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的臉,一直都是皺著個眉頭,嘟著個嘴,看誰都像是欠他幾兩銀子一樣。
而聽他說出這樣的話,紫那羅也是知道他這個意思,就是不打算幫自己,想讓自己上來。
可如果真的像是他說的這麽簡單,屏氣凝神的話,這簡直就是最侮辱阿修羅的一個舉動。
雖然是這麽想著,但眼看著自己就要陷了下去,隻能是聽他說的這樣,當即“嘶”的一聲,已經是進入了冥想的境界,這樣的境界對於這些修士來說,並不困難,所以進入境界之後,剛想要往上一跳,隻覺得全身就像是有一股力量把自己給抽出來了一樣。
以為是他們兩個其中的一個於心不忍,把自己給拉了上去,但是睜開眼睛一看,隻見笑著臉的人在觀察阿修羅的傷勢,而那個悲催著臉的一直都是抱著胳膊看著自己。
紫那羅剛想發問,已經是跳脫了出來,想不到自己居然真的出來了。
但她上來之後的頭一件事兒,就是想要看看阿修羅的情況,根本就沒有想到先是道謝之類的。
可這個悲催著臉的人,便是怒氣哼道,“救,救,救,有他娘的救了個白眼狼,這孫子救他幹什麽,剛才又不是沒告訴他這裏麵很恐怖,很危險,他不長記性,咱們給他擦什麽屁股。”
原來這兩個人就是剛才和阿修羅說話的那兩個鬼麵。
紫那羅這個時候聽他這麽說,已經是望了過去,隻見這兩個都是**上身,那白麵漢子的身子上?了一頭猛虎,而那個黑臉漢子的身子上則是?了一條蒼龍。
他們兩個的胳膊上甚至都是條紋,就像是咒語一樣。
白麵漢子咂了一聲嘴,“哎呀,你說這個有什麽用?當時老頭兒把咱倆安排在這裏就是要救人的,你這麽記仇,可是不行啊。”
黑臉漢子,哼唧唧一聲,已經是不願意再看阿修羅一眼。
紫那羅問道:“他可有事?”
白麵漢子嘿嘿一笑,“無事兒,無事兒,隻不過就是被結界的力量給壓迫暈了,這並不是什麽大事兒,隻需要片刻就會恢複過來。”
紫那羅依舊是很擔心,“那他剛才那個骨頭碎裂的聲音是什麽?”
白麵漢子剛要耐心解釋,就聽黑臉漢子,已經是不耐煩的說道,“你們是什麽身份,你不知道嗎?碎了幾根骨頭而已,你們需要這幾根骨頭嗎?”
聽他說話這麽氣人,紫那羅壓著怒火,問道:“敢問二位是何方神聖?”
白麵漢子嘿嘿一笑,說道:“我名為沮,這位是我的孿生弟弟,名授,我兩個是這裏的守護神,這地方是幽冥界又不屬於幽冥,總而言之,這個裏麵的都是上古的妖獸,當年盤古大帝舍棄了自己一身的法力,把他們壓製在了這個地方,而盤古大神就此昏睡過去,如今也是沒有醒過來,為的就是不讓這些妖怪為禍人間,可你們若是想要把他們給放出來,你們既沒有大帝的法術,壓製不住他們,也沒有大帝的氣魄,無法征服他們,所以你們還是快快離去吧,我們兄弟二人,跳脫六界,不在五行,不屬陰陽,所以還是不願意與你們結仇,還望你們理解!”
說完,手心往著阿修羅的頭頂一放,阿修羅渾身一抖,已經是回過了身來,而睜開眼睛,一看眼前有個笑眯眯的臉,心裏不由得一抽,但直接就是退了回來,當即說道:“何人?”
一說話,紫那羅也從這一番話之中,回過了神來,趕緊就是抓住了阿修羅的手,說道,“五哥,我們還是別進去了。”
阿修羅嘿嘿一笑,已經是翻身起了來,看著眼前這兩個人,他們的模樣和剛才的兩個鬼麵一模一樣,已經是知道他們的身份了,所以說道:“梅兒,你這是被他們給蠱惑了啊。”
沮這個時候,剛想要解釋,黑臉的授就一聲怒喝,“你小子別不知道好歹,我們不想要取你的性命,隻是為了不想插手這俗事兒,你可千萬別不知道天高地厚,你剛才打我們那一拳,我還沒還給你呢。”
阿修羅本來就是個好戰的人,一聽他這麽說,也是知道他們能在自己的手裏複活,知道了他們的厲害,不敢輕敵的他,直接幻化成了自己的魔神模樣。
直接從一個麵如脂玉的白麵公子,變成了一個頭有四拳之大,麵有四角之多的一個怪物,可他的變化卻是在這個樣子中停下來,隻見他背後生出來了一個肉芽,很快是速度就便成了一個肉球,一個肉塊,半個身子,一個身子,又一個阿修羅,就這樣一連生出來兩個,加著之前的自己,阿修羅已經是變成了一個三頭六臂的魔神,他們各個都是齜牙咧嘴,一個比著一個麵目猙獰。
十分的醜陋,這也是他一次在紫那羅麵前幻化出自己本來的模樣,而這個模樣,在沮和授的眼裏取是十分的普通,他們的眼皮甚至沒有動一下。
而這幅容貌,就是當年在自己的封地的時候,幻化過一次,據說是日月天神見其凶相,都退避三分,導致如月無光。
可他們兩個去卻是麵不改色,黑臉的授,說道:“這就是你最厲害的模樣了嗎?”說著,一聲冷哼已經是衝了過來,可他似乎也是小瞧了麵前阿修羅的厲害,隻見正麵的阿修羅拿著閻魔劍,左麵的阿修羅拿著降魔杵,右邊的阿修羅拿著屠天斧。
阿修羅嘿嘿一笑,“我的最厲害的模樣,我最厲害的模樣是,九頭,每頭有千眼,八足,每足有百力,更有九百九十條手臂,隨便一揮手就能吞天覆日。”
阿修羅說的並不假,甚至到那個時候,自己會出現暴走的模樣,這就是羅睺後代的基因。
但授卻是不想知道這麽多的東西,看著他的模樣,也隻是嘿嘿一笑,說道:“那我就把你這個蜈蚣給修理修理。”
沮,這時往著邊上一閃。
紫那羅也是一閃。
他們兩個人都沒有要勸架的意思,也沒有擔心的意思,因為他們都認定,一定會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