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你說的有些不可思議,但是俗話說的話,事實勝於雄辯,怪不得你有那麽強大的力量與他拚命,原來是有了奇遇。”

燭龍也是說道,“你小子天命已至,如今已經是到了最關鍵的時刻,想想也是不僅我們,更多的人都應該意識到了這一場戰爭的恐怖,我們想不到的就是人間會逢此大劫,所以自然也就是不會再想其他的東西了。隻需要放手一搏便是,輸贏無所謂。”

話雖然是這麽說,但事情自然是不可以這麽做,如果真的是輸贏無所謂的話,自然也就是不用再想什麽其他的東西了,為什麽還要遠赴千裏之外呐?

奔赴了一整天,才行了幾十裏的路,所以他們找一個小村子,已經是準備投宿。

但卻是發現十室九空。

找到了一個屋子之後,便準備歇息一夜再走。

但是進來之後,卻是發現裏麵的味道十分的難聞,所以也是一連找了很多的終於再最深處的一間房子裏,看到了微光。

李修羅和燭龍喜悅至極,進來之後,昏暗的房間裏,混合著食物發黴和屍體腐爛的刺鼻味道。

坐在桌前的一個漢子,緊靠著一根蠟燭帶來的光亮,小心翼翼的擦拭著發黑的傷口,他不敢發出一丁點兒的聲音,就像是害怕吵到誰一樣。

“你們是誰,”說話的聲音很小,小到讓他們幾個都不敢大聲說話。

他胳膊上傷口的血還在汩汩外流,他輕拿輕放的從厚厚的靴底抻出來了一條一寸長的鐵絲。

捏著一頭兒,在微乎其微的蠟燭的火苗上烘烤,是在消毒。

“啊?是誰來了啊?”

幾十平米的小屋子裏,很難讓人不發現一個人的來去蹤跡,但這個男人也不過就是躺在**問了一句。

漢子被嚇了一跳,差點兒喊出來的他忍住了,“誒,來了幾個外麵的家夥,是想要借宿吧?你要起來喝兩杯嗎?”

輕聲輕語的他掩飾著自己有些慌亂的內心,是因為有人在睡覺,所以**的男人並沒有懷疑。

“行了,我歇會兒......”男人沒好氣的又睡了過去。

“呼”,不敢喘大氣的漢子勉強的吐出了壓在胸口的慌張,如同用水洗過的臉還在不停的往外沁著汗。

“嘶~~”

被烤的通紅的鐵絲燙到手的同時,慌亂的眼神已經掃了一遍屋子裏分布在各個位置的人。

還好,他們並沒有發現自己的傷。

拖著沉重的胳膊拿起了一瓶酒,二話沒說,“頓頓”兩大口已經入了肚裏,隨即,咬緊了後槽牙,往著傷口上一潑,又一隻拿著鐵絲的手已經伸了過來,“滋啦”一聲,鐵絲已經從傷口的這邊穿到了那邊。

跳動的瞳孔,和猙獰的表情毫無保留的表現出了他的痛苦和內心的恐懼。

“姥姥的,連根兒針都沒有。”

盡管很疼,但漢子卻還是咬著牙把傷口縫合在了一起,雖然這手術的結果並不美觀,但緊皺在一起的肉皮卻是讓他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

拿起桌上的酒,又是進行了一遍消毒,隨著傷口一陣白煙的升起,他鬆了一口氣。

“喂,老哥,你還好嗎?”

李修羅這時侯問道。

看著男人垂頭喪氣的坐到了一旁靠牆的桌子上,想要準備休息一會兒。

“哦?你們不就是借宿的嗎?你們找地方自己睡吧,不過我奉勸你們小點兒聲音,要不就得被這裏的家夥給吃掉。”

“可不是嘛,這裏的人,都是這麽過來的。”

一個女人突然開口說話。

而這個漢子則是直接大罵道,

“張榕,你能不能別他娘的突然就來一句,大晚上的你不睡覺,等著喂鬼呢?”

“哼,鄉巴佬,這次出去吃飽了是不是?別滿嘴噴糞了。”

名叫張榕的女人是個青樓藝伎,她自然是瞧不起這個隻會糙漢子。

“要不是這場災難,你以為你個廢物能和本小姐在一個屋子裏嗎?”

誰都不服誰的兩人,很快就因為這針尖對麥芒的唇槍舌戰惹得其他人醒了過來。

他們似乎沒有意識到身邊還有兩個人。

“別叭叭兒啦,不睡覺別他娘影響老子睡覺,臭婊子別他娘瞧不起我們勞苦大眾,一天天吃的人誰多,拉的比狗少,再叭叭兒,老子給你扒了,扔外麵去。”

張榕並不討喜,她的高眼界和內心的刻薄,時常都會引得人們不爽,而這也不是自己第一次被罵。

她一噘嘴,心裏自然是也記不得罵了這個人多少遍了。

汙言穢語對於這裏來說似乎並不稀奇,因為他們本來就不是一路人。

“嘶!”

又點了一根蠟燭,這幾十幾平米的小屋在光的下麵一覽無餘。

桌子上擺著各種各樣的短刀長劍,不過在一堆破爛的掩飾下,還真是不好找。

悶,真悶。

他們各自分別坐在不同的地方。

濃妝豔抹的張榕擠眉弄眼的穿著一身厚厚的衣裳坐在屋子靠左的一張椅子上,而椅子下有著一個一眼就能看出來是化妝盒的化妝盒。

漢子則是坐在桌子上,也難怪張榕不喜歡他,淺眉小眼加上他這一臉胡茬的滄桑,任誰也不會喜歡一個這樣的男人。

在門口還坐著一對雙胞胎,他們的模樣幾乎相同,而其他人也僅僅靠他們身上的衣服顏色來分辨他們誰是誰。

還有一個人引得了燭龍和李修羅的注意,他坐在一張硬板凳上,他低著頭在冥想,一身黑色的衣裳,倒是神秘。

他的呼吸很輕,要不是這一根蠟燭甚至都不知道角落裏還有個人。

他沒有名字,他是半道加入的,沒有和任何人說過自己的經曆,甚至他說過的話都屈指可數,所以在其他人眼裏這就是個怪人,他們給他的外號就是“小怪”。

“點燈幹嘛?你娘的有這蠟燭待會兒走了,咱們帶著不......”

這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呼”一聲,蠟燭已經熄了,屋子裏除了剛剛說話的這個糙漢子不滿的呼吸聲外,沒有人敢發出半點兒的聲音。

沒有人是他的對手,他中氣十足的底氣看的出來是個練家子。

“你娘的,我這一句話沒說完,你敢滅燈?”

“沒有,沒有,強哥,我剛才聽見了.....”求饒之時,突然一聲狼嚎,“聲音。”

“嗷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