蟲,並在周圍撒下了一堆的蟲子,這才直言不諱的嘲笑他們。
可中原人士,哪裏聽說過還能有人控製的了蟲子。
“哼,你們這群無能鼠輩,隻會離我數尺之外,惡言逼人嗎?你們有種的再來擒我啊?”
她依舊激怒著他們,可他們見了棍神好久都沒有從地上爬起來,權當是遭受了樂瑤的毒手。
他們既不服樂瑤,又害怕樂瑤。
“罷了罷了。”
一個老乞丐站起身來,說道:“何不分他們一個被窩,讓他們在這兒尋白虎旗,反正這些年了,咱們在楚州待了也有小半年了,從來都沒有白虎旗的消息,你們又何必害怕他們?”
“叫花子,你說的輕巧!”
老乞丐從懷裏掏出了半個沾滿了泥垢的饅頭,也不在乎的直接就啃了一口,說道:“那你倒是說一個不輕巧的,你們但凡有一個人能勝了這丫頭,那就輕便吧!”
聽著這是老乞丐在幫張古樓夫婦脫身,可在樂瑤的耳朵裏卻是格外的刺耳,她是何等人,她是隻要想,就連一杯白水都能分辨出男女的人。
“你這個老花子,真是壞的透頂,你要是想打,本姑娘必定奉陪,可你兩邊挑火,豈不令人作嘔?”
樂瑤說著,當即抬手一招,一隻比米粒還要小的蟲子已經奔著那個老乞丐打了去。
這在外人的眼裏不過就是樂瑤抬了抬手,就連生性謹慎的樂瑤都覺得是勢在必得。
這飛蟲而去,突然老乞丐一張大嘴,這隻蟲子已經落到了老乞丐的嘴裏。
樂瑤嚇了一跳,眼睛瞪的溜圓,那雙玉眸,眼看著就要掉下來了。
“這怎麽可能?”
樂瑤倒抽一口氣,想道:“這腐骨蟲可是我為數不多的厲害武器之一,中了我腐骨蟲的人都會全身骨頭化為膿水,從而人身無骨,可這老花子卻是一口吃了,雖然這腐骨蟲也會在他體內生長,可這小東西小之又小,他又是怎麽發現的呢?”
“吧唧,吧唧,吧唧.......”
看著老乞丐津津有味兒的吃著手裏的饅頭,又看著自己這腐骨蟲久久不發其威力,隻當是自己失了算。
“哎呀,這肉也太小了,還不夠我一口的呢!”
聽到這句話的樂瑤心裏咯噔一聲,這個老乞丐果然是把自己的蟲子給吃了。
“你這老乞丐還是快快收屍吧,轉瞬之間,你將會死無葬身之地。”
明知道自己這一招已經沒用了的樂瑤,依舊出言激之。
而眾人一見老乞丐依舊吃的津津有味兒,心裏又不僅提起了對樂瑤的質疑。
可他們又看見棍神半死不活的模樣,他們實在不知道該不該與樂瑤她們為敵。
“丫頭,你說話我可是會降低我對你的好感度呦!”
往日裏,樂瑤都是嘲笑諷刺他們的那個,但此時的出手被化解,不僅這才立起來的神聖形象要坍塌,還有就是令人齒冷的高人在此。
可高人為什麽會是這樣一副尊容呢?
她這麽想著張古樓抬手便道:“我再說我最一遍,我是來問問題的,不是來打架的。”
“什麽?”
一個蓬頭垢麵的小子,說道:“不是來打架的你把我們的朋友打成這個樣子?”
張古樓心微微變軟,當即說道:“他欲欺負我妻子,我不能親手殺之,實在愧對蒼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