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大笑,三聲大笑就在從蕭庭之的嘴裏飄了出來,飄到了段銘恩的耳朵裏。
“你是沒有聽到嗎?”
段銘恩似乎沒有想要與他好好聊的意思而這氣勢洶洶的模樣,也讓蕭山當即對著秦曉曉和蕭羽晴,叫道,“你們兩個還在等什麽,快過來。”
“這.......”
可他們兩個卻是沒想過去,而她們兩個也在納悶,自己這簡直是改頭換麵的易容術,怎麽就這樣被發現了。
而蕭楓這時也已經知道了個大概,因為自己這半年裏經曆的最大的事,就是在西域險些喪了性命,而在此之中,就有一個姓段的。
“師兄,你先別生氣嘛,是我那侄兒出事了嘛?”
“蕭銘慈,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虛偽呀!”
這句似乎穿心的話從他的嗓子裏飄出來,竟是引來了一陣哄堂大笑。
“嗯?”
段銘恩知道他們是在笑自己,卻是不知道自己是哪裏引來了發笑。
“師兄,你將侄子,侄女交在我的手裏,我自然是照顧的好好的,可所謂是兒大不中留,他們早在兩年前就去闖**江湖了,作為長輩,我怎麽能不支持他們?”
“哼!”
段銘恩一聲冷哼,並沒有再說什麽,一見有效,蕭庭之繼續說道,“師兄啊,我們兄弟多年不見,你何必這麽大的氣呢?”
蕭庭之這一句話說的真是好聽,而段銘恩抬手一掌,照著蕭山就拍了去。
要說蕭山的本事未必在段銘恩之下,可江湖中人打架最為不齒的就是偷襲。
隻聽“呼”的一聲,這一招火蓮掌已經到了蕭山的麵前不過二寸。
好快的掌法。
雖然心裏吃驚,但此時性命攸關之際,蕭山也沒有再說些什麽,隻是嘴裏饒了一句,“觀星!”
觀星?
這兩個字一出口,不說是在緬甸待了很久的段銘恩不知道,就連武林中人都沒有聽說過,有這麽一招保命的招數。
但段銘恩並沒有被他這突然的兩個字給嚇到。
果然,有七星真人之名的蕭山並不是虛張聲勢,隻見他抬手結印,原來這觀星就是法術。
這倒也不怪人們懷疑,因為向來不用法術的蕭山,如今一用法術,倒也給人們了一種驚愕的感覺。
“什麽狗屁的觀星,我的紅蓮掌才是天下第一。”
話雖這麽說,可這一掌已經被蕭山給擋了住。
而這雖然是擋了住,可卻又像是與這根本就沒什麽關係。
因為蕭山叫出“觀星”二字時,隻有一道天雷從天而降,而這道天雷也就成了蕭山最堅實的盾牌。
可人力豈能勝天?
這召喚出一道天雷就真的是他僅僅一句話就能召喚出來的嗎?
段銘恩這時哈哈一笑,隨即笑臉變凶,“你叫什麽名字?”
蕭山往後退了一步,籲籲喘著大氣,心說,“此人真是厲害,我用著全力與他對鬥,他居然臉不紅,氣不喘,好厲害的內力!”
心裏這麽想著,冷哼一聲,“與你何幹?”
“哼,你的功夫不賴,與我兒的武藝不分上下,殺我兒子的就是你吧?”
“你在說什麽胡話?”
蕭山一聽這樣大的名頭扣在自己的腦袋上,自己縱使再不想理他,也得說出個所以然來,否則僅片刻就會成為眾矢之的,蕭家必逢大難。
“哦?我兒名叫段平章,在江湖上素有“火拳”之稱,他的名頭,你不可能沒有聽說過吧?”
“火拳?”
蕭山倒吸一口氣,說道:“不錯,火拳段平章的能耐的確不在我之下,但我且問你,你憑什麽說,火拳是我殺得?”
“嗯?事已至此,你還敢放肆?”
段銘恩二話沒說,又是一掌劈了下去,顯然這一招比著方才還要凶狠,還要毒辣。
“喂!”
蕭山才要叫停,可還未至此,便被這一掌攜風而來的熱浪給卷的發絲都已經烤軟。
“呼~~”
強大的熱浪襲來,蕭山之後的人,受不了如此的強度,都紛紛往後退去,隻有蕭山又叫一聲,“觀星!”
果然,天地之間,烏雲驟變。
一朵朵烏雲已經湊了過來。
沒錯,他是想要故技重施,可段銘恩怎麽會給他這個機會。隻見這先前的一掌還沒有到被他防住,段銘恩隨即又是揚起手來,照著劈了過去。
“嗖,嗖~”
兩陣疾風而過,隻見空中三個火球連續劈來,這一招連環掌,莫說這道天雷扛不住,就算是再來兩道都未必抗的住。
果然,這先前的撞破了天雷牆之後,隨即煙消雲散,這時當蕭山再想“召喚的時候,已經是沒有了機會。”
“噗!”
一顆鬥大的火球撞在了蕭山的胸口,而這時後麵這一顆緊接而到時,蕭山已經沒有了機會再躲。
就在眾人都以為他要死於非命之時,蕭庭之終於一閃而上,又是輕輕的一接,宛如手裏接了一個西瓜一樣,輕鬆往這邊上一扔了,又是引起了江浪翻騰。
“哦?”
段銘恩有些吃驚,因為他根本就沒有想到自己的這一招還會被他接住,隻能往後撤去,“怎麽,你要護犢子了嗎?”
“你說你兒子是我兒子殺得,你有什麽證據?”
“哼哈,就知道你會這麽說,你看看這是什麽?”
段銘恩拿出了一張紙條,與其說這是紙條,不如說就是一片泛黃的葉子。
“這有什麽?”
蕭庭之一抖長衫,“你我雖親如手足,可我要告訴你,我這兒子也是武林上的有名之人,你若膽敢在祖宴上胡鬧,休怪我不講情麵!”
“哼,你還真是個偽善的人呐!”
段銘恩大罵道,“你這混賬,連師傅教的萬裏傳形,你都膽敢妄言,這上麵清楚的寫著“襄陽蕭家”四個大字,我還會汙蔑你不成?”
“哼,誰知道這是不是你故意而為之!”
“我故意而為之?忘恩負義的東西,你難道忘了當年是誰幫你將南宮世家置於死地的嗎?”
蕭庭之似乎沒有想到段銘恩會說出這句話,可這句話一說出來,就證明了他絕對是要破釜沉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