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還知道我在這裏等你們啊?怎麽不再來晚一點?幹脆等到天黑?或者等下一班馬車再來?”

魏成現在看著千江月就氣不打一處來,三點的航班被他硬生生說成一點,害得她在這裏白白等了將近三個小時!

魏成先看到千江月,他提醒常夏。兩人見千江月離開,散開回到各自營帳。魏成半路被千江月攔下,詢問他和常夏說了何事。

魏成表示常夏依舊很擔心常樂,卻因為戰場不安全才讓他離開。千江月得知魏成在幫助他,讓他回去,自己則去常夏營帳。

常夏早就猜到千江月會過來,正等著他,千江月假意討論關於西蘭國的事情

“反正你在軍營也閑的很,早點來這裏看看國外的美好風景不好嗎?”

千江月一邊把行李箱從後備箱裏拿出來,一邊半開玩笑的調笑魏成,結果換來魏成的一記重錘。

“我可去你大爺的吧千江月!這麽大的太陽你讓我在這裏站三個小時?是不是幾天沒教訓你你就要上天了?”

魏成雖然嘴上罵著千江月,手上卻還是在常夏下車的時候下意識去攙扶了一把。

“反正我們現在都到了,你再生氣也是無用功,還是乖乖去檢票吧,不然一會兒可就真的遲到了。”

千江月對於魏成的怒氣充耳不聞,轉過身幫常夏提起行李之後就徑直向檢票通道走去。

“這次就先放過你,下次要是再敢騙我我一定把你裝麻袋裏扔到河裏去喂魚!”

魏成咬牙切齒的跟著千江月身後,如果眼神能殺人,想必現在千江月已經是被千刀萬剮遍體鱗傷了。

從進國外開始常夏就十分好奇,這裏人群湧動聲音嘈雜,如果忽略這些暫且不計,那國外也真的算是一處美景。

這裏一切的一切對於常夏來說都太過新奇,然而卻也隻能匆匆看一眼,因為他們的目的地不在這裏。

三個人剛剛進國外就已經兩點四十五了,索性三個人雖然拌嘴拌了一路卻也是沒再耽誤,在三點之前到了安檢的門口。

“這是什麽?”

常夏看著麵前的傳送帶,再看看身旁的人都乖乖把身前身後的吧背包挨個放上去,有些好奇的問千江月。

“這是檢查你有沒有帶危險物品,比如小刀,爆竹之類的易燃易爆的東西。”

千江月跟在常夏身後,把她身後的雙肩包拿下來放上去,然後將行李箱交給了檢查人員。

“滴——”

傳送帶的紅燈不應景的亮起,伴隨著的是響亮的鳴笛聲,以及在場的副將迅速包圍過來的場景。

不少人都嚇了一跳,常夏見這架勢以為是發生了什麽迅速掏出一直放在腰間的小刀藏在袖子裏以便不時之需。

“這是誰的?”

副將從一個雙肩包裏拿出一把鋒利的刀刃,然後對著麵前團團圍住的吃瓜群眾厲聲質問。

千江月隻一眼就認出了這是常夏的。

“抱歉,不好意思,這是我閨蜜的,我們要去旅遊,她隻是帶著削水果而已。”

魏成連忙上前來替正在解釋的千江月和常夏解圍,隨口找了一個理由,隻是卻不曾想更引來了圍觀。

“你軍營削水果用這麽長的刀?”

副將掂量了一下手裏的刀,拔出來看了看,語氣有些怔愣。

魏成在看到這把刀的時候也是愣了愣,轉過頭去用眼神詢問常夏,而常夏則是差點就要拔刀動手了。

“這是一個高仿模型,實不相瞞其實我們是去拍戲的,所以請通融一下吧,這把刀不會傷人的。”

說著千江月還試探性的摸了摸刀刃,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在看到手指上隻是小小的擦痕的時候,總算是鬆了口氣。

副將上下打量了千江月好久,見這個人衣著不凡,舉手投足都透露出一個高層社會的人的氣質,何況這把刀雖然看著嚇人但確實是傷不了人,也就作罷了。

千江月鬆了口氣,經過安檢之後帶著常夏和魏成上了馬車。

“你出來怎麽還帶著你的軟劍?不是告訴你除了必備品以外都盡量別帶的嗎?”

剛上馬車千江月就把差點要走到空乘人員休息室的常夏拉到自己身邊坐下,有些驚愕的詢問。

常夏不愧為女將軍,多多少少還是見過大場麵的人,所以對於剛剛的事情也僅僅隻是驚訝,並沒有被嚇到語無倫次。

“削水果啊。”常夏眨眨眼,一臉認真。

“你的刀鈍的連我的手指頭都劃不破怎麽削水果?”

千江月一驚,心想的虧這刀比較鈍,不然就剛剛那一下子,換做是鋒利的刀刃,不得把他指頭給切下來。

“可能是太久沒有擦拭,有些鈍了吧,等下我就去擦。”

常夏對於千江月的驚愕不以為意,以為他隻是被剛剛的小插曲給嚇到了,所以心中也是同情這個膽小的男子。

麵對緊張到差點就要語無倫次的千江月,以及坐在位置上淡定的常夏,魏成表示,這倆貨不是魂穿了吧?

怎麽好像常夏才應該更像是一個有男子氣概的大男人啊?

“總之,你下次別再帶這種東西了,不然我可真的不知道該怎麽給你解釋了。”

想起剛剛副將看他仿佛看智障兒童一樣的眼神,千江月就有點心累,他果然不該輕易帶常夏來的。

“我知道了,下次我一定注意。”

常夏顯然很興奮,但是這興奮在馬車開始緩慢移動甚至飛上天空的時候瞬間轉變為驚恐。

常夏的輕功很好,在高達六七米或者十幾米上的城牆或者房子上快速來回穿梭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隻是有一點,她從沒到過這麽高。

馬車徹底飛上雲端的時候,機翼是緊緊擦著雲而過的,也就是說通過窗戶能夠看到地下的山河大川,和連綿不斷的群山。

常夏幾乎是在一瞬間臉就被嚇得有點白了,甚至連看窗戶外的勇氣都沒有,隻是筆直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身子隱隱有些發抖。

“你恐高嗎?”千江月見狀,好心的上前詢問。

“現在馬車還沒飛到最高點,等一下也許會好一點的,畢竟等下就都是雲了。”

千江月很能理解恐高患者的心情,所以也明白常夏此時此刻的害怕,伸過手去摸了摸她的頭,安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