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難道還不無辜?”

張古樓瞪著兩個銅鈴一般都眼睛,十分的可怖,簡直就像是看到了樂瑤站在跟前一樣。

朵朵一擺手,也是不願意回答他了。

他這樣的人根本就是不值得可憐,說白了就是自討苦吃。

看著朵朵不理睬自己,心裏也是一陣難受,說道:“你一定是瞧不起我,我真是後悔啊,怎麽就想著是要與樂瑤湊合呢?”

朵朵搖頭說道:“你生在凡間,這湊合的事兒,一湊合就是一輩子,湊合並不少見。”

張古樓哼道,“那我可是要改變這個凡間,這個世界了!”

他的語氣有些滲人,就像是一把雙刃的利劍一樣,讓聽的人,都覺得是插進了心口裏。

可就在他激昂的時候,突然間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前麵昏黃光色的前方洞中飄了出來。

“喂,你們兩個快點兒走好不好?”

這個聲音是無比的熟悉,盡管這句話聽不出什麽殺氣來,但是卻聽得他們二人直冒冷汗,就連張古樓也是被嚇了一跳。

這不就是兔兒爺的聲音嗎?

他剛才不是被黃桃給咬死了嗎?

帶著疑問兩個人抬眼望去,隻見在暗光的散射下,看見了一個瘦小的身影,這就是兔兒爺沒錯。

他們兩個人,停住了腳,心中不約而同的都在想,這兔兒爺不愧是洞中的大妖,竟然沒死。

朵朵問道:“前輩,看來您剛才是在和我們鬧著玩兒啊?”

兔兒爺哈哈一笑,“哎呦,您這可千萬別客氣,剛才那隻貓不是一般的東西,可是把我的脖子都給咬的生疼,不說別的,你們好歹得給我一說法兒吧?”

朵朵這時大步往前,雖然是往前走去,可她的心裏卻是沒了剛才的那股傲勁兒,反而是一步一琢磨,究竟該如何戰勝了他。

少頃,朵朵來到了兔兒爺的麵前,是他沒錯,並不是什麽虛張聲勢的把戲,因為他的脖子還在流血。

但兔兒爺卻是沒有與朵朵爭辯,也沒有與她動手,隻是說道:“來吧,裏麵有人等著你呢!”

張古樓跟在身後。

而兔兒爺卻是在把朵朵給叫了進來之後,又把張古樓給趕了出去。

經過之前黃桃要死他的那一幕,張古樓的心裏已經是有了底,喝道:“你難道還想再死一次嗎?”

兔兒爺一聽這話,狂笑不止,說道:“你可真是個小滑頭啊,你以為你靠著這股妖氣也想與我在這洞穴中打嗎?我告訴你,老子我都不惜的和你打,我怕你死了,你體內的這個髒東西會找我報仇。”

原來天龍八魔雖然厲害,名頭也是過巨,可在一些高手的眼裏依舊還是有強弱之分的,而天龍八魔也是在幾百年的轉世之後,沒有了昔日的強大,盡管是現在張古樓雖然有了迦樓羅的記憶,但卻是沒有恢複迦樓羅的法力,所以才被一隻兔子精給這樣的小瞧。

但張古樓向來都是擅長隱忍的,盡管現在他的眼中,已經是流露出來了那股能殺人的眼神,但他還是忍住了。

站在外麵,就站在外麵了,即便是站在外麵,裏麵的動靜也能聽得一清二楚。

兔兒爺一見他不再輕舉妄動,當即一聲恐嚇,“你再敢動,小心我掐死你懷裏的小情人。”

張古樓眯著雙眼,他真是恨極了,想想自己已經有半年多的時間沒有受過這樣的氣了,堂堂男兒九尺身,何故會害怕一隻兔子?

他想到這裏可還是咽了一口不服氣的唾沫,說道:“豈敢豈敢豈敢,在下不過就是想要站在外麵等我的這個朋友罷了。”

兔兒爺側眼斜視道,“朋友,你小子,還真是撒謊沒譜啊,張口就來,我可是聽著人家對你是愛答不理的,你也不怕熱臉貼了冷屁股。”

兔兒爺的話逐漸的侵占著張古樓的尊嚴,他這時的確是想要把他給殺了,因為自己的身邊可是有兩個女人,兩個仰慕自己的女人,怎麽可以忍受他這樣侮辱自己。

聽他說完,張古樓當即哈哈大笑,“小兔子,你這張臉一定是熱的吧?你難以為你變成了人,你就是人了嗎?”

若是看先前的鬥嘴,無論是嘲諷還是侮辱,兔兒爺都沒有要與張古樓一戰的意思,但一聽張古樓說出這話,當即臉色就黑了下來,“你剛才說什麽?”

這陰沉沉的一句話,讓本來是悶熱的洞穴中,飄出了一道寒風。

這凜凜刺骨的風,就像是特意為張古樓準備的一樣,但張古樓究竟是發現了什麽?他為什麽會突然間性情大變?難道就是為了自己的尊嚴嗎?

或許是,但大概率不是。

他一路走來,受到的無論是辱罵,還嘲諷,他都是一一笑過,唯有幾件事他也是奮力解釋,根本就沒有要打架的意思,但此時他又是為了什麽呢?

或許是感覺到了奇怪,潔兒問了一句,“大哥,你還好嗎?”

張古樓咧嘴一笑,這笑從看著潔兒,轉頭看向了兔兒爺,這笑的陰冷比那陣寒風還要刺骨,給人的感覺就是一陣恐怖,一陣滲人。

但就像是觸碰了兔兒爺的逆鱗,兔兒爺根本就沒有要聽他解釋的意思,而張古樓也是絲毫沒有要解釋的意思。

氣氛安靜了下來,甚至是沒有人敢大聲呼吸,仿佛吐一口氣,就會死於非命一樣。

兔兒爺這時不給機會,嘴裏隻是說道:“我警告過你了,但我不能讓你死的這麽容易,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他咬著牙說出的這一句話,已經是直麵撲來,張古樓隻覺是迎麵一陣風,說道:“好啊,我倒是要看看你這個吃胡蘿卜的,究竟是有多厲害。”

張古樓這時左手已經是化成了一條燃燒著幽冥烈焰的火胳膊,他抬手一指,一團火球已經是從他的指尖飛了出去,這威力簡直就是比諸葛弩的威力還要大個幾十,幾百番。

可他指尖的火球雖然接連不斷的打去,可兔兒爺卻是輕鬆躲過,嘴裏也是不停的譏諷,“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