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它吞過來的時候。

天暗了。

而他們也頭一次覺得幾十條船的作用這麽大。

火在燒,而他們也不出意料的被海獸給吞進了嘴巴裏。

“啊?這是怎麽回事?”

聲音是顫抖的,這是蕭楓的聲音,被海獸吞進來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沒有機會了,因為蕭瑜根本就是不喜歡自己,自己當然就是死路一條,可自己不想死啊!

想著自己之前在混亂中死掉的新婚妻子,不僅後悔,後悔為什麽自己會上了這條船。

火,熄了!

他們知道一定是進了海獸的肚子裏。

“三弟,別怕!”

是蕭瑜的聲音,他在安撫著自己的弟弟,可他的弟弟卻依舊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我告訴你呀,天底下的人進到海獸的嘴裏就是一個死字!”

“啊?”

在黑暗中什麽也看不見,但能明顯的感覺到空氣中彌漫著一種腐臭的味道,這種味道還真是讓人頭疼。

但他們卻沒有什麽感覺,隻不過就是天變黑了而已。

“知道為什麽你們不會死嗎?”

蕭瑜的聲音又飄了出來,聽聲音他的位置沒有變。

“因為,蘇道長啊!”

蕭瑜一笑,突然間打了一個響指,“啪”的一聲,又亮了起來。

是一團火,隻不過這團火是綠色的,而這團火出現的地方也不是蕭瑜的地方,而是蘇星河的位置。

他們這時定了定神,說到:“這是怎麽回事!?”

原來是蘇星河正握著劍施法,他們的周身已經被綠色的罩子給保護了起來。

“我們去哪兒?蕭兄!”

是蘇星河。

“我們去海底!去拜訪一下大天神!”

..........

時值六月,天熱的要死。

這應該就是一年之中最熱的時候了。

而這個地方卻是比別的地方還要熱。

從越往西走,就越能看見黃沙,越往西走,就能看見草原的樣子上看,這就裏正是吐蕃。

這裏的人們還算勤勞,因為他們正在向著一個人拚命的推銷自己的貨件。

有的是賣水果,有的是賣食物,有的是賣兵器,有的是賣盔甲。

總而言之,他們根本沒打算讓眼前這個人離開。

可那個不苟言笑的人,卻是一聲嗬斥。

“滾!”

從這一聲之中能聽出來,聽得出他生氣了。

沙啞的聲音看得出這是個滄桑的人。

他或許是心情不好,但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無禮的舉動隻會給自己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天很熱,但他卻是用著一條麻布來遮擋著自己。

全身上下除了那雙眼睛之外什麽也看不見。

他是在刻意否隱藏自己。

“喂,小子,你他娘的剛才說什麽?”

果然,在這個野蠻的地方,不能做出任何不該做的事情。

一個膀大腰圓的漢子就衝了上來,手裏拿著菜刀,這是切肉的刀,因為上麵還有令人惡心的肉味兒。

這個奇怪的人看了眼漢子的攤子,“呸”的一聲,一口唾沫已經落到了這漢子攤位上的肉上,“你的肉臭了!”

“姥姥的,真來了個不怕死的!”

他麽當即揚起菜刀照著臉就劈了下去,這真的就是要命的一刀,可這個奇怪的人卻是沒有躲。

“啪!”

一聲,這是一聲骨頭碎裂的聲音。

再看時,這奇怪的人已經抓住了漢子拿刀的手腕兒,他在用力,從這奇怪的人的暴起青筋的手看得出,方才的響聲就是屠夫手腕斷裂的聲音。

“啊!”

一聲粗糙的聲音,夾著粗糙的吼叫。

這奇怪的人隨手一撇,這百十幾斤的屠夫就已經被輕鬆的丟到了一旁。

屠夫在哀嚎,可趕來的夥伴卻是不往前絲毫。

“滾!”

他依舊是不停的往前走。

“站住!”

這是一個年輕的聲音,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奇怪的人扭過頭去,果然,一個女人就坐在一塊石頭上,她看起來真是活潑之極,晃動著的雙腳和手裏抱著的一個西瓜,真的讓人好奇她的身份。

這是一個妙齡女郎。

一身淡綠色的衣裳,的確叫人看不出她是個什麽樣的人。

奇怪的人隻是看了過去,他沒有說話。

“喂!”

女郎正用著木製的湯匙來舀著西瓜吃,這是個可愛的女郎,但她卻有些邋遢,從嘴角上流淌下來的西瓜汁落在她的衣裳上,著實與她的形象是大相徑庭。

“你是在叫我嗎?”

奇怪的人回答了他,看起來,他對她很有興趣。

“不是在叫你,難道是在叫我?”

“嗯?”

奇怪的人被這女郎奇怪的話給弄點糊塗了,她一直看著她吃西瓜的嘴,卻是沒有看她到底長了一副什麽模樣。

“你真是個怪人!”

奇怪的人聽到這樣的一句話,也不禁低頭看了一下自己這幅模樣,隻是一聲冷笑。

“我妻子告訴過我,少吃些東西,要不然會得絕症!”

“哦?”

這女郎嚇了一跳,瞪著兩個如鈴鐺一般都眼睛,說道:“你確定嗎?”

說著,一勺西瓜又送到了嘴裏。

“當然,你看那個得癌症的不吃東西。”

他說出這句話時嚴肅的模樣讓人忍俊不禁。

“哈哈......”

女郎忍不住哈哈大笑,“怪哉,怪哉,你真是個怪人嘞!”

怪人沒有再說什麽別的,扭身就要繼續走。

“誒,等等我!”

看著眼前這個有趣的怪人就要離開,女郎當即翻身就到了怪人的身旁。

僅是一眨眼的功夫,這十幾丈的距離就到了他的身邊。

可怪人卻是不吃驚。

“喂,你是什麽人呐?”

女郎依舊是抱著自己的西瓜,嬌小的身軀在怪人健碩身材的襯托下竟然就和一個小娃娃一樣。

“怪人!”

“嘿嘿,你這廝倒是還挺記仇!”

女郎盈盈一笑,嬌花照月。

這樣一個美人坯子卻是引不起怪人的興趣,可女郎卻是依舊窮追不舍的問著。

“誒,你叫什麽名字!”

怪人沒有回答她。

“你從哪裏來?”

怪人一笑,“從來處來!”

聽著這樣奇怪回答的女郎又問,“你到哪裏去?”

怪人又是一笑:“到去處去!”

這樣一個神秘的男人瞬間就吸引了女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