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人們的注視之中,已經來不及再對他們做阻攔,可又在驚訝之中蘇星河帶著秦曉曉禦劍而起。
懸在窗前,說道:“各位,你們得快些到襄陽才是。”
說完已經飄向了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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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陽城,雨。
荊襄九郡向來都是兵家必爭之地,而自從大唐一統之後,江南、江北對於遠在長安的皇帝,也是緊握在手中。讓一切想要對這些城地有想法的人都望而卻步。
而襄陽就是荊襄中最為受寵的一方城池。
而今天的襄陽是令人心情煩悶的一天,又或許是很多天,因為襄陽城的雨已經連續下了半個月了。
與楚州的景象不一樣,盡管人們知道了朱雀印很有可能就在襄陽,但襄陽城內卻依舊是如此竟然有序。
雨很大,街上的人很少。
寬敞的街道上隻有幾輛馬車匆匆而過,從趕車人著急的臉色上看得出,馬車裏坐著的絕對不是尋常人。
“誒,這是第三輛了!”
臨街的一家客棧上傳出來了一個捏聲捏語的怪音,或許有人聽到會覺得是妖怪的聲音,隻不過今天雨太大,客棧裏隻有這一桌人罷了。
“第三輛就第三輛唄。”
一個女人的聲音,而女人正在吃著桌前的雞鴨魚肉,狼狽不堪的吃相讓不僅有點兒好笑。
“朵朵呀,你沒吃過這些嗎?”
原來這桌前坐著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李修羅還未和朵朵二人而數著過往馬車的正是黃桃。
“我這都好幾天沒吃過一頓好飯了,怎麽著也得多吃一點兒啊!”
依舊狼吞虎咽的朵朵,被黃桃問道:“喂喂,別忘了你是幹嘛來的,陳冬現在可是在飽受折磨,你這雞鴨魚肉的,心裏可過得去?”
朵朵一嘟嘴,說道:“不會有事的,我哥可是鐵骨錚錚的漢子,怎麽會被他們給逼住呢?”
“喂,你腦子有病吧?你哥要死了!”
朵朵“嘁”的一聲,說道:“沒關係啦,修羅大哥不是說能讓哥哥複活嗎?”
黃桃瞥了一眼李修羅,說道:“這家夥可是連樂瑤的複活都給打斷了,你就相信他會幫你複活陳冬嗎?”
朵朵點了點頭,說道:“當然,他可是李修羅啊!”
黃桃有些無語,心說,你這是給她使了什麽妖法。
正當無話可說之時,隻聽樓下又傳來一陣馬蹄疾奔聲。
“駕!”
又一輛馬車經過,這已經是第四輛了。
“就是這一輛!”
李修羅當即站起身來,抬起左手,一掌對住這輛馬車,五指成爪,忽然一陣極光向著這輛馬車射了過去。
“嘭!”
果不其然,這輛車已經在李修羅的一掌之中毀於一旦。
“啊!”
一聲男人的哀嚎,趕車的馬夫已經被李修羅毀掉的一堆廢墟給壓在了最底下。
而隨著這車炸掉的還有十幾個大麻袋。
“走!”
李修羅翻窗而下,來到了馬夫的跟前。
“呼---呼---”
看著馬夫奄奄一息的模樣,李修羅蹲在他的身前,淅瀝瀝的雨水落在他的頭上,很快就淋濕了他的全身。
李修羅伸手入囊,拿出了一塊綠色的,指甲蓋大小的碎片。
他把這碎片攥著手裏,說道:“你們是蕭家的嗎?”
或許是受傷了的馬夫想要活命,又或許是被李修羅給控製了靈魂,總而言之李修羅的這個問題已經被他毫不掩飾的回答了出來。
“嗯,我們是蕭家的。”
從上氣不接下氣的狀態來看,他已經要死了,但還在強忍著痛苦回答著李修羅的問題。
“我們是蕭家商行的。”
“這麻袋裏裝的是什麽?”
“是白粉!”
“嗯?”
“在十大渡口,來了從江南而來的商船,這船上裝著的是來自緬甸的白粉。”
“什麽是白粉?”
“就是一種能讓人深陷幻覺的一種藥粉。”
李修羅當然知道這是什麽東西,但他之所以問就是想要看看自己手裏的真言石有沒有用。
“前幾輛車裏都有這些白粉嗎?”
“不,沒有,老爺的命令是,四,五,六,前三輛都是給我們打掩護的。”
李修羅當即起身說道:“好的,謝謝你!”
當即收起真言石,拿出青龍符文把眼前的一堆廢墟給盡數轉換到了別的地方,隻留下這十幾麻袋的白粉。
而此時的李修羅,把朵朵和黃桃叫了下來,並從懷裏掏出來了兩張黃符,說道:“貼在頭上你們就能變換成他們認識的人,快一些!”
