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麵一度十分混亂。

可卻是無人離開,因為他們都在等著看武林江湖的泰山北鬥“蕭家”是如何分崩離析的。

“蕭楠,你到底想要幹什麽?”

蕭瑜不再冷靜,他的眼神變了,變得有殺氣了。

冷冷的盯著蕭楠,手中的扇子也收了起來,扇子再也不是一把扇子,更像是一把刀,一把在文人手裏的刀。

“終於撕破臉了。”

“你....”

而蕭楠則像是早就對這種生活過夠了一樣。

“還不快去!”

蕭山怒斥了一聲蕭羽晴。

“哦,哦!”

蕭羽晴轉身就走,這一次也不再等著秦曉曉。

“去找娘作甚,怎麽,難不成我娘來了,就能改變些什麽嗎?”

蕭楠抬手一掌,又是一招火雲掌。

這一招沒有留手,顯然他已經對所有人都產生了敵意,他這一掌就要一掌斃掉蕭羽晴。

可蕭羽晴與他的關係卻是最好的。

他現在更像是失去了理智。

“啊?”

“你這廝!”

蕭瑜的手中扇子望著半空中一撇,果然就是當初阻擊李修羅殺招的那一招。

扇子在旋轉。

這真是一把好扇子,借著昏黃的燈光,從旋轉的扇麵上能看見寫著一首詩,恍惚之間能看到,“從明後而嬉遊兮,登層台以娛情。

見太府之廣開兮,觀聖德之所營。

建高門之嵯峨兮,浮雙闕乎太清。

立中天之華觀兮,連飛閣乎西城........”

是一行行小字寫在扇麵上,而扇麵的兩旁也畫著山川魚鳥。

蘇星河盡收眼底。

這是一首什麽詩,蘇星河自然知道這是什麽詩,這首詩正是魏武帝曹操在銅雀台設宴時,曹植為其寫的祝壽詩。

這首詩雖然語言優美,但在大才子曹植的詩詞歌賦中並不出彩,可這樣一首詩為什麽會出現在蕭瑜的扇子上呢?

蘇星河看著他們手足廝殺,心中好是痛快,但又不禁覺得此人可怕的很。

心說,“此人真是藏的深呐,知我真實身份後,就一昧的討好我,扇子上寫的又是曹操的勸進稱王詩,怪不得他對天下局勢掌握的這麽清楚,原來他的野心果然不止荊襄九郡而已。”

心裏想著,這扇子已經到了蕭楠那一招火掌之前,“噗”的一聲,按理說這樣的一把扇子,再不過也隻是一把扇子,被火一把燒著急燒盡也是情理之中,可這扇子居然神跡般擋住了這團火。

“噗”的一聲,使一切都化為烏有。

而扇子也回旋到了手中。

一撇,一收。

輕鬆的動作從蕭楠勢如猛虎的一招之下,救下了一條人命。

“蕭楠,你瘋了吧!你說你在府裏沒朋友,那你就應該知道隻有晴兒願意與你多說一句話,你現在竟對晴兒下殺手,你可知道你還是誰嗎?”

反客為主的蕭瑜看著蕭楠,蕭楠果然在群雄麵前感到了一絲的羞愧,也已經沒臉再看蕭羽晴了。

“這......”

“這什麽這,你且做這不仁不義之事,還不讓人說嗎?你發脾氣且與家裏人發脾氣,作何在各路英雄麵前丟人現眼呢?”

“我哪裏不仁不義?”

“你還在找借口,我且問你,你是不是在今日宴會之上,影響了各路英雄吃食?在英雄們麵前丟人現眼,影響諸位英雄吃飯,這就是不仁,難道還要讓我細說嗎?”

“呼......”

蕭楠氣籲籲的來到了蕭羽晴的身旁,“晴兒,對.....對不起,我.......”

蕭羽晴早就被嚇傻了,她吃驚的模樣,一方麵是對蕭楠對自己出招的驚訝,另一方麵還是因為這一招強力的樣子。

“哎呀,四哥,你真是孩童脾性啊,真是胡鬧!”

秦曉曉扶著蕭羽晴,又道:“你說你姓蕭了都快二十年了,蕭家就算再對你不仁義也始終是把你養育成人了,按理說這些話輪不到我一個外人來講.......”

“誒,曉妹,這是什麽話,幼時爹爹對你那樣嚴格,你不會忘吧?而你離開了家裏之後,卻也每年都來給爹爹拜壽,而此次來了襄陽,本是你三法司與他蘇道長的私下合作,卻還是想起了蕭家,這絕對不是簡單的利用這麽簡單,更多的還是一種來自於心底的信任吧?”

蕭瑜不愧是蕭瑜,真的就把秦曉曉給說的從內心裏感動。

秦曉曉不住的搖了搖頭,歎息道,“唉~義父待我恩重如山,不過是年幼時的嚴格要求,作為孩子的怎麽能夠懷恨在心呢?”

蕭山也點了點頭,“蕭家沒有外人!”

看著他們兄弟姐妹一唱一和的模樣,實在是有些可笑,而蘇星河作為局外人,也忍不住感動一番,可感動歸感動了終是一如既往的覺得他們實在表演給各路英雄看。

蘇星河這時抬手叫道,“哥兒!”

他叫的是蕭瑜,而看過去的卻不止蕭瑜。

“哦,我且有一個問題問蕭二公子?”

蕭山此時卻有些不願意,他知道蘇星河絕非善茬,而自從他惹怒了蕭楠後,蕭山就一直對他防範有加,此時見蘇星河又說話,當即說道,“嗐,有什麽話咱們喝一杯再說。”

看著一邊端著雞腿,一邊對蕭瑜怪笑的蘇星河,他的姿勢的確有些可笑。

“喝酒?”

又看了看這一地的美食,他們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好。

“換一張桌子就是了。”

蕭山起身來到旁邊的一張桌前落座,而蕭瑜,蕭楓,蕭羽晴和秦曉曉一眾人也隨即坐了過來。

隻留蘇星河與蕭楠留在原處。

“哎呀,這雞腿不要浪費嘛!”

許是自己給自己找了個台階,蘇星河叼住了一條雞腿,也已經坐了過來。

“呼.....呼......”

這下就隻留下了蕭楠一個人在原處生悶氣。

“啪!”

蕭山一拍桌子,怒道,“還不過來?難不成還要我請你嗎?”

“嘁!”

心裏氣不過的蕭楠,當即轉身走了過來。

此時,已經二更天了,可人們卻是沒有絲毫要離開的意思,因為這一夜注定不平凡。

“哥兒,我這個問題,你還是不能拒絕我呀!”

“哦?敢問蘇道長有什麽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