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這是什麽,究竟是誰能夠將我的黑絕給擋開?”
李修羅往後退了一步,直起了腰來,看著這個穿著一身黑袍的年輕人,相比這幾個死在自己劍下的人,還真是強壯的
但強壯歸強壯,李修羅的注意卻一直都在他的那把扇子上。
究竟是什麽扇子能夠把一招能橫江斷流的黑絕給擋掉呢?
“轟......”
這漢子一招擋開之後,這一招果然奔著一旁砸了去,轟隆隆一聲,這一招果然已經把周圍嘉客們的餐桌都給掀飛。
幾個人吃的不盡興,一見有人鬧事砸場子,紛紛起身叫道:“是那個不長眼的,把爺爺的桌子給掀了?”
“他娘的,吃個飯還這麽多事兒,是誰,給我站出來!”
“........”
辱罵聲不絕於耳,而李修羅見這些人,站了起來之後,隨即又坐了下去。
“哎呦呦,原來是二爺啊,我當是誰呢。”
“哼,二爺你都敢罵,你是活夠了吧?”
他們議論著這個身穿黑袍的年輕人,李修羅看不清他的模樣,但聽這些客人們,管他叫二爺,便知道他不是泛泛之輩。
從他穿著的衣裳上看得出,這是一個華貴的人。
李修羅往前踏了一步,他想要看清這個人的臉,而這個人一見李修羅往前走,隨即也往前走來。
“哈哈哈......”
這黑衣年輕人一聲清脆,爽朗的笑,在李修羅的耳朵裏竟然是有些刺耳。
“這位兄台,敢問高姓大名?”
他往前走來,離著還有八九丈的時候,停住了腳,對著李修羅抱拳揖讓。
李修羅沒有想要隱瞞,當即說道:“在下李修羅!”
“李修羅?”
這黑袍公子並不感覺到吃驚,然反而哈哈一笑,“原來是李先生啊,有失遠迎,這......”
黑袍公子一聞李修羅的身上有著血的腥臭味兒,當即哈哈一笑,“怕是李先生失足跌進了血池裏吧?”
他笑著令道,“來人,給李先生燒水,伺候他洗澡。”
話說的倒是好聽,但這對多疑的李修羅來說,卻是不以為然,因為話說得好聽,根本就沒有用。
“不必了。”
李修羅隻覺此人對自己實在是虛與委蛇,當即抱拳說道:“李某在此,隻是聞風慕名而來,既然見識了蕭府這氣吞天下的胸襟,在下這就離開。”
李修羅根本不惜的與麵前的這個人廢話,因為即便他以奇招擋住了自己的一招絕技,但若是真刀真槍的動起手來,也不過就是三五招之下的劍下亡魂。
李修羅十分自信的看著他,但卻不得不向他討好,因為做久了獨來獨往的獨行俠,身後的朵朵實在是對李修羅來說既丟不掉,也放不了。
“哈哈,當然,名滿天下的李修羅,進出我蕭府也不過就是猶如入無人之地,我自然是攔不住也留不下,但我想蕭府與李先生往日無怨,近日無仇,還請先生萬萬不要出門敗壞我蕭府的名聲才是。”
李修羅一抱拳,轉身就要去接朵朵。
就在這時,一個身影騰空而出。
“與他廢話作甚,二哥你可真是婆婆媽媽!”
身隨音落,隻見一個雙手拿劍的白麵郎君跳了出來。
“誒,楠弟,萬萬不要輕舉妄動,這麵前的可是江湖盛名的李修羅!”
“哼,甚鳥蛋的李修羅,與那山中土匪,水上河盜,有什麽兩樣,咱們蕭家可是荊襄九郡的第一大家族,今日在家裏,況且三哥辦宴,豈能容這小賊鬧事?”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蕭家的老爺,蕭庭之的妹妹的兒子蕭楠。
這蕭楠在江湖上並沒有太大的名頭,但他在真個荊襄九郡都是名聲赫赫。
因為他曾經不止一次把河盜山匪打退,名頭之大,朝廷都是十分忌憚,生怕整個荊襄,這兵家必爭之地會被他們蕭家給收在囊中。
但朝廷卻是苦於蕭家在襄陽的名聲太大,而且民心所向。
可這樣的一個隱患,朝廷怎麽會置之不理呢?
隻見這蕭楠說嘿嘿一笑,“姓李的,今天你想走不難,隻要留下你的一雙手和一條舌頭就行了。”
李修羅哈哈一笑,不再往前走,“你可知道方才那人為什麽會被我殺掉嗎?”
蕭楠當即把劍抓在手上奮力舞動,“你可知道因為我的存在,荊襄九郡可是太平的多了嗎?還沒見過那個不長眼的敢在我的地盤放肆。”
李修羅哈哈一笑,隨手把劍插在了地上。
“什麽意思?”
蕭府隨即也把劍往後一扔。
“殺你焉用宰牛刀?”
年少得知的蕭楠自踏入江湖就備受鮮花與掌聲,哪裏被人這樣說過,氣不過的他當即腳尖挪動,一招擒拿手已經抓了上來。
這一招來勢凶猛,且招式不俗,要是被這一招給抓到,是非掉一層皮不可。
“颯~~~”
隻聽一陣疾風掠過,李修羅已經閃到了蕭楠的背後。
“啊?”
蕭楠吃驚的回頭一看,李修羅正是抬手劈來。
要知,李修羅的手上可都是繭子,要是被這一掌劈到,不失魂殞命,也得筋斷骨折。
“小心!”
那黑袍公子一見堂弟就要死於非命,當即伸手打出一枚雪花針。
“咻!”
一針就射進了李修羅的手腕之中。
“這.....”
李修羅抖了抖手腕,隻覺這手腕忽冷忽熱,反而還有一種無力的感覺。
“來!”
黑袍公子往前一閃,伸手已經把堂弟給拽了回來。
蕭府之上燈火通明,可偏偏是靜的害怕。
因為在蕭府挑戰蕭家人這樣的事,實在是令人齒寒。
“李先生,這雪花針可是我的獨家暗器,我不為難你,隻要是發誓,我便把解藥交付與你手。”
“哼,我本來就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麽,可你們偏偏卻是挑戰與我,我李修羅雖不是正人君子,但還從未被人威脅過。”
“誒,李先生言重了,我並沒有別的意思,但還是請李先生要知道,畢竟是在蕭府,我們小心點總歸是沒有錯的。”
“哼!”
“怎麽樣,先生答應嗎?”
“區區小毒,也難得到我?”
雖然嘴上這麽說,但李修羅卻已經感覺到了微微的不適,當即也不管朵朵有沒有穿上衣裳,一閃到了院子裏,收起地上的法器,已經抱著朵朵離開了蕭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