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古樓細細的琢磨著,他知道這個月兒是一個心懷鬼胎的人,她無時不刻不想背叛著自己,而自己作為處在風口浪尖上的人,也對他們是不得不防。

看著月兒搖了搖頭,說道:“我希望你沒有騙我。”

月兒也是嚇了一跳,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了,“大哥,我豈敢騙你,我的命都是你救出來的。”

眾人或是有些迷惑了迷惑月兒為什麽會對張古樓這樣的一聲詢問,給嚇得跪在地上,可想必也隻有月兒,才能發現這其中的蹊蹺了。

因為剛才張古樓的手按住了腰間的匕首,這極小甚微的動作在別人眼裏,可能就是一個不起眼的動作,可在月兒的眼裏,這就是要自己命的初步。

看著月兒在地上哭嚎的模樣,萍姑和潔兒已經把她給攙扶了起來,並向張古樓求情。

可張古樓卻不是這樣的人,而他這個時候不對她下殺手,也隻想在阿也和阿彌的心裏留下一個好點的形象罷了。

張古樓問道:“她們不是救了你們的仙姑,那麽就說明是另有其人,那麽就證明胡師弟說的朱雀印轉世為人是正確的。”

“不!”阿彌當即叫停:“誰說朱雀印轉化為人了?”

這看似是反駁的一句話,卻是被阿彌說成了更像是欲蓋彌彰。

張古樓嘿嘿一笑:“看來,阿彌姑娘也是知道這朱雀印的下落啊?”

他這麽一問,這陰森恐怖的聲音,已經把阿彌給嚇得不知如何是好,隻能說道:“利也往往,害則攘攘!”

這句話像是咒語,可更像是暗號,阿彌說完之後就緊盯著張古樓,隻見張古樓眼珠轉動,可卻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隻能搖頭歎道:“天才之人,勝乃可尋,我張古樓雖然不懂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但我知道普天之下已經沒有人能像我這樣保護好朱雀印了,隻有我才能保護好朱雀印,因為即便我今天放過你們,你們以後的日子也是每天都遇上我這樣的人來尋找朱雀印,沒人會像我這樣善良,也沒人會像我這樣與你們商量,那個時候,你們剩下的就隻是後悔,和兩具冰冷的屍體。”

他說完往後撤了一步,歎道:“該說的話我已經說完了,你們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我可以輕鬆的殺了你們,然後自己尋找,但我不會,因為我是個憐香惜玉的人,我給你們機會,你們可以選擇告訴我,你們也可以選擇不告訴我,但是要想清楚,因為我是個沒有耐心的人。”

張古樓來到屋外,已經是背對著,封住了屋子。

而其他人則是該照看胡天陽的照看胡天陽,該安慰月兒的安慰月兒,她們都在等著她們姐妹的回應。

這時,阿彌說道:“喂,管事兒的那個,我剛才說的是什麽意思?”

這果然是一句暗號,一個消息。

可張古樓哪裏知道,他說的是什麽,可他卻是不想直接回答,自己不明白的意思,也隻是說道:“剛才的話,我說的難道還不清楚嗎?究竟要怎麽樣,才能讓你聽明白呢?”

阿彌冷哼一聲:“你不是有緣人,我不能交給你。”

張古樓“哇”的一聲,大聲怒道:“你以為你是個什麽東西,”說著已經抽出了腰間的匕首,一個箭步已經竄到了跟前,“噗呲”一聲,紮進了阿彌的小腹之中。

痛,好痛!

可張古樓卻也絲毫不覺過癮,他一手抓著阿彌的肩膀,另一隻手已經在他的小腹之中瘋狂的攪動。

“一點,一點,一點點。”

血不停的往外流,模糊的傷口上還不斷的往下掉落肉塊。

這令人慘不忍睹的一幕令,任何有良知的人都不願意看。

阿也一見如此,也是無可奈何,隻一副小女人的模樣,癱坐在地上抽泣。

少頃,張古樓終於停下了手,魔神靈魂的他,甚至額頭上沁出了汗來。

令一隻妖怪感到累,這究竟是怎麽樣的暴行。

張古樓這時拔出了阿彌小腹的匕首,一腳踹中她的大腿,已經踹出去了很遠。

阿彌也是翻了幾個跟頭才停下來,隻說道:“看看你這幅狼狽的模樣,朱雀印不是救命的嗎?你倒是讓它出來救你啊。”

張古樓這一聲說進了阿彌的心坎裏,“嗬,你還真是個天真的人,朱雀印可以有無數個守護者,而守護朱雀印的人也早就把自己的生命給置之度外,你不會真的以為我怕你吧?你不必說是今天把我傷成了這樣,你就算是今天殺了我,我都不怕,人生可不止眼前的苟且。”

“說得好!”

這時門外傳來了一聲,“這才是我們吐蕃的神醫的心嗎?”

是一個女人的聲音,而這個女人也是流露出了對阿彌的讚美。

眾人紛紛扭頭望去,隻見是一個披落著散發,一身赤色紅裝的女人。

這個女人一眼就看出了張古樓,“哥兒,你還記得我嗎?”

張古樓眯起雙眼,心裏已經有了些許的模樣,心說,這不是我那一日來吐蕃時遇見的吃西瓜的女人嘛,她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張古樓回答道:“原來是你啊。”

女郎嘿嘿一笑:“這一次你的話倒是蠻多的嗎?”

張古樓以為她是要羞辱自己,當即冷哼一聲:“你是來看熱鬧的?”

話音未落,這女郎已經閃轉騰移來到了阿彌的身邊。

好高明的功夫。眾人紛紛看呆。

張古樓眯眼問道:“你該不會就是......”話音未落,隻見那女郎“噓”的一聲,一隻手已經落到了阿彌的小腹之上,一邊輕輕的唱著這吐蕃的歌謠,一邊手上泛著淡淡的青色光芒。

張古樓嘿嘿一笑,看來這個就是那救人的仙姑了。

這時其他人見這一幕時,已經都來到了張古樓的身邊,她們紛紛指認這個人就是救人的仙姑,而張古樓也是嘿嘿一笑。

少頃,阿彌小腹的傷口已經是痊愈,這女郎也沒有說話,隻是在地板上寫下了一行字,這字跡實在潦草,讓人著實看不清寫的是什麽,隻能搖頭,說道:“天底下的人能有哥兒這樣胸懷的果真是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