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他們並不認識。

而端木巽的湊近乎也成了帝俊眼中的笑話。

端木巽也是尷尬之際,一聽帝俊是有意羞辱自己,當即說道:“妖王殿下來此可有什麽事嗎?”

這端木巽也是不怕死,不管眼前的是不是真正的妖王,她都不能用殿下來稱呼人家,這可是在刀口舔血,但顯然她不怕。

這人來找我,定是有求於我,我又何必怕他?端木巽心想。

帝俊一見她出言不遜,當即隻是哈哈一笑,而後便把身後的東西給拿了出來。

是一把讓端木巽感覺到熟悉的東西,是一把幡,正是黑狼幡。

端木巽是又驚又喜:“哦?閣下可是從威虎莊而來?”

帝俊的確是從威虎莊而來,隻不過他還去了一趟自己的妖界大本營,而在自己的大本營裏找到的結論就是這把黑狼幡絕對不僅僅是傳說中的那樣簡單。

那麽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呢?

帝俊抬手便把這黑狼幡丟給了端木巽,而端木巽也是沒有絲毫的懷疑,隻是說道:“貴客,裏邊請!”

她雖然這麽說,但這句話卻不是她的真心話,因為萍兒早就在送信的時候告訴了端木巽外邊這個人的厲害之處。

將自己的坐騎一腳踢死,這樣的行為就著實令人不解。

而這句話也是她們的暗號,等帝俊進來就把他給捉住。

可帝俊卻是沒有中這個計,不是因為他知道了,而是因為他想要證實的這件事根本就沒有進去的必要。

“不必了!”

帝俊說完當即抬手便掐訣念咒,這就是黑狼幡的催動咒語,可黑狼幡的咒語端木巽卻不知道是什麽,她甚至不知道帝俊再念些什麽,隻能說道:“這位大俠,可有聽我......”

話未說完,帝俊已經念完了咒語,他往後跳去,沒有說些什麽。

隻見突然之間,這黑狼幡突然一股黑氣彌漫,盡數從幡裏飄了出來,這是什麽,自然無人可知,但這個樣子,卻是和數月前李修羅在威虎莊見到的那團黑氣一模一樣。

隻見黑氣從端木巽的五官進入體內,突然之間一個翻身,已經是四爪著地,齜牙咧嘴,唾沫橫飛,活脫脫就是一隻狼人的模樣,萍兒和潔兒當即往著兩邊躲去,而端木巽一跳即一抓即把九星莊的那塊牌子給抓了個爪痕。

帝俊也是二話不說,當即一腳便把端木巽從門口給踹了進去,並隨即關門施法,這九星莊一眨眼的功夫就成了一個密不透風的籠子。

而帝俊也是二話不說,轉身就飛走了。

......

萍兒說完,看著若有所思的男人,說道:“公子,我們從門縫裏看見了,裏麵的人恐怖至極,像是中了什麽毒,她們簡直就像是行屍走肉一樣,無論怎麽呼喊她們她們都不會回應我們,這可怎麽辦?”

男人點了點頭,說道:“看來傳說是沒有錯的!”

傳說?什麽傳說?

兩個姑娘,都感覺到了一種莫名其妙,因為要說是黑狼幡的傳說,她們自然是再熟悉不過,可偏偏就是沒有看見過這樣奇怪的景象啊。

男人又道:“黑狼幡的故事你們聽說過嗎?”

萍兒點了點頭,說道:“聽說過,半年前有個大蛇說的,說是大工匠栔天的師弟研究出來的。”

男人點了點頭,又道:“的確,黑狼幡就是如此,將黑狼的靈魂灌輸到了旗子上,而這旗子就成了號令之旗,灌輸到了幡上,這幡就成了黑狼幡,但你們一定不知道黑狼幡的作用是什麽。”

潔兒一擺手,說道:“我們豈會不知,我們在這九星莊做了這麽久,為的就是要保護黑狼幡。”

“那你說說黑狼幡的作用是什麽?”

男人看著她們兩個人。

潔兒又道:“黑狼幡就是召喚出無數的狼兵,那些狼兵沒有理智,替蚩尤打了無數的勝仗。”

男人連連擺手,“你隻說對了一半,“這黑狼幡最大的作用並不是隔空召喚出狼兵,而是黑狼妖獸的法力有毒,能使人變成狼兵。”

男人的一番話讓她們兩個人嚇了一跳,因為她們沒有什麽理由來反駁眼前這個男人,而這個男人說的也的確是句句屬實。

潔兒當即說道:“公子,既然如此,你還要進去嗎?”

男人點了點頭,說道:“不要被這些狼人傷害到,不受傷自然也就沒有關係了,所以我們隻需要小心一些就好了。”

兩個人一聽這話紛紛搖頭晃腦的拒絕,“不不不,我們就不進去了,我們沒有公子這通天下地的本事,進去就是一個死啊。”

男人眼睛一眯,說道:“既然如此,你們還是快快離開這裏吧。”

兩個姑娘抿嘴搖頭,“唉~我們能去哪兒呢?普天之下能容我們姐妹的地方已經沒有了。”

潔兒的語氣中有些悲傷,是因為什麽?

男人又道:“誒,你們去一個地方,就說是我讓你們來的。”

兩個姑娘先是一喜又是一驚,隨即搖頭說道:“唉~去哪兒又有什麽用呢,我們的身上有著劇毒,去哪都開始不了新的生活。”

“毒?”

男人說道:“既然如此,我幫你們取出來吧。”

這對於她們兩個人來說,簡直就是天大的好消息,考可她們二人剛想開口描述,隨即又是啞口無言,說道:“唉~那藥都是我們閉著眼睛給我們吃的,我們根本不知道長什麽樣子。”

男人一抿嘴,說道:“既然如此,你我一起進去,我來護你們周全。”

她們兩個人還是有些勉強,因為她們知道裏麵的情況實在太糟糕了,當即說道:“既然如此,我就不說別的了,二位姑娘孩是江湖上的忠義之人,即便是這莊子裏充滿了你們痛苦的回憶,還是願意守在門外,請受在下一拜。”

男人起身,恭敬的鞠了一躬,又道:“喏!”他把身後的包囊給摘了下來,說道:“這裏麵還有些吃的,你們分食一些吧,別太累了。”

說完,抿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