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道長你要是不想叫蜀山受江湖上的唾棄,你就該知道在荊襄之地與蕭家作對的下場。”

蕭瑜說的不無道理,蘇星河也不是一意孤行的傻子。

“那蕭二公子是什麽意思呢?”

蘇星河唯獨對蕭二有著些許的禮貌。

“蘇道長想要得到什麽,那且向他要就是,都這個時候了,我想能給的,他絕不會隱瞞,而若是他真的沒有,我也求蘇道長萬萬不要帶他走!”

“為什麽?”

“蘇道長是聰明人這樣的話,也輪不到我來說才是啊!”

“還請明示!”

“蘇道長與朝廷聯手,就該知道小妹曉曉與蕭家的關係,既然蘇道長點名用了小妹作為擒拿李修羅而關鍵,就該知道秦小妹絕對不是你的工具。”

“這是什麽意思?”

“哈哈,荊襄九地向來是兵家必爭之地,我們蕭家這是沒有異心,倘若是因為你欺負了我們的曉曉,從而引得了我們與朝廷的圍剿,蜀山必定會被冠上一個土匪山的名頭!”

“.......”

蘇星河聽得有些發楞,“朝廷也敢於蜀山作鬥爭嗎?”

“哈哈,看來蘇道長的法術高強,武功卓絕,可這天下大事卻是不能盡收眼底啊!”

“此話怎講?”

“倘若因為我妹因為李修羅被三法司責怪,我們蕭家必定會為曉曉討回公道,這樣一來,朝廷難道還會拒絕圍剿你蜀山嗎?朝廷擁兵百萬,即便你蜀山弟子有以一擋百,萬夫莫開之勇,一百萬也不是你區區幾千的蜀山弟子能擋住的,一把大火就能將你蜀山基業化為烏有,你且說我們蕭家是不是還挺有手段的。”

“哼,蕭二公子果然是舉世無雙,口才一流,不過你們擁兵自重,在荊襄之地有這樣的民心,難道朝廷就放的下你們嗎?”

“放心不下,甚至沒有都有重兵來把守!”

“那你們還有把握朝廷會與你們合作嗎?”

蕭瑜哈哈一笑,這一笑不比蘇星河的張狂,不比他的輕視,隻是燦爛讓人著迷,不愧是襄陽第一才子。

“蕭二公子何故發笑?”

“我笑你癡啊。”

“嗯?”

“蘇道長可聽說過固若金湯的江東嗎?”

江東與荊襄之地不過就是一江之隔。

“貧道怎能沒聽說過。”

蘇星河已經知道他要說些什麽了。

“早在三國時期,不過就是一長沙太守的孫堅竟能裂土封王,自守江東一地,東吳大國自守五十二年,這五十二年的江東不是沒人攻取,先有曹魏王擁兵百萬會師南下,卻被當年的麒麟大才周公瑾與孫仲謀的一計飛火連舟,頃刻間把曹魏王的百萬大軍化為烏有點這樣的本事隻有在江上才能得意展示。

而後更有劉蜀皇擁兵百萬也是想要南下伐吳,可卻被繼周公瑾之後的大才陸伯言給火燒連營八百裏,這些都是荊襄之地的地理優勢。”

“可惜我不是曹魏王也不是劉蜀皇!”

“哈哈,要不怎麽說蘇道長想的比較少呢,你當然不是那曹孟德也不是劉玄德,我也不是周公瑾更不是陸伯言,但朝廷對荊襄之地的忌憚卻不比這兩位要差,倘若我們劣徒封王,一路南下,將大江以南的城地盡數收入囊中,且不說像東吳一樣守住五十二年,單單是十年,五年,甚至一年,這樣的恐怖和擔心,朝廷都不會接受。”

“咕!”

蘇星河咽了口唾沫,看著眼前怡然自若的蕭瑜不僅雙眼中泛出了忌憚,“真是個可怕的人!”

“哈哈,既然如此,朝廷不會和我們合作嗎?這樣的考慮雖然不及蘇道長與三法司合作的那樣的考慮謹慎,那麽我想你一定就是天底下最聰明的聰明人了,我說的這番話孰是孰非,你也應該心裏有數吧?”

“噗!”

隨著蕭瑜的一聲落下,一盞火燈滅了。

是蘇星河滅掉的,“不愧是天下讀書人敬佩的蕭瑜,不愧是荊襄第一才子。好,我隻要得到了我要的東西,貧道轉身便走!”

蕭瑜抬手示意了一下,“請!”

蘇星河說的一番言辭在心,可他卻是對蕭府感覺到了一股陰森的寒意。

就在這時蘇星河的內心飄出來了摩呼羅迦的聲音。

“你真的就是要得到《後天八卦》就走嗎?”

“那又如何?這些事情都是你告訴我的,可你偏偏沒有告訴我這個蕭二的弊端,而他剛才這一番話,你也不是沒有聽見,你有什麽辦法嗎?”

“小子,你該真不會就想做你那個山頭的什麽掌門吧?”

蘇星河被摩呼羅迦給問了個懵,他不禁琢磨自己做掌門真的就是最好的決定嗎?

“小子,你那個破山頭說好聽點是什麽修仙的蜀山門派,但你也不是不知道我是誰,天底下的人也不少,說白了你那個蜀山不過就是個山頭,什麽掌門,就是山大王!”

蘇星河又咽了口唾沫,“小子,我告訴你,你要是想要聞名於天下,這就是最好的機會!”

“什麽?”

“這個姓蕭的說的不錯啊,荊襄九郡向來都是兵家必爭之地,何不從蕭家入手奪了這荊襄九郡,倘若像他說的這樣,一路向南征伐而去,在這片大地之上建一個“蜀山”修仙的門派,不照樣全了你的心願嗎?”

摩呼羅迦說的不假,但這也太紙上談兵了。

“罷,且先拿到《後天八卦》,泰哥兒把《河圖洛書》給毀了,我們隻要得到《後天八卦》把它給修複了,做什麽也不成難事兒!”

“且隨你便!”

說完摩呼羅迦便沒了動靜。

而這些也沒有受到人們的懷疑,這不過就是蘇星河內心的變化。

“李修羅!”

他意已決的蘇星河並起雙指指著李修羅鼻尖,問道:“《後天八卦》交出來!”

李修羅沒有力氣,可他卻是把這一切都聽在了耳朵裏。

幹裂的嘴唇,嘴唇上的裂口不斷的流著鮮紅色的血,滿是血汙的牙齒顫抖著,他已經沒了力氣說話,但他還是要說。

“別.....別拿,別拿....你的手,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