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羅可怕嗎?
或許不可怕,因為這三個人作為當代的大惡人,作為三法司通緝單上賞金最高的三個人,他們也許不害怕李修羅,甚至他們都沒有聽說過李修羅。
但也許正是這樣的想法,才使得他的可怕之處得意展現。
“女人,怕嗎?”
李修羅說話了,他是想著秦曉曉問的。
這是一句沒有意義的話,因為秦曉曉一定是怕的。
但他為什麽要問呢?
因為他想知道這個答案,一個驕傲的人是不會服輸的。
這是李修羅的思維。
“怕,好怕!”
這並不是秦曉曉的回答,但這種回答卻是惹怒了李修羅。
這是馬廣燦的回答,他在嘲笑李修羅。
“噓!”
李修羅手裏拿的是閻魔,卻沒有人能知道這是閻魔,他手裏拿著劍做了個小聲的姿勢。
這是多麽張狂的動作,是多麽囂張的動作。
也正是這僅僅一個動作就被惹惱的三人,紛紛站開了身位。
李修羅卻避戰回身,往後一跳,上了一根樹叉,說道,“怕不怕?”
秦曉曉被這第二次詢問給逼得哭出了聲來,“嘶嘶嘶......”見她點了點頭,李修羅“鋥”的一聲,抽出來了閻魔劍。
通體全黑的劍身,黑岩之中露出了一股屬於岩漿一樣的恐怖。
不知道是心裏暗示還是氣場太大,馬廣燦竟然被嚇得腿抖。
而他的兩個同伴卻是一點也不覺得如何,反倒是比著馬廣燦多了一副無所畏懼的勇氣。
“小子,你是誰?”
馬廣燦看著這個白麵小子,不僅腋下一涼。
“名字?”
這兩個字才剛落地,李修羅“唰”的一聲,寶劍出鞘,三個人已經有兩個人死在了李修羅的寶劍之下。
馬廣燦和一個同伴的死,讓另一個同伴感覺到了無盡的恐懼,這是一種什麽感覺,是一種能讓渾身散發著痛苦的感覺。
不是李修羅能夠使人這樣,是人見到李修羅就會這樣。
這是一種遮擋不住的戾氣,真就是山水盡,百草枯。
“怕嗎?”
同樣的問題卻問了不同的人,因為李修羅在給他機會。
起碼在秦曉曉的眼裏是這樣的,李修羅在給他機會,在給他活下去的機會。
“怕,我好怕啊!”
和馬廣燦一樣的回答,但能聽出來的卻是一股來自內心的恐懼,他的確害怕,但還是在李修羅手起劍落的閃光中,死在了血泊之中。
死了,這是必死無疑的結果。
從他們的鮮血滿地看得出來,三人無一幸免。
一個男人,一個麵如白雪的男人,卻有著一顆古怪的心。
真是個古怪的人。
秦曉曉的心裏是這麽說的。
李修羅走了過來。
一步,一步,一步,一步比著一步要輕,在靜的隻有呼吸的稻田裏,卻聽不見李修羅的腳步聲。
他是誰?他為什麽要救我?
秦曉曉看著他的臉,這張臉甚至不能久看,因為看久了,就會入迷。
秦曉曉就入迷了。
“他是誰?”
這個問題就像一粒種子一樣在她的心裏埋了下。
但李修羅卻是不惜的跟她說一句話,而“你怕不怕?”也就成了秦曉曉心裏的一個坎兒。
“你是要殺我嗎?”
這句話的確是秦曉曉此時最想問的,因為這個心如餓狼的人生著一張陌上人如玉的臉,這個玉麵修羅,的確是很難猜測的到他是個什麽樣的人。
李修羅並沒有回答他,隻是拔出劍來,一揮,一斬,一落,隻聽“哢”的一聲,綁著秦曉曉的這棵樹已經應聲而落。
“噗!”
隨著這棵樹落下的還有一陣白煙,一陣把周圍都給彌漫了起來的白煙。
“呸呸呸......”
秦曉曉脫身了,她的功夫並不賴,卻是並沒有料想到江湖真的就是這麽險惡。
“哪兒,哪兒......哪有動靜!”
這是一聲在稻田之外的呼喊,這一聲呼喊,對於秦曉曉來說並不陌生,因為這就是自己的好友的聲音。
而當他們找到自己時,三具餘溫還在的屍體,和一場經曆過激烈打鬥的現場,真的就是讓所有捕快都篤定了秦曉曉就是三狼案的終結者,就是這件案子的首功。
而當每個人看向秦曉曉凝神的注視著一個方向的時候,真的就是一種無限的令人憧憬和向往。
但這對於秦曉曉來說卻是沒有什麽,因為自己並不是這件案子的終結者,可當自己和白貓前輩解釋了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後,白貓依舊是把秦曉曉給記在了功勞簿上。
而當問為什麽的時候,回答往往是沒有為什麽。
可人往往都是會沉迷在虛偽的恭維中的,秦曉曉並不例外,從一開始的排斥到後來的享受,在虛榮之中,秦曉曉愛上了這種感覺。
可這並不是屬於自己的功勞。
這也就成了秦曉曉的一塊傷疤。
........
聽著秦曉曉說出了三年前的成名之戰,她毫不避諱的說了出來,她不擔心嗎?她不擔心這個蕭羽晴會說出去嗎?
當然怕,可她更怕的還有就是一直在這種痛苦的虛偽中陷的越來越深。
“原來如此,可這並不能說明他不是個壞人!”
身在局中,不如旁觀者清。
而蕭羽晴的回答也並沒有問題,因為好人不會因為一件事成為好人,壞人也不會因為做壞事成為壞人。
“怎麽說他也救過我,還給了我事業的轉折點,這長達三年的榮譽都是旁人無法想象的。”
“所以你現在要救他嗎?”
“她是我抓來的,我想......”
........
“你想幹什麽?”
就在兩人已經想要把李修羅給放下來的時候,身後的蘇星河問了一句,“李修羅是我的計謀捉住的,你憑什麽要放了他?”
“你有什麽計謀,你且是一句空話騙了徐老大,你難道真就把自己當成了老大嗎?”
老大?
蘇星河哈哈一笑,他這一笑是多麽的張狂,多麽的目中無人,的確,自從摩呼羅迦和他同體之後,蘇星河內心的自我似乎越來越野蠻。
“哼,我與你這個好色之徒又和話說?”
好色之徒?
“哼,君子好色,色而不**,乃真君子也!”
為什麽這麽說,原來這蘇星河作為出家之人,竟然在來襄陽的路上幾次想要對秦曉曉下手,還去了青樓數次。
故而秦曉曉稱他“死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