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讓張古樓想要帶路的人就是霞兒。
因為張古樓認準她知道她口中想到少許事情,所以隻要通過她就一定有機會的,而她作為這些女人的首領,她的確是最有資格。
而他不想要讓萍姑帶路也是自己對她的好感倍增。
張古樓抬起手來,指著霞兒說道:“姑娘,你帶路吧。”
張古樓如今已經是這個屋子裏的神了,沒有人敢違抗他的意思,盡管心裏有或多或少的不願意,但依舊是不會拒絕。
而霞兒也是嚇了一跳,說道:“是我嗎?”
她有些詫異的指了指自己。
張古樓點了點頭,霞兒則是舒了口氣。
“嗯?”
張古樓有些不理解,但當他看到這一幕的時候,霞兒已經走到了門口。
她說道:“既然如此,我就來給張公子帶路吧。”
她就站在門口看著張古樓,而張古樓也是說道:“霞兒姑娘.......”
他並麽有多說什麽,盡管他知道哦霞兒有點不正常,但他還是沒有著急開口,他知道即便是問,也不會問出個什麽來的。
張古樓若有所思的看著她,僅一會兒,就帶著她離了開,也並沒有多說什麽。
而萍姑隻是說了一句,“小心呐!”
這句話,他不知道是對誰說的,但張古樓卻是沒往心裏去。
兩人出了來,張古樓就跟在霞兒的背後,而霞兒也是說道:“張公子,大名為何啊?”
她不知道張古樓的名字,而張古樓卻是沒有急著回答她。
一見張古樓出了煉丹房之後,居然擺起了譜,可她自然是不知道張古樓究竟是什麽意思,隻能依舊輕聲細語的說道:“張公子啊,您不會是生氣了吧?”
她擔心張古樓是因為自己沒有告訴他仙姑的事情,懷恨在心,才點名讓自己陪他出來。
而張古樓的目的也自然就是讓她知道自己在生氣。
但他卻一聲冷笑:“沒有啊。”
隨和的一句話,卻是笑出了聲,這聲音隻是尋常的聲音,可在這靜的讓人渾身難受的黑夜中,這一聲卻是猶如天雷灌耳一般。
可即便這真的是一聲天雷,張古樓也不會因為如此,而狼狽逃命,他知道這些狼人在自己眼裏就是一群螻蟻,殺她們猶如呼吸一樣簡單。
但霞兒卻是再也忍不住,她權當張古樓是在拿自己開玩笑,隻能說道:“張公子啊,輕聲一些。”
她這樣說,張古樓卻是偏偏不這樣做,說道:“好啊!”
這一聲比方才還要大聲,霞兒已經是嚇得半死。
但她也並沒有什麽說的。
他們還在繼續往前走,隻是說道:“不打算說說哪裏有什麽嘛?”
張古樓知道哪裏絕對不是尋常的地方。
可霞兒卻是沒有要說的意思。
她隻咳了一聲,說道:“唉~張公子有所不知,小女子本是沒有名字的,自從被端木家給擄來之後,就沒有什麽自由,而如今更是不知該何去何從,辛虧有了這些姐妹,才讓我們有了多少的欣慰,否則小女子根本就沒有活下去的動力。”
張古樓點頭歎了口氣,說道:“姑娘是有所不知,你我皆是可憐人,我何嚐不是這樣呢?”
他當然不是這樣,隻不過他張嘴就來的本事是越來越厲害了。
借著微月,他們兩人就漫步前行,他們兩個似乎忘了實在危機四伏的九星莊,他們就像是兩個漫步在草原上的俠侶,可她們不是。
果然,他們說話的聲音實在太大,隻聽兩旁的草叢中,一陣“簌簌”的聲音,已經傳了出來。
黑暗之中,這在霞兒的心裏已經有了地獄之稱的九星莊,又發出了這樣的動靜,無疑是令人膽寒的。
張古樓雖是不怕,可他也不敢放鬆警惕,隻說:“你往後退。”
可這時的霞兒雙腿已經麻了,她已經哭了出來,先的那一聲,直發出“嗤”的一聲,隨即她猛的捂住嘴,她不敢再發出一點點的聲音,她死死的掐著自己的手,她害怕,她又如何不怕?
一隻比先前的狼人還要大幾倍的狼人就在自己的麵前。
這簡直就是要命了。
張古樓都有些發愣,他想要一劍劈了她,但他心裏卻沒有把握能否戰勝這隻狼人。
他們兩個就在這條小徑上一動不動,而那個狼人也是一動不動,果然不出張古樓所料,她們是看不見的。
張古樓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示意她不要出聲,可黑色的夜本來就是什麽也看不見,而且一隻要命的狼人就在自己的麵前,霞兒一下子繃不住,“嗤”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張古樓這時伸手過去,一把拉住她的後衣領,這純粹就是張古樓下意識要搶救她的一個動作,可偏偏這個狼人卻是先他一步。
“嗖!”
這時狼人出手的聲音,可這出手的聲音卻是在張古樓的耳朵裏聽著像是一支箭射了出來。
好快。
張古樓這時萬不得已,他不能讓霞兒死了,她還有活下去的價值,當即抽出寶劍,這時狼人已經抓住了霞兒的右腿小腿。張古樓與她角力,可這樣一來受苦的就是霞兒了,當即鬆手撒開了她的後衣領,叫了一聲:“別怕!”
他是在安慰霞兒,可霞兒卻是已經狂哭不止。
張古樓這時手已經按在了劍上,“鋥”的一聲,就拔了出來,這真是一把好劍,微微劍光在微月之下一閃而過,微光略過狼人,這是一隻身高十幾尺的狼人,而這隻狼人不是別人,正是端木巽。
可張古樓卻是不認識她。
他拔劍就上,而端木巽也正要撕咬手中的霞兒,她大嘴咬去,眼看就要一口咬死霞兒,張古樓掌中劍微微顫動了已經遞將了上去,這劍雖是微顫,可卻是威力驚人。
“當!”
這一劍去勢也狠,照著去的正是端木巽的眼睛,可這一劍刺將過去,卻是被端木巽直接給擋了回來。
她甚至沒有出招,僅僅就是一劍刺在她的眼皮上,直接被眼皮給擋了回來。
張古樓倒抽一口冷氣,心說真是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