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收藏,求捧場,求縱橫訂閱,厚顏各種求)
大夫人見事情已然說妥,便似才想起了般,猛地一拍額頭,道:“看我,說了這麽半晌,險些將五弟之事給忘記了。五弟,你有什麽事兒,盡管跟我大姒婦說,莫要客套!”
做戲做全套,大夫人這一手真是高明,非但讓二夫人訂立了貰貸帛書,堵住了裝賢惠的柯氏之嘴,還不費吹灰之力讓柏雍以旁觀者的身份,觀看完全程,卻愣是插不上嘴,好似沒他什麽事兒,可自始至終都要他明白,八姑子分得的餅金,誰也別惦記了,那是她日後出嫁的嫁妝錢。
至此,玉洛感激得不知道要如何表達了,隻一臉欽佩地望著大夫人。
若沒有大夫人和三夫人,她在柏塢的日子不說舉步維艱,也定然步履蹣跚,就像她分得的餅金,估摸著連邊都摸不著,便被人給謀了去。
透過現象看本質,通過這件事,玉洛也明白了一個道理,就是,在自己未有主導權,未有掌控權之前,輕易不可再出什麽點子,思謀著賺錢。亦一再告誡自己,以後定要管好自己的嘴,不能再多說什麽了。
柏雍到底已過了十二歲,又從頭至尾地瞧了個清楚,再不明白是怎麽回事,那他可就不是季父了。見大夫人相問,連忙搖手道:“什麽事兒也沒有,五弟多謝大姒婦關心,我這就去汀蘭院,告辭!”說著施了一禮告退而去。
大夫人眼底露出輕鬆的笑意,朝玉洛眨了下,又抬首望了望四周,道:“天色不早了,二娣婦、四娣婦,咱們也回了吧。”幾人點頭,各自散去。
玉洛也一路笑眯眯地回了芷珺院。
隔日午時,大夫人遣人給玉洛送來了與二夫人訂立的貰貸帛書。
至此,玉洛來這古代算是有了第一桶金,也自此每日裏喝上了羊奶。
而沒過兩日,柏塢又恢複了一日三餐。
消息傳來時,蘭惠過來說,好多婢子傅母僮仆小廝的,忍不住都奔走相告,甚至有的人還喜極而泣,直念大夫人的好。
玉洛想想她當日吃到芝麻胡餅時的情景,可不也眼淚橫飛,高興得直感念柏瓚?
她是主子尚且如此,何況對於隻憑著月例過活的下人?要知道,這可是即便有餅金
也沒處糴米的大災之年!
日子好過了,玉洛也沒閑著,照常忙得不亦樂乎。晨昏定省,上午女課,午休墨書,下午女紅,還有一個時辰的跑馬,晚間則繼續墨書跟刺繡。
她雖然對殺人一幕心有餘悸,卻也不能因噎廢食,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地不去跑馬場騎馬了,她還是每日照舊出塢,跟柏瓚兄弟練習騎射。
隻是她學乖了,老實地呆在跑馬場裏,再也沒有野出圈外,遇見什麽不該遇見的人。
柏瓚卻時常溜出跑馬場,往通向後山的小路上跑馬,還借口說是練練馬的腳力。玉洛卻知道,柏瓚是著急他的丈八蛇矛槍。可榮鏑一直未現身,柏瓚就每每頗為失望地回來。
玉洛也無法,這種事急不得,一件好兵器的打製,豈能短時間內一蹴而就,更何況是打製一柄此大漢朝並未有的鐵槍?
很快地,又到了休沐日,也就是九月三十,柏塢要為即將與計偕的柏盛設宴踐行,申時一過,便在柏壽堂前院的花廳舉行。
玉洛領著心惠掐算著時辰,不早不晚地來至了柏壽堂。
花廳正堂裏分左右兩排張設了朱漆彩繪勾蓮紋食案,食案上擺放著珍饈美饌,玉液瓊漿,食物之豐盛比素日裏聚餐,有過之而無不及,看來柏商為柏盛的踐行宴沒少出血。
而男眷女眷們皆按規矩隔空就坐在屬於自己的榻座上。柏商與二夫人宋氏,則遙遙相對,一臉的喜氣!
這邊的女眷們,皆衣香鬢影,盛裝打扮,尤其是平日裏撈不著露臉的小妻妾室們,更是恨不得把能穿的都穿上,把能戴的都戴上,滿頭珠翠,渾身錦繡的才好,生怕旁人看不見似的,也生怕他人壓過了自己。
玉洛不禁哂然,打扮得再光鮮亮麗,也逃不過與人共侍一夫的命運,還得屈居後排,跽坐在她們各自要侍奉的夫人身後,等著布菜。
心下又不禁黯然,她以後嫁為人婦,興許麵對著也是這樣一番情景……
便慢慢走向了自己的座位。
玉洛還是與之前一樣,跟五姑子文薑並作一處,合坐於食案旁,二人的旁邊依次為,九姑子玉玨獨自跪坐在獨坐榻上,四姑子隱薑與六姑子玉陌合坐了一處,七姑子媛薑與十姑子哀薑並在一起。
看著
座位排序,隻有玉玨一人獨占一席食案。玉玨掃了掃,眼角眉梢都透著洋洋得意,餘光瞟向玉洛時,發出了微微的輕嗤聲。
玉洛自然隻當未聽見,雙眼看向了對麵。
對麵郎君們的座位處,駱氏二兄弟自然位列其中,而尾端處,汲含竟然也赫然在列。這一下,倒令玉洛有些吃驚。轉念一想,柏盛的踐行宴,多請幾人也是正常,況且汲含總歸跟柏盛也算是沾親帶故的關係。
駱錕見八姑子的目光看了過來,忙挺了挺腰身,雙目一眨不眨地直直望向她。
近些日子,也不知怎地,他很少能與八表妹說上話,就是早晚的請安,八表妹也是行色匆匆。他幾次早早地前往柏壽堂,也沒能遇見八表妹,還被兄長有意無意地說他刻意奉承姑祖父,表現得太過明顯了。
今日柏塢燕飲,機會難得,他怎可不好好把握,給八表妹留下至深印象?
當即又挺了挺胸,雙眼火熱地盯著八表妹。
不料,八表妹隻淡淡地掃了眼他這邊,目光就又轉向了末尾汲含處,且眸光閃動,宜喜宜顰。
駱錕頓覺一陣懊惱,他今日特意換上了繡有萬事如意的折枝茱萸花紋的絳地韜文錦直裾,腰間掛了羊脂玉佩,頭上還用玉簪束發,為的就是要令八表妹一見傾心。
卻還是不敵汲含的嬌媚容顏。八表妹一見汲含,就全然不顧大家貴女的自尊,望之驚喜交加,後又含羞帶怯地垂下螓首。
駱錕不由扭轉頭,狠狠地剜了眼汲含。
身旁的駱頌將這一切看在眼裏,卻不動聲色地穩穩坐定,眼底流露出熠熠神采的自信光芒。
他尚不確定自己的心意如何,但他卻能確定,八表妹對汲含,以及錕弟,一絲的男女之情意也未有。
可他又不懂,八表妹為何見了汲含,那樣一副花癡摸樣。
大家貴女,不是都該端莊賢淑麽?
但他卻又禁不住地就是喜歡這樣的八表妹……
主位上的柏厥見眾人均已到齊,便清了清嗓子,高聲道:“今日乃我柏塢大喜之日,我柏氏兒郎柏盛被太常選為博士弟子,故而二郎主設宴燕飲,大家這便開始暢飲吧。”
說著,西平侯舉起了青金酒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