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朵罵的雖然凶,可她的心裏卻是沒底,因為他知道以張古樓現在的脾性一定會對自己大打出手,可她還是忍不住要說。

而此時看著一言不發,獨自生悶氣的張古樓,這幅窩囊模樣,朵朵看的更是心煩,說道:“沒本事的東西,樂瑤姐姐,虧得還和我說他懷了你的孩子,得虧孩子沒生出來,要是生出來了,憑你這上梁不正下梁歪的模樣,樂瑤姐姐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氣喘籲籲的樂瑤看著他終於不再多言,隻是說道:“休要再叫我罵你,你若是不服氣,盡管可以把我殺了,但你若是還有半點兒良心就把樂瑤姐姐從威虎莊裏帶出來,別把她放到那個妖氣橫生的地方。”

張古樓再也忍不住,罵道:“你這賤人憑什麽說我,我難道願意把瑤兒奶埋在威虎莊嗎?我難道願意讓她日日夜夜與妖怪生活嗎?可我要救她,要救她就不能帶著她,她是一具屍體,風吹日曬隻會徒增煩惱,你懂不懂?”

朵朵被張古樓的這個想法給弄得有點發懵,他萬萬也沒想到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竟然是這樣沒有擔當。

當即怒道:“姓張的,我權且告訴你,你招的這群人跟你一樣都是一丘之貉,因為他們但凡長眼睛就不會跟你在一起。”

朵朵說完就要走。

可張古樓如今已經是身在其位,他怎麽能夠忍受一個女人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來羞辱自己?

當即“哇”的一聲,叫道:“站住!”

朵朵以為他還是不服來戰當即剛剛轉過身子,隻覺身後一整勁風使然,沒來得及反應,自己已經飛出去了幾丈遠,直撞得桌椅板凳都破爛不堪。

張古樓並起雙指,指著朵朵,說道:“賤女人,今後再叫我看見你在此鼓舌,休叫我不念及曾經的情意。”

朵朵被這一腳給踹的呼吸不勻,有苦水也隻能自己下咽。

張古樓對著胡天陽,說道:“這丫頭交給你了,今後就是你的人了,你想怎麽處置,就怎麽處置,如何?”

胡天陽一聽如此,看著朵朵的雙眼都要迸發出了熊熊欲火,連連謝道:“既然如此,那就謝過大哥了。”

胡天陽這時一個箭步,奪身而上,直接鎖住了朵朵的穴道,然後就扛在了肩上,上了二樓。

此時的朵朵已經是有口不能言,她害怕,害怕的不是自己將會失貞,而是怕張古樓會發現李修羅。

而就在這時,朵朵突然聽到房門一聲“咯吱”的聲音,甚至來不及想別的,自己就摔到了地上。

好疼。

隨即就感覺自己被拖進了一間房子裏。

隻聽,“姐姐,真的要救她嗎?”

朵朵這時來不及多想,眼珠轉將過去之時,自己身上的穴道已經解開了。

眼前的正是阿彌和阿也兩姐妹。

而一旁的就是昏迷的胡天陽。

朵朵這時捂著側腹起身,謝道:“二位救命之恩,牡丹朵朵在這......”

阿彌伸手攔道:“誒,別說這片湯話,要不是我姐,真以為我要救你啊?”

一旁的阿也已經換上了幹爽的衣服,仔細一看雖然不是俊俏,但也不失一種穩重的感覺。

朵朵再度彎腰謝道:“朵朵謝過。”

阿也說道:“當才我姐妹聽說你與樓下的男人是相識,是來做什麽的?”

朵朵歎了口氣,她不知道眼前的人是什麽人,但她知道一定與朱雀印有關,當即說道:“我丈夫與樓下男人的妻子死於一場妖魔的宴會,我們隻想救回心愛的人,可他卻是認為是我丈夫害了他的妻子,實則是他無能,唉~多說無益,隻願意我們能被老天眷顧吧!”

她說的聲情並茂,阿彌的臉色也舒緩了許多。

阿彌問道:“你丈夫就是之前你扛著的那個嗎?”

朵朵點了點頭。回答道:“唉~我們也算是多災多難,不禁被世人誤會,如今丟了性命來尋找法子,還不被人看好。”

阿彌一臉尷尬的說道:“你可別在這兒胡說啊,朱雀印本來就不是你們的。”

朵朵心中大喜,原來這朱雀印真的在你這兒。

阿也歎了口氣,說道:“帶我去見一見你的丈夫如何?”

朵朵大喜道:“這是自然,這是自然。”

阿彌咂嘴說道:“姐姐啊,你忘了仙姑的交代了嗎?”

仙姑?朵朵一聽有點不求甚解。

阿也歎道:“休要說這話,仙姑傳授我們醫術時,說的可是要教我們濟世救人,可不是恃才自傲。”

阿彌一嘟嘴,“既然如此,也得出去吧,萬一被他們給發現了怎麽辦?”

阿也說道:“那又如何,我們與他們井水不犯河水。”

阿彌不再回話,而朵朵也是點頭示意。

她們趕緊出來,偷跑到了最後一間屋子裏,朵朵已經是難受非常。

阿也說道:“阿彌,給這位姑娘服下一粒散心丸。”

不好違背姐姐的阿彌,隻能如說照座。

朵朵說道:“不必了,不必了,還是先請看看我的丈夫吧。”

這時的黃桃突然從被窩裏鑽了出來,問道:“你丈夫?”

這一聲,把兩姐妹嚇得是大驚失色。

而黃桃一見有個女人就坐在床前,也是嚇了一跳。

而朵朵說道:“你叫個屁啊。”

阿也這時定了定神,說道:“這個小貓會說話嗎?”

朵朵一臉尷尬的說道:“哎呀,這貓是我在從小一起的朋友,是一隻靈物。”

阿也舒了口氣,說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阿彌說道:“快吃了吧,你要不吃挨罵的可是我。”

朵朵隻好接過來,吞咽下去。

而阿也則是觀將了起來,說道:“這公子倒真是奇人也。”

阿彌來到了跟前,從懷裏拿出了一根針,從他的額頭刺了下去,隨即又拔了出來。

針頭已經被鮮紅色的血給浸透。

阿也接過針來,對著朵朵說道:“你看,這公子雖然已無脈搏,可他卻是沒有半點腐爛的痕跡甚至血液還在身體裏更替,複活的機會的確是很大。”

聽到這話的朵朵喜出望外,隻能又道:“那就複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