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古樓抬手一掌,照著胡天陽的後心就拍了去,這一掌要是打中,無論是從張古樓的脾性,還是他的狠心,他都不會給胡天陽一個活下去的機會。
果然,這一掌就是他的拿手絕技“劈空掌”,隻不過這一掌是用著幽冥的火焰打出來的,所以這一掌無論如何都會要他的命。
但除卻了這魔神的身份外,胡天陽也是昆侖山的佼佼者,要說這天底下最出英雄豪傑的地方,除了蜀山,就是昆侖,這兩大仙門,占據了中原武林的半壁江山,甚至每每說出來一個江湖上德高望重的前輩,也一定就是這兩個地方的。
所以這一掌雖然很快,但是並不會打胡天陽一個措手不及,更何況胡天陽也並不會是直行逃命,因為這樣肯定會成為一個活靶子,所以他一聽見張古樓打出這一掌的時候,胡天陽就做好了準備,但這個準備卻是讓張古樓有些吃驚。
隻見胡天陽猛的轉過頭來,“哇”的一聲,這個時候,身子已經是擺了過來,他雙手一抻,像是從手裏抻出來了一條繩子,但借著洞中的火光,他的手裏卻是什麽也沒有,可這一招卻是讓張古樓有些發慌,但直看了一會兒,還是認為他虛張聲勢,當即說道:“你準備好等死了嗎?”
胡天陽咧嘴一笑,“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不在乎師門的恩情,就算是你不待見我,我走便是,往後江湖上你我還是師兄弟,可你也不能要在這死洞裏,要我的命啊?”
這個時候,幽冥的烈焰已經到了胡天陽的麵前,果然不一樣他是有自己的想法,隻見他兩手這時徹底打開,雙手泛著金黃色的光,這個光,張古樓並不認識,因為這一招就是九星莊的絕招“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可張古樓卻是不認識,心裏還是不住的笑話他,可這個時候,胡天陽已經是雙手牽引住了力量,猛的一扯犢子居然複刻出了一團一模一樣的幽冥烈焰,要知道這烈焰可是也隻有八魔中的迦樓羅能從魔界調出來,可區區一個凡人竟然隻是因為自己的這偷學的一招抗擊了張古樓的絕技,這可是讓在場的人都大吃一驚。
張古樓這時伸出左手,猛的抓住,但他似乎是小瞧了自己這一招,隻見他渾身一震,抓著火團的手已經是照著旁邊砸了去。
胡天陽嘿嘿一笑,“這幽冥火是不是比你的要厲害許多啊?”
張古樓臉色發黑,“你這是什麽意思?”
胡天陽笑聲變大,哈哈笑道,“你最大的弱點就是太目中無人了,張古樓啊,張古樓,你以前可不是這個樣子啊?”
張古樓把手背了過去,輕鬆說道:“那是因為我不了解武林江湖,江湖中就是弱肉強食,你想和江湖人做朋友,就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兒。而你嘛,不愧是昆侖山觀星子的徒弟,這學習的能力真是讓我都望塵莫及啊。”
他輕鬆的語氣就像是接住了這一招,也是毫無壓力一樣,但這一招卻並不是這樣。
站在張古樓身後的人,紛紛吃驚,因為他背過來的這隻手已經是鮮血直流,他們吃驚甚至是沒有看見過張古樓流血。
所以他們現在有些開始擔心張古樓,就是單純的擔心張古樓,萍姑和潔兒,這時也是開始求情。
萍姑說道:“胡大哥,妹子我待你如何?”
萍姑的為人是這行人中最受待見否一個,盡管是凶神惡煞的老狼看見萍姑也是笑臉相迎。
胡天陽這時一聽萍姑說話,他就開始懷疑張古樓是不是強忍的,當即說道:“妹妹待我不錯,我也是當萍姑妹妹如我的親妹子一般。”
萍姑這時又要開口,張古樓卻是嘿嘿說道:“萍姑妹子,可惜啊,今天你要死掉一個好大哥了。”
萍姑是個沒有心機的人,他一聽這話,又見張古樓的傷勢,他以為是張古樓再說自己,當即“哇”的一聲,已經是哭了出來,可這時張古樓也當她是沒有明白自己的意思,當即心中韭就有些發慌因為自己從來都沒有遇見過這種招數,在這封閉的地方,一時半會兒很難勝了他,當即對著萍姑怒喝一聲,生怕她把自己受傷的事兒說出去,“萍姑的退下去,這是我和他的事兒,你個女人家不要管。”
可這人要是到了這個份上,就什麽也不管不顧了,萍姑自來就是對張古樓有傾慕之心,每次看到張古樓,雖然以兄妹相稱,但萍姑卻是從來也沒有隻把他當成一個大哥哥,當即聽到張古樓的怒喝,還是不明白他的言外之意,權當他是在安慰自己,這時“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求著胡天陽說道:“胡大哥,念在你與我的交情上,念在你們都是同門的份上,就不要刀兵相向.......”
一句話沒說完的萍姑,已經是惹怒了張古樓,張古樓當即抬手一巴掌就打在了萍姑的臉上。
直叫人看的不由倒吸一口冷氣。
而張古樓打她用的手正是自己鮮血汩汩直流的左手,而胡天陽這時一見他一巴掌打在萍姑的臉上,已經是一個血掌印,他心裏已經是歡喜的不得了,“哈哈”一聲大笑,這時不管前後,直接就是一個箭步衝了上來,可張古樓卻是絲毫不慌,直就是要和他硬碰硬。
但硬碰硬張古樓也未必是這招“複刻神功”的對手,而萍姑生怕張古樓再受傷,當即往前一挪,張古樓見狀趕緊收手,否則自己這一掌就要打中她的後心,可張古樓收手及時,胡天陽卻是未曾料到,他的心裏多是欣喜,所謂是物極必反,他的心裏已經是沒有了理智,隻聽“噗”的一聲,萍姑已經是被胡天陽一拳打中心窩,一口鮮血已經是噴了出來。
萍姑的本事兒在江湖上不過就是三腳貓的功夫,在月兒的麵前尚且不值一提,更何況是這現在能與張古樓一決高下的胡天陽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