這兩張黃符都是給朵朵的因為黃桃也沒有必要用這個東西。
裝扮好的兩人站在道邊避雨,等著下一輛馬車的到來。
“這裏麵是什麽東西?”
“且看這雨水都不能把他們給衝散,這裏麵的絕對不是一般的東西。”
白粉能讓人喪失鬥誌,這些都是李修羅知道的,但他沒有告訴朵朵,因為他怕這個神經大條的丫頭會毀掉自己的計劃。
“原來如此,誒,來了,來了!”
聽著不遠處已經傳來了一陣趕車駕馬聲。
“來了!”
朵朵一看馬車已經到了跟前趕緊招手,而那個趕車的師傅一見是自己人趕緊勒緊馬韁,翻身下馬問道:“老李,你這是怎麽回事兒?”
“老爺剛下命令,說是換了計劃,讓剛才的那個給我的馬車帶走了!”
由李修羅變換而成的人解釋著。
“剛才的那個?”
這個車夫發現了李修羅的漏洞。
“雨太大,沒看清。”
“那你可認識我?”
所謂是刀尖上舔血,幹這一行的都是十分警惕,而李修羅也認識到了這一點,說道:“你不是三哥嗎?”
三哥?
他這一句話說出去,這個三哥哈哈一笑,瞥了一眼地上的白粉,一拍李修羅的肩膀,說道:“哎呀,你還真是嚇了我一跳呢!”
李修羅尷尬的一笑,心說,“好險,好險,若不是看到了他衣裳上寫的趙三,縱使有再完美的計劃也沒有辦法了。”
和朵朵把麻袋給搬了上去,已經擠在了馬車裏。
而這個趙三也沒有說什麽,帶著他們三個就往前繼續狂奔。
車輪壓過水的聲音颯颯作響,在這樣一個小小的空間裏給人的感覺也是一方安逸的。
朵朵看著李修羅。
隻可惜這段時間太短了。
他們順著趙三的馬車不停的往前走,他們一點也不害怕,因為他們知道這終點一定是蕭府。
“嘶律律”一聲馬嘶,馬車停了下來。
早就在車上睡熟的兩人,當車停下來的時候,他們的心提了起來。
透過車窗發現這外麵的天已經暗了下來。
李修羅心說不好,是自己想的太簡單了。
當即拉著朵朵往車下一閃,隻見這是一處封閉的地方,刺鼻的味道縈繞在李修羅的鼻子旁,這裏應該是裝白粉的倉庫。
“下來了?”
趙三下了馬車,說道:“的確,這批貨一袋也不少,還尋思你是叛變了呢,也不知這老爺老變換計劃是為了啥。”
李修羅緊張的心放了下來。
他在緊張?
一個從來不會因為任何事情感覺到緊張的人在緊張。
或許一個人在變化的時候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走吧,我們去白爺哪領賞錢了。”
李修羅嘿嘿一笑,一臉憨樣的說道:“這回多虧你了,這批貨的錢我就不要了,就給你了,下回遇上這樣突變的事兒,你還得多幫幫我!”
趙三哈哈一笑,說道:“哎呦呦,太陽都從西邊升起來,真沒想到有朝一日這不要工錢的竟然是你!”
李修羅摩挲了一下後腦勺,心說原來這個人是個財迷,當即又道:“嗐,這有啥的,我雖然愛錢,可這該花的錢也得花呀!”
趙三哈哈一笑,已經帶著他們出了來。
天已經黑了,看樣子這車是跑了一整天。
“走吧,今天府上有宴會,據說是小少爺回來了!”
“小少爺回來了?”
小少爺就是蕭楓。
“沒錯,聽說還給老爺帶回來了一個兒媳婦,所以這常年不開宴的府上才開了這一次宴,說是算給小少爺和小少奶奶的婚宴。”
李修羅一聽這話,簡直就是天助自己成功。
“哎呀,我倒是沒見過小少爺幾麵,這些年也不知道小少爺變了變樣!”
“嗐,咱們做下人的不用管這些,我還沒見過小少爺呐,不過聽說他在江湖上有喝號叫什麽“白馬貴公子”,一聽這名字就貴氣,所以見到那個最帥氣的應該就是小少爺沒錯了。”
李修羅點了點頭。
三人從倉庫出來後,才發現,這倉庫和蕭府還有不短的距離。
“誒,這還長著呐,咱們要不就別去吃宴了。”
趙三搖了搖頭,說道:“這怎麽能行呐,府上好不容易開一次宴會,我們還不去吃?咱們算好的,後麵的老關,今兒的席他是吃不上了。”
李修羅嘿嘿一笑,說道:“嗐,我覺著呀,最好吃的就是大餅卷丸子。”
這並不是李修羅的心裏話,因為他早在白日雨天的時候就發現了這個姓李的車夫的口袋裏有一張大餅,至於這卷丸子純粹是他瞎編。
“哈哈,你這個人呐,一張餅吃到死了。”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