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兩人欣喜的走進了城鎮裏,經過兩天的野外跋涉,他們見到城鎮顯得無比的親切。
兩人一路上東張西望,出來的時候是身上帶著的銀兩不多,不夠他們再買其他,想到接下來還不知道有什麽路程需要走,常夏隻買了一些必備的幹糧。
看著常樂一路上渴望又膽怯的模樣,常夏有些不忍。
忽然瞥見旁邊有家鋪子,瞧著門口擺著的就知道是賣兵器的,立刻就來了興致,進門後,就被店裏那各種各樣的武器吸引住了。
有黃楊木的長槍、波斯來的銀質匕首、雲鐵打造的長劍、看不出材質的柳葉飛鏢……琳琅滿目,晃花了常夏的眼睛。
眼尖的店小二的一瞧有人,立刻上前招呼,上前招呼道:“這位小姐,想要看什麽兵器,小店應有盡有。”
常夏在店內轉了一圈,然後才看向店小二,說道:“我不是來買武器的,我是來賣武器的。”說著,從懷中拿出了一張圖紙。
店小二看看常夏的打扮,又看她那張圖紙,猶豫了一下,跑回後堂,沒多一會就出來一個中年男子,約摸四十餘歲,嘴角流著一撇山羊胡;細長的眼睛充滿了精明的算計。
他挺著略微凸起的肚子,邁著悠閑的步伐,漫不經心的走過來,邊走邊問:“小姑娘是要賣這個圖紙?從何入手?效果如何,可有實物?”
常夏毫不猶豫的說道:“這是袖裏弩,它的個頭比較小巧便於攜帶的,射程準,威力大,已經試做了一支,隻是在途中丟了,您給估個價吧。”
掌櫃的嗬嗬一笑,仔細打量常夏的圖紙,在手裏把玩了一會兒,眼裏閃過一道光。
“一貫錢。”掌櫃的慢聲道。
二話不說,常夏收回了自己的圖紙。
“唉?你怎麽就走了?”掌櫃的略有些著急:“你這性子也太急了,你要是覺得不合適,咱們可以商量嘛,哪有一聽價格就走的。”
常夏這才回頭,笑眯眯的說道:“那你給漲漲價。”
掌櫃的又沉吟了一下,看看圖紙,再看看常夏,終於說道:“五十兩銀子。”
常夏也不還價,當場點頭,成交。
掌櫃的很高興,立馬去寫下字據,兩人簽下字據,常夏就帶著銀票離開了鋪子。
常樂忍不住問:“姐,你要是把那個賣了,那我們之後怎麽辦啊?”莫名的他覺得會不會姐被騙了,商人都是很狡猾的。
“你放心吧,我剛剛給的是一個最簡單,隻要有人稍微了解就能做,剩下的真本事肯定是留給自己的。”常夏笑道。
有了銀子,先找個地方落腳,姐弟倆找了一家客棧住下來。
魏成執行完任務,回到營帳,向千江月匯報任務的時候感覺千江月好像有什麽心事,不複以往的平靜和淡漠。
匯報完任務之後,魏成就貼到千江月身側,問道:“江月,出了什麽事情?我怎麽總感覺你最近有些奇怪。”
千江月抬頭看了眼衛城,有些欲言又止,抿唇說道:“你帶回來的那個常夏和她的人,離開了邊防大營。”
魏成微微一愣,愕然道:“他們因為什麽事兒走的?據我所知,他們已經沒有什麽親人了,能去哪裏啊?”
見千江月沒說話,魏成大概是知道了,肯定是因為他。
他這樣一說,魏成反倒鄭重了起來,他了解千江月,如果沒有什麽重要原因,她不會輕易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魏成也不著急問姐弟兩人的去向,他隻是專注的看著千江月,輕聲說:“有什麽事情你說吧。”
千江月沉聲道:“在你們回來的前一天,我接到了禦林軍周大人了消息,說是陳忠和在皇上麵前上奏,說我功高震主,意欲自立為王。”
“天下百姓隻知道我千江月,而不知有皇上,皇上聽聞大怒,有可能在我平定這次西南國進攻後,就要失去軍權留在京中,並且陳忠和已經派人過來了,而恰巧的,你帶著常夏來了,此人身份本就存著疑慮,更不用說,常夏竟然通曉兵器。”
魏成麵色頗為凝重,他無法說出千江月的錯處,隻是與常夏接觸了這些時日,他感覺到常夏的純粹,絕不是陳忠和的人。
他不由得開口道:“江月,有沒有可能,是咱們搞錯了?雖然和常夏接觸的時間不長,但是對她的性格還算了解,她不像是做臥底的材料,不說常樂性格單純,就說常夏也是個臭脾氣,如果真是陳忠和的人,那麽她們做低伏小還來不及,怎麽會因為你的幾句話就離營而去?”
千江月抿唇點頭:“沒錯,我也是想到了這一點,所以才和你說,最近這附近可不太安全,異族人很多在附近流竄,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
魏成有些緊張起來:“我帶人在附近搜尋一遍去找找他們吧,倘若你我真要打這一仗,在這個節骨眼上失去這麽一個人才,實在是損失慘重。”
千江月,點點頭,同意了。
魏成就帶著一支十餘人的小隊,在附近搜索掃**,因為周圍全是平坦的草地,一眼望去就知道沒有人,所以他們不得不擴大搜索範圍。
同時千江月也考慮到這樣的事情,他命令士兵派人,找畫師將兩人畫像畫了出來,有專門的人,帶到鎮上去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