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是不是霞兒姐啊?”

裏麵的人還在不停的問。

但張古樓和胡天陽兩個人卻是沒有著急回答。

因為張古樓拉住了胡天陽。

胡天陽輕聲問道:“哥,你這是什麽意思?”

張古樓說道:“這兒是她們最後的防線了,可那個女人已經死了,我們不能讓她們在恐懼中,隻能讓她們更加恐懼。”

這一句話把胡天陽說的有點懵,可胡天陽還是點了點頭,說道:“哥,真高!”說完,就對著張古樓豎起了大拇指。

而張古樓卻是擺了擺手,暗示著他不要出聲。

裏麵已經有些慌了,甚至已經能聽到裏麵的哭聲了。

張古樓說道:“元神一共有多少?”

從張古樓的手裏接過來一把珠子,仔細一數,“十六顆,裏麵還有被汙染的,我們要淨化一下嗎?”

張古樓有些詫異的說道:“十六顆?這麽多嗎?”

他的確沒有想到元神有這麽多,以致於他根本不想救這麽多人,所以即使知道了有能救她們,也並沒有要救的意思。

胡天陽等著張古樓的意思。

張古樓這時來到了密室前,從地上撿了塊土磚,照著門救砸了去,說道:“是我,張古樓。”

裏麵一聽是張古樓,先是一驚,又是一喜,而後問道:“張公子,霞兒姐呢?”

張古樓隻想救兩個人,就是萍姑和潔兒,所以也沒有隱瞞:“死了。”

這一句話就像是往密室裏放進去了一瓶毒氣,讓裏麵的人紛紛是坐立難安。

的確,如果不是這樣的話,裏麵的人不會出來,而這樣的話,裏麵的人也未必會出來。

聽著裏麵的躁動,張古樓說道:“裏麵的人聽著,我已經找到了讓你們恢複的元神,但隻有五顆,你們自己解決吧因為肯定有走不了的人,當然如果你們注重你的姐妹情誼的話,你們也可以一起在這人間地獄共生死,可我畢竟答應了你們,我也回來了,如果要當年聊的話,就把門打開,你們自己商量商量決定,如果不願意的話,我就走了,今後,名滿天下的天下第一莊,端木家就是你們這群人的了。”

這一句句都是往著她們的心坎裏說,因為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別說是這群早就不想在這兒的人想要離開,就連才進入這地方不久的張古樓,也感覺到了一種莫大的壓力。

裏麵沒有了動靜。

張古樓的嘴已經挑了上去,說道:“我時間不多,你們趁早決定。”

說完了從胡天陽的手裏拿過來了五顆沾染著妖氣的元神,又道:“你先出去吧。”

胡天陽本來就不想在張古樓這個喜怒無常的人的身邊多待一刻,而他一見張古樓拿走汙染的元神,心裏已經有了數,連連點頭,已經退了出去。

邊退,心裏還一直嘀咕:“這小子真是個瘋子,他是想要讓這些傻女人自相殘殺,然後再變成狼人呐?不行,我得趕緊離開他。”

心裏想著,對張古樓叫了一聲:“師兄,小心!”

說完了已經退了出去。

而張古樓隻是在門前等著,並不是因為他進不去,因為進去這裏簡直就是易如反掌,但他在等。等她們心甘情願的出來。

果然,裏麵的人已經按耐不住。

“張公子,你可願意再去取一趟,裏麵一定還有的,我們這才十四個人,莊子上大大小小也有幾百個人了,幾百個元神一定會有多出來的的。”

張古樓並沒有隱瞞她們:“不瞞你們說,這些元神有抵禦狼毒的作用,作為母體的端木巽已經全給占為己有了,如果與這樣的元神合為一體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什麽!你說什麽?”

“說的就是啊,你怎麽能這樣呢,你說好了要幫我們的,這算怎麽一回事?”

“混賬東西,混賬!”

裏麵的人已經罵了起來,罵的十分難聽,可張古樓卻是在笑,他知道這群賤皮子就是這樣的。

直到裏麵說出:“張大哥,我是萍姑啊,多謝你的照顧啊,讓我和潔兒妹妹吃了一頓飽飯,我倆就在這兒了,把機會留給其他姐妹吧。”

潔兒的聲音又飄了出來:“張大哥啊,沒遇到你之前,我就覺得男人肯定都是那種不負責的,沒想到你不禁長得帥,而且人還特別有責任感,這輩子,潔兒就不能伺候公子了,下輩子,潔兒再報答那大餅和肉的恩吧。”

說完,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張大哥,謝謝你啊。”

多疑的張古樓並沒有因為這簡單的幾句話就感覺到欣慰,因為他知道人性的可惡,他不確定這是不是她們的陰謀,但這話一出口,的確讓張古樓心裏舒服許多。

張古樓說道:“把門打開。”

這一聲就像是一句命令,沒有人敢不從。

少頃,石門已經打了開。

裏麵流出來的就是那股味道。

看著這一群人擠在這個小空間裏,張古樓說道:“我隻有五個,既然萍姑和潔兒不願意,就從你們之中選五個吧。”

麵無神色的表情,平淡如水的聲音,這就像是一句詛咒一樣。

果然,詛咒開始了。

隻見那群人看見張古樓從一開始的責罵,變成了紛紛從懷裏,袖裏,鞋裏,拿出自己藏起來的武器。

或刀,或針,或簪子,或勺子,或筷子,總而言之,能想到的可以的手裏都亮除了趁手的。

張古樓問道:“隻有五個。”

以為是他們要和自己動手的張古樓,確認了一遍。

隻聽“噗”的一聲,最後麵的一個女人已經躺在了地上,鮮血淋漓,汩汩直流。

在眾人的驚訝中。

張古樓欣慰的露出了笑,說道:“你們兩個過來。”

把萍姑和潔兒叫過來後,問道:“你們不怕死嗎?”

萍姑歎了口氣,說道:“怕死,可這些姐妹待我不薄,我也早就和潔兒妹妹說了,她不怕,我們兩就做個好人了,別等著都是姐妹了,人家還不認個好。”

張古樓一笑,“人善被人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