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要說這個漢子和魔羅已經是多年不見,就算是天天相見,這個時候突然間跳出來一個人,魔羅也是會對他心有餘悸。

“這人是我的徒兒,重炎嗎?”他心裏這麽想著,可這個時候也是看著漢子已經是湊了過來,他來勢洶洶,來者不善。

魔羅心說,難道他真的是妖界派來的細作不成?雖然是心裏有這個想法,可他卻是沒有這麽說,隻是看著他接下來的一舉一動,而這個漢子也是沒有什麽別的意思,隻是說道:“天底下的人總有是非曲直的對錯,你餓了,我願意給你一口吃的,但是你要是對我另有所圖的話,就休要怪我不講情麵。”

魔羅這麽說著,也是引得了漢子的一陣不理解,他不理解眼前這個明明能把自己名字叫出來的人,偏偏又是這樣的對自己抱有敵意,所以幹脆就是轉身就走,也沒有打算再說些什麽沒有用的東西。

可魔羅卻是相中了他手裏的那把黑刀,這把黑刀可不是一般的鐵器打造,雖然看起來也不過就是一種骨頭,但這種骨頭卻是能做成刀來,更是說的明白這骨頭也是絕非善類。

魔羅見漢子離開,大叫一聲,“重炎!”

漢子憤憤離開,一聽他叫著自己的名字,身子並沒有轉過來,說道:“你究竟是誰?你是如何知道我的名字的?”

聽他這麽說著,心裏雖然還是對重炎有所忌憚,可還是在見到了自己的徒兒後,喜出望外的說道:“重炎我弟,我是魔羅啊。”

重炎究竟是什麽人呢?為什麽明明是師傅的魔羅會把重炎叫成是自己的弟弟呢?

原來這個重炎不是別人,正是當年阿修羅的兒子,阿修羅雖然是生的年輕,可卻已經是幾百歲的年紀了,這百歲的高齡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一個有兒有女的年代,而阿修羅也自然是不例外。

阿修羅的兒子就是重炎,重炎也就是阿修羅和幹達婆的兒子,而當年幹達婆作為阿修羅的正妻,也就是他把重炎給托付給了魔羅,魔羅自然也就成為了他的師父,傳授他的武藝,可問題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為什麽就是還活著呢?

死掉並不是一個可怕的事情,活著才是一個讓人害怕的事情,因為在當年的魔都城淪陷之後,魔羅為了自己的夢想,也就去了自己想要去的地方,也就是去尋找阿修羅,而給重炎的最後一句話,就是能屈能伸,所以魔羅走後,也來找過魔羅,可卻是再也沒有聽說過他的消息,隻當他是死掉了的魔羅,也就對他的生死不了了之了。

所以現在他還活著,不用說的就是重炎一定是投靠了妖界,否則以妖界的本事兒,如何不會查到重炎的身份呢?既然是查到了身份,又如何會留下他的一條生命呢?

所以魔羅即便是知道眼前這個人是故人的孩子,更是自己的徒兒,正是因為如此魔羅才沒有直接下手。

魔羅說道:“你真的是我那恩人的孩子,我的徒兒重炎嗎?”

重炎一聽這話,側過了腦袋,看著他的模樣,已經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是了。

他也在疑惑,更是吃不準眼前這個人究竟是誰,他實在是想象不到眼前這個人就是自己那曾經亦師亦友的朋友。

可這樣的一個人又如何會是這樣的呢?

重炎的眼神有些飄忽不定,似乎是有些不知所措,或許是有些對眼前的事兒的不理解,又或許是餓昏了頭,所以幹脆捂住了自己的黑刀,“你說什麽?你可是在騙取我的寶刀?”

即便是魔羅說出來了種種的事情,重炎還是沒有反應過來。

重炎這個時候,看著他的模樣,說道:“天底下誰都可以誤會我,偏偏就是你,絕對不可以誤會我。”

這句話還是在試探他,因為魔羅現在隻有想要完成自己的事,並不想要和他們說太多的東西,可現在也隻是對麵前的故人之子說了幾句罷了。

可重炎卻不是這樣想得,他看著眼前這個並不像是什麽好人的人,一直都在充當著自己的師傅,心裏更多的就是一種懷疑。

這懷疑,並不是懷疑眼前的人是不是自己的師傅,而是在斟酌他的本事兒,有沒有自己大。

因為重炎想要殺掉眼前這個人,即便是他已經說出了自己的名字,可這把刀的確對自己十分的重要。

重炎,說道:“我的確很餓,我也的確想過用這把刀換一口吃的,前提就是你要用我,可我看你卻是沒有這個意思啊,你隻想要我手裏的這把刀吧?”

看著重炎這幅小心翼翼的模樣,魔羅的心裏釋然了很多,雖然已經是沒有了那種不舒服,但他還是對他的心裏留有忌憚。

魔羅說道:“重炎,你真的是把我給忘了嗎?我是叫你七星劍的魔羅啊?我是你父親阿修羅的好兄弟啊,我是你母親乾達婆的護衛,這些難道你都忘了嗎?”

重炎,一聽到這些,先是一愣,但更多的還是一種吃驚,說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重炎已經對眼前的這個人產生了懷疑,想他已經是摸爬滾打了這麽多年,每天都在生和死的過程之中度過,可這些東西,卻是絲毫沒有給重炎一個機會,沒有給這個曾經還是一個少年的人一個機會,讓他每天都活在了流浪之中,這些東西,對於魔羅來說,自然是感受不到的,因為每每都是活著的人,才更痛苦。

想到這個時候,重炎已經是不知道說些什麽才是了,因為說什麽都表達不了自己這百年來痛苦,這種痛苦是何止難受,這種難受,難道可以是有死掉的父親阿修羅感受嗎?還是由**的母親乾達婆感受呢?

自己就是一個沒有人愛的時代的遺棄品,自己的確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是。

可魔羅卻是不理解眼前這個可以為了一口吃的出賣自己的人,卻是不想認眼前這個人是自己的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