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拓疾不明白斛律安為什麽這麽害怕一個嗷嗷待哺的孩子,心裏自然也是有些對他十分的嘲笑。
想自己當年和你斛律安也是大周的雙雄,怎麽現在就變成了這樣的膽小之人呐?
想到這個時候,司拓疾看著皇上已經是抱著皇後離開,當即也是一攤手,說道:“我看你啊,你就是越活越膽小了。”
斛律安這時氣的說不出話來,“昏君,昏君呐!”
斛律安這時抽出來了自己腰間的鋼鞭,就要欲戰,說道:“此乃先皇賜我的鋼鞭,鞭在人在,鞭斷人亡,此鞭有上打昏君,下屠饞臣的用處,我看皇上現在就是被這個妖女李娥姿給蠱惑了心神,我今天若是不能殺了這個禍害,就廢了這個皇上。”
看著斛律安嘴裏放著狠話的司拓疾,這時候也是不害怕,要說麵對著這樣的話,無論是什麽人都會感到吃驚的,就算是不吃驚,也會是後怕。
可司拓疾卻是不以為然,甚至是根本就沒有當一回事兒,隻聽斛律安說完這些話的時候,司拓疾這才對他說道:“說完了嗎?說完了就去喝一杯。”
斛律安一聽老友這樣說,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是好的,隻能是對他說道:“你這廝,說的是哪裏的話,先皇對你我有恩,難道現在就讓一個婦人禍亂朝綱嗎?”
司拓疾聽著斛律安說的是越來越有勁兒,自己也是心潮澎湃,可他卻是怎麽也不敢相信,當年沙場上嗜血屠戮的大周將軍,現在就成了一個害怕一個小孩兒的人。
或許是他也不敢相信,是一個什麽樣的孩子,才讓他這麽令人齒寒。
司拓疾自然是不當一回事兒,他是沙場上的將軍,按照他的想法就是若是發現了有威脅,大不了一劍砍死就是了。
所以司拓疾才不明白他的意思,當即說道:“得了,得了,別說了,你才是做了這大官之後,就膽子越來越小了,大不了找時間跟皇帝說嘛,要不就去找一個小童,跟這個孩子換一換就是了,這也至於你斛律安深想嗎?”
斛律安這時一擺手,已經是把鋼鞭給收了起來,說道:“走,去喝酒。”
李修羅這個時候看著他們兩個人結伴離開,李修羅已經是不知道該說什麽才能表達,現在他的內心,但他看著這些實在是有些可笑。
但這些都不是他最擔心的,最引得他注意的就是這大周的皇帝宇文邕,和這位李娥姿皇後。
之所以引起了他的注意,是因為這個雄姿英發,甚至麵有凶相的皇帝,就是這北周的英雄皇帝,李修羅現在隻想再多一點兒了解這個皇帝。
至於李娥姿皇後,也是很簡單,李修羅隻覺得和她有一種很莫名其妙的熟悉感而已。
李修羅這時候說道,“該不會我的前世就是這個孩子吧?天生的罪孽?”
李修羅說到這裏的時候不由得歎了一口氣。
想這樣的生活經曆一定是十分的傳奇,可相對於這樣傳奇的生活,李修羅更想要的反而是平平穩穩的生活。
但老天爺似乎並沒有要給他這個東西的意思。
李修羅這時漫步前行,他不知道該去什麽地方,隻是慢慢的前進,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回來到這個地方,甚至他這個時候已經是不想再了解自己的上輩子。
那樣根本就是沒有任何的意義,有的更多的就是無謂的煩惱。
李修羅這個時候,笑了一聲,吟道:“世人都曉神仙好,神仙世世無煩惱.......”
說到這些的時候,李修羅已經是來到了一處不斷有聲音發出的地方。
這個地方看起來十分的陰森恐怖,就像是一處監牢一樣,可監牢為什麽會建立在皇宮之中呢?
真是莫名其妙,李修羅隻覺得奇怪,側眼望進去的時候,李修羅瞬間就被眼前的這一幕給驚的目瞪口呆。
裏麵竟然堆滿了人頭,一顆顆慘白的人頭,堆立了無數的小堆,就像是一座座小山一樣。
李修羅這時不禁感覺到了一點點的害怕,他到抽了一口冷氣,伸手就要打開麵前的門,要進去這個地方,可自己畢竟是不屬於這裏的人,所以這一伸手也是被一道金光屏障給自己攔了住。
李修羅不知道這一層讓自己知道自己前世的意義,當即心裏不住的琢磨道,“莫不非此人是個有身份地位的人不成?”
想到這裏的時候,隻聽身後一陣狂風席卷,李修羅回頭望過去的時候,剛剛的輝煌無比的宮殿,這個時候已經是見出了有少許的蒼涼感。
李修羅這時又聽身後已經是傳出來了幾個孩子的吵鬧聲,這時再轉過身去的時候,剛剛身邊還是監牢的地方,已經是沒有了,已經是改成了一間書房。
李修羅自然是沒有在意這些東西,當即看著這些孩子陷入了沉思,他們各個都穿著錦緞麵料的衣裳,也能從他們的臉上看得出來每個人的心事兒。
他們看起來也就是十一二歲的模樣,但能從他們的身上看得出霸王的氣息。
看著這時有四個孩子在一起玩鬧,領頭的是一個身穿黃色袍子的孩子,這應該就是宇文皇帝的大兒子了。
而跟著他的有兩個小女孩兒,他們也是各個穿著鳳仙裙。
而在最後麵的一個孩子,則是低著頭,他的手是歪著的,看樣子已經是殘疾了好久了。
李修羅這時候倒抽了一口冷氣,心說,“這孩子難道就是剛才那個被李皇後抱走的那個孩子嗎?”
想到了這些的時候,李修羅已經是不由自主的環視了一圈周圍的情況。
隻聽這個時候,那個皇子已經是對著身後的皇子,說道:“闡弟,你快些走啊,你每次都是這樣走在後麵,我難道還要和兩個妹妹等著你不成?”
李修羅一聽,原來後麵的這個孩子是宇文闡呐,那麽這個孩子就是宇文贇了。
那麽他們兩個人又有什麽樣的故事呢?
別人不知道,李修羅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