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麵相刻薄,即便是有意的塑造自己正義的形象,說出來的話,也依舊是那樣的冷如冰刀一般,聽在耳朵裏,簡直就是令人作嘔。
李修羅自從是做了這抗魔大將軍之後,這兩年來就沒有再聽見過什麽比自己還高傲的人說出來,這囂張的話,冷聲哼道:
“看樣子,你是想要給這個狐狸報仇了?茅山弟子?”
這可是侮辱至極,要知道茅山弟子第一條鐵規就是不能與妖魔鬼怪做友。
但是林鳳嬌卻是曬然哼了一聲,喝問道:“狗東西,你叫什麽名字?”
或許他知道眼前的這個人是李修羅,又或許他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但他還知道,自己不怕他。
李修羅嘿嘿一笑。
而林鳳嬌一說這話,可是把虎王和傘給嚇了一跳,生怕會因此激怒李修羅的心裏的怒火,他們隨即強忍著重傷的身體,分別站在了林鳳嬌的左右,準備禦敵。
但是李修羅卻是一陣不理解他們這樣的行為,究竟是誰給了他們勇氣,讓他們竟然是敢和自己的動手,又是誰拿走了他們的理智,讓他們這個樣子,還敢和自己動手。
當下聞聽此話,也是一點兒也不慌張,反而嘿嘿一笑,“我乃三界抗魔大將軍,李修羅。”
這名字都是李修羅剛剛起的,甚至在此之前從來沒有人這樣子叫過自己,但是自己想的就是威風一點兒,千萬不要丟人才是真的,爭取把他們嚇死。
他微微一頓,忽地冷聲又道:“這個地方本就是我的地盤,入我疆土的人都得魂歸陰曹。”
林鳳嬌一聽這話,當即就是把腰間的一把壺給摘了下來,李修羅一眼就認了出來,這鬥大的“妖”字,不就是煉妖壺嗎?
難道是朵朵的煉妖壺被他奪走了,但是不可能,因為自己剛剛出來的時侯,還看見煉妖壺擺在家裏的**。
難道煉妖壺有兩個?這就更不可能了,九黎煉妖壺本來就是人皇蚩尤喝酒的寶貝,能夠容收萬物,怎麽可能有兩個呢?
見林鳳嬌大笑一聲,“我法寶在此,你好大的口氣啊。”
話音剛落,他臉色一緊,已經是往著前麵衝了過來,十幾尺的距離,他三五步已經是到了跟前。
兩年來,李修羅還是頭一次見到有人敢這樣的逼近自己的周身,當即心裏一陣不爽,眼神一立,怒氣陡然上升,喝道:“當真是狂妄無比,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哼,我們向來是在這兒井水不犯河水,收了獵戶的保護費,我們與他們秋毫無犯,要殺也是殺給那些不給錢的人看,你偏偏要做大頭,那就是找死。”
聽他陰冷的一笑,李修羅也是回他的一聲冷笑,譏道:“搶占了人家獵戶的地盤不說,還這樣的心狠手辣,我殺了你這些妖物,簡直就是替天行道。”
果然,林鳳嬌要搶先手,直接就是大叫一聲,身同鬼魅一樣,擒了過來。
李修羅不慌不忙,立在原地,也是站如梅樁一樣,雙目如冷星,死死否盯著他的雙眼。
看著李修羅一動不動,傘生怕他會突然出手傷了林鳳嬌,倒是不因為林鳳嬌對他們往日裏多好,而是因為他這時侯來救自己,心生感激。
但是李修羅還是說道:“你們倒是有情有義,為什麽對人類卻是這樣的凶狠?”
林鳳嬌哼道,“你這混蛋,若不是我們的到來,這裏早就是變成了一片荒蕪之地,我們殺的人那一個不是欺軟怕硬,又不打算給錢的人,我們這才下手,難道還是我們做錯了不成?”
李修羅一聽這話,隻覺得這就是在給自己找借口,當即紛紛指出來虎王,狐媚娘和傘他們三人的罪行。
“你以為,他們三個跟了你,就是真心的嗎?身為茅山弟子,卻是不知進取,當真是可惡。”
“哼,我們在這兒兩邊有餘,偏偏就是沒見過你這個小子,如今敢辱我師門,當真是不知死活,想我活了百年有餘,你竟敢戲弄老朽。”
李修羅見此哼哼一聲,餘音剛落,便見林鳳嬌雙臂一張,“嗖嗖”兩聲音一招,“擒空拳”已經是打了過來。
他的出招雖然是有依可尋,但這出手雖然剛猛,但看的出來是沒有路數的,簡直就是在瘋打。
李修羅見他的招數倒是奇異,心裏微微一顫,腳下一轉,又是一招旋轉身位,已經是擰到了他的身後。
看著林鳳嬌,又是往後一閃,抓住了虎王和傘,以做人質,當即問道,“是誰,教的你功夫?”
林鳳嬌的當初也就隻有米琪蓮才知道,他不想說,也是沒人知道,“我沒師傅。”
李修羅心裏惱火,“給你機會,你不珍惜的,那就別怪我了。”
身軀怪忽的一晃 右手五指倏地一張,抓向方天雲的當頭。
他當即如同鯉魚躍龍門一樣,閃身而出,堪比神速,隻叫身後的虎王和李傘看的目瞪口呆。
快,實在是太快,看來之前他都是在掩藏自己的實力。
突然聽林鳳嬌哈哈一笑,手裏也不知道啥時候就攥著了幾張畫好的黃符。
而既也是往後閃了兩步,又是一進一退,一攻一守之勢。
李修羅當即發動自己的昆侖鏡能力,雙手成掌,上下一翻,分別是照著林鳳嬌的周身大穴打了去。
但李修羅還是大意,林鳳嬌突然一哼哼,等著李修羅的雙掌來到,分別叼住了他的手腕兒。
但是李修羅的左手是魔神鎧甲而成,借著左臂的力量,右臂又是驟然力量充沛,陡然一張,雙手轉腕兒,直搓的手腕兒發燙。
但是,林鳳嬌還是一掌直取中路,攻擊李修羅的前胸要害。
但李修羅這一次幹脆不閃,就等著他一拳打來。
隻聽“哢嚓”一聲骨裂聲,李修羅已經是揚起了嘴角。
很明顯,這是不用多說的,這骨頭斷了的聲音,李修羅再清楚不過了,自己當初淋了酸雨,渾身斷掉的感覺,如今都是記憶猶新,隻不過這一次聽著他的這種無言痛苦,自己心裏更多的就是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