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矮子一點頭,已經來到了李修羅的身前,這來的絲毫沒有任何防範,李修羅嚇了一跳,要不是自己受傷,非得打他一掌不可,但這也辛虧沒打,因為這這矮子拉住李修羅的手就往前走去,像極了一個小朋友拉著父母。

其餘二人看到這一幕都有點發懵。

張古樓問道:“小兄弟,你叫什麽名字啊?”

綠色的矮子說道:“哦,這位大哥,我的名字叫王富貴!”

王!富!貴?

三人聽得更傻了,根本就沒有想到,他會起這麽洋氣的名字。

但隨即則是更令他們險些下巴都掉在地上。

“呃,他們呢?你還是介紹介紹吧!”

朵朵一聽王富貴告訴了自己的名字,便討好式的繼續問著。

而王富貴也是十分隨性的介紹道:“我們呐,是冥界的富貴族,你看.....”

他指向身邊的一個比較強壯的矮子,說道:“這位是村東頭兒的王富貴!”

王富貴?

他也叫王富貴?

還沒等有人發問。

他又指身後的一個穿著草裙而矮子說道:“這位是村北頭兒的王美麗。”

聽著這兩個名字,三人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朵朵問道:“呃,為什麽你倆的名字一樣呢?是雙胞胎嗎?”

李修羅心說,你個笨蛋,有雙胞胎連名字都起一樣的嗎?

而王富貴則是說道:“我們富貴族男的都叫王富貴,女的就叫王美麗,因為這是千百年的恩人幫我們起的,預示著我們大富大貴。”

三人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

往前走去,他們三人都在找靈海星河,隻有這王富貴在對周圍的一切講解著。

“呃,冥界可怕嗎?”

朵朵問著自己的心裏所想。

而王富貴則是歎了口氣,說道:“可怕,當然可怕,我們每天都活在恐懼之中。”

“此話怎講?”

王富貴帶著他們來到了一個樹洞裏,這個大樹真的是又粗又大,裏麵竟然是一個小屋子。

他們坐在桌前。

張古樓卻是坐不住,但他知道王富貴就是問題的關鍵,能從他的嘴裏找到消息就是最好的,所以盡管急,也不催。

“在冥界這個大地盤上,我們富貴族在大族眼裏,隻是大族的一個小部落還小的小部落。

而我們富貴族更常常是大戰的犧牲品。

當然,我們也心向靈海星河,因為隻有到了哪裏才有機會改變自己的命運。

但我們富貴族卻是沒有一個人能獲得如此的殊榮。

而他們大族,卻是每年都會飛升一萬人之多!”

聽到這樣的話,又想起泰哥兒的話,一對比不由得有點兒問題。

泰哥兒說死後要來靈海星河尋找靈魂,可他們異界本族的既然如此,更何況是人呢?

“呃,如果人死後會進入靈海星河嗎?”

想到這個問題的朵朵看向了王富貴。

“當然不會,要想進入靈海星河就得找一個收留自己的部族,抹掉前世回憶成為村子部落的一人,然後每年飛升都有機會。”

張古樓急迫的問道:“那飛升的條件是什麽?”

“呃,你要幹什麽?”

王富貴已經感覺到了張古樓話裏的衝勁兒,但他卻依舊實話實說:“你即使要去,也是難上加難,哪裏可是梁父山上最險惡的地方,倒也不是地勢凶險而是哪裏把守著重兵。”

“梁父山在哪兒?”

似乎並沒有聽到凶險二字,張古樓一抬手說道:“我要去哪兒!”

王富貴連連擺手說道:“不能去,你們是人類,人類是不能上梁父山的。”

“為什麽?這是什麽說法?”

急於求知的張古樓已經有些失態。

王富貴被張古樓的模樣給嚇了到,說道:“人活著的時候魂魄一體,等人死後,魂魄就會分離,而且魂和魄會朝著不同的方向離去,因為魂是陽氣,所以人死後的魂會離開身體而飛升到天上,而魄是陰氣,和人的身體聯係緊密,因此當屍體被埋葬時,它也隨之入地。這就是說,人死後的魂飛升,而人的魄卻進入了地獄人死後的魂魄分別去了不同的地方,魂去了梁父,魄到了蒿裏。如果你們想要飛升必須先自殺,然後魂飛升,魄被地府判官帶走,而魄也就成了沒有思維的行屍走肉。”

聽到王富貴這樣說,他也就明白了一個道理就是“欲要飛升,必先了卻此生”,話雖然是這麽說,但這個張古樓卻有些猶豫。

“如果是以人的身體登上梁父山的話會怎麽樣?”

朵朵看出了張古樓的擔憂。

“這倒是不知,隻是傳聞隻有魄才能上去,因為梁父山代表著幹淨與純潔,而魂是肮髒的,人死後,魂會成為鬼魂,替生前的錯事受罪,所以人這種不幹淨的東西登山的話一定會被天神給打下來的。”

王富貴說的這些話的確有一定的道理,可畢竟張古樓沒有時間浪費。

“不行,沒有時間了。”

“你別急啊,方才王大哥不是說了嘛,去了梁父山也沒有幾句話找到樂瑤姐姐,因為這地方不是被冥界的大族給控製住了嘛?”

朵朵趕緊提醒道:“王大哥,如果新來的魄要去哪裏尋找呢?”

王富貴起身來到樹洞外,指著東方說道:“每天紫氣東來之時,都會出現一批新的魄。”

“今天的呢?”

“今天的還沒來!”

“好!”

聽到了這些的張古樓心裏有了底,他隨即從包裏拿出了一根長香,便點燃了起來。

“誒,你在做什麽?”

“計時啊。”

“人間一天,地府一年,這個道理你不是沒有聽說過吧?”

李修羅看著張古樓點了一根香,便沒有好氣的說:“你還真是個又傻又笨的人呐!”

張古樓摸了摸頭,他自來就不是個喜愛與人爭鬥的人,但他卻最受不了自己的愛人與別人談聊的激動。

所以這時即便被罵,張古樓也是不生氣,因為他說的對。

“哦,那就算了!”

張古樓掐了這根香說道:“地府一年,半個時辰就是一炷香,一天十二個時辰,一年分十二段,就是三十個小周期,小周期再分十五個,就是半個時辰十五天,我們隻有半個月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