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頭歪過去的時候,那雙眼睛就如同一隻看準了獵物的老鷹一樣,死死的盯著蕭瑜。
按理說蕭瑜前世是夜叉轉世,並不會因為一個人的鬥狠,從而因為一個眼神感到害怕,可偏偏是他不僅感到了後背一陣發冷,還感覺到了這冷如刀的眼神裏,充滿了殺氣。
或許這時的蕭瑜並不會是蕭庭之的對手。
“哈哈哈.......”
這眼神很冷,但隨即便被蕭庭之的一聲大笑給化解了。
“我說此人怎的這樣頗有江湖雄心,原來是這位小道長是我瑜兒的朋友啊!”
蕭庭之說完,向蘇星河瞥了一眼,隨即又看向了段銘恩。
“師兄,我不知道你為什麽要背信棄義,但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沒有傷害你的兒女!”
段銘恩知道不是對手,當即破口大罵,“好,那你倒是說說,我那一雙兒女去哪兒了?就真的向你說的那樣闖**江湖?然後我兒臨死之際,用了著傳信術,你說我可信你否?”
蕭庭之似乎沒有對段銘恩起殺心,一直在不停的解釋著。
“你可以不信我!”
說完,他轉身對那幾個兒子說道,“你們全都給站起來!”
蕭瑜和蕭楓一聽這話紛紛站起,而他們兩人的夫人也了身來。
蕭庭之當時便對群雄,大聲誇笑,道:“你看看我們家這家教,怎麽可能會殺了我自家師兄的孩子?”
他隨性的模樣,就像是突然間換了個人一樣。
“你休要廢話,我且問問這三個小子,你敢嗎?”
蕭庭之哈哈一笑,“師兄,我的為人你還不知道嗎?我有什麽不敢的!”
段銘恩並沒有理財他,當即對著蕭山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並不想理他的蕭山,看了眼父親的暗示,點頭回應道:“在下,蕭山!”
這是一個簡單的回答。
“你可去過西域,吐蕃城?”
蕭山一聽這話,當即一驚,看了一眼三弟蕭楓,而眾人也不約而同的看了過去。
這樣的行為,讓段銘恩大吃一驚,當即說道:“既如此,我來問問這小子吧!”
他一指蕭楓的鼻子,喝道:“醜八怪,你給我出來!”
這算是蕭楓的逆鱗,可偏偏蕭楓卻是沒有生氣,反而抱拳說道,“前輩,有何指教?”
沒有底氣的聲音裏,充滿了蕭楓的心虛。
“你可去過?”
蕭楓當然去過,這是人盡皆知的,因為他此番離家,最常去的地方就是吐蕃城的大集。
群雄盡知。
可蕭楓卻是搖了搖頭,他這一搖頭,雖然段銘恩不知道是真是假,可在群雄的眼裏,蕭楓的確就是那個罪魁禍首了!
“沒去過?”
“沒去過!”
蕭楓咬緊了牙關,“我雖喜玩樂,喜遊山玩水,可卻是從來不會去吐蕃城,因為那裏實在太遠,且西域人對我們唐國人都是充滿了敵意,我手無縛雞之力,怎麽會去那個地方!”
蕭楓並不是傻人,每一句話都經過了他嚴密的思考。
“呃,你不會武功?”
蕭楓點了點頭,“我的功夫,就連才學武藝的小童都能把我勝了,我怎麽會是您兒子的對手?”
段銘恩微微點頭,“你說的倒也有幾分道理,既如此,你且退去吧!”
說罷,隻聽蘇星河一聲大笑,“看來這虛偽都是代代相承的呀!”
“嗯?”
蕭楓的汗水一下子就滑了下來,雖然說自己不是殺肖平章的人,可他卻在臨死之時,傳信了關於蕭家的信息,縱使自己能說出個花來,蘇星河也絕對會將自己置於死地的!
“你什麽意思?難道你知道些什麽嗎?”
聽著蘇星河的一句嘲諷,段銘恩已經發問,而蕭楓想的的確不錯,蘇星河就是要把他置於死地。
“我半年前曾去西域,親眼見到這位三公子,在大集上高金買馬,並把馬送給了一個名叫段平章的人!”
一聽“段平章”三個字,段銘恩已經渾身的血都沸騰了起來。因為他從來都沒有提起過段平章的名字,可麵前的小道士卻是說出了個準確的消息,這更令段銘恩深信不疑。
蘇星河抬手說道:“天底下最強的可真就是這位三公子了,我那一日親眼看到三公子將買來的馬送給了段兄,而段兄也是糊塗,隻為那了那是一匹好馬就坑害了段兄!”
“此話怎講?”
段銘恩十分急迫的請求著蘇星河。
“唉,那一日,我在馬攤前買馬,看到了一匹黑色的烈馬,那馬雖是好馬,可眼有淚槽,是一皮名副其實的妨主的馬。”
“妨主?”
蘇星河當下說道,“此馬性子極烈,明顯不亞於呂布之赤兔,劉備之的盧,故而想是三公子知道這烈馬妨主的事,所以才贈馬!”
說完直掩麵痛苦,“哀哉,段兄!惜哉,段兄!”
他說完恨不得就要哭死過去,這前後的反差實在太大,竟讓眾人多數都相信。
“你胡說!”
蕭楓咽了口唾沫,他已經感覺到了不好的預感,“明明是你殺了段平章,你如今還栽贓陷害於我?”
蘇星河哼聲一笑,“哦?我何時何地何處殺了段兄?”
這一句話算是要了蕭楓的命,他先前隻想要把自己從這件事中摘的幹幹淨淨,可哪裏知道反而會叫自己擺自己一道。
“我.......”
他已經說不上來。
蘇星河又道,“好,就算是我殺了段兄,可你又怎麽知道的,你不是說你根本就沒有去過西域嗎?你沒有去過,怎麽知道段兄是被我殺的?你明明就是在扯謊!”
段銘恩氣的直跺腳大喊,“哇呀呀,你快些給我出來,我要一腳廢了你!”
前有蕭庭之放出來的話,後有現在蘇星河出麵作證,蕭楓當真是在劫難逃。
可蕭庭之又豈會讓自己的孩子就這樣死掉?
“師兄,你不能僅憑他的一麵之詞啊!”
段銘恩指著蕭庭之的鼻頭,罵道,“蕭銘慈,你真是混蛋呐,縱子行凶,還在群雄麵前拒不承認,證據擺在麵前,你有什麽話說?”
蕭銘慈哈哈一笑,“師兄,這小道長說的是將馬贈與侄兒,贈馬總不會死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