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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又忍不住地道:“有八妹的馬鐙和丈八蛇矛搶,我柏威怕他則甚!”

“噓——悄聲,你想讓旁人都聽見是怎麽地!”柏瓚連忙製止著柏威,又四下裏瞭望了一圈,見無人關注這邊,便伸出手給了柏威一拳:“四哥,你若再這樣不管不顧的,就先跟我比試比試,看看能不能過得了我這一關!”

為了防止走漏馬鐙這一機密,柏忠、柏威和柏瓚三人,別看整日都騎馬趕路,卻一直沒有使用便捷的馬鐙。

柏威一聽柏瓚的威脅,一麵揉著肩頭,一麵嘀咕:“……就曉得拿我出氣,你現下若有能耐,封了駱頌那小人的牙口,我柏威就服氣!”

馬鐙之事,除了幾兄弟以外,尚有駱頌知曉。由於不信任駱錕,當時柏威幾人還將駱氏二兄弟分開過,後來出了“解褲帶子”的風波,柏威一氣之下,將駱頌趕出了柏鬆軒,而隨後不久,西平侯更是巧妙地攆走了駱氏二兄弟。

正因為如此,馬鐙一事,也隨著駱頌的離去,而有可能機密不保。

柏威這麽說,也是擔心馬鐙的保密之事。

“四哥這一說,我倒想起了榮鏑。那日四哥與駱頌初見馬鐙,榮鏑正好也在,我記得當時榮鏑還對駱頌投去過懷疑的目光,現下想想,榮鏑真乃高人也,像是有先見之明般,一眼就瞧出了駱頌那小子不地道!誒……你說,咱們怎麽就……”柏瓚有些懊惱地道,同時又悄悄覷了眼安坐於車內的玉洛。

透過車窗,玉洛朝四周看了看,接話道:“五哥,八妹倒覺得,頌表哥還不至於真小人至斯,頌表哥的本質還是好的,隻不過……”

駱頌洞悉了她的初衷,卻使錯了手段。

玉洛暗忖著,她是從心底裏不願意相信,駱頌是個卑鄙下流的小人。若真如此,駱頌當時何不借題發揮,大做文章,偏偏過了那麽久,才出此下策……可見駱頌的本心還是純潔的,良善的。

“八妹,你竟幫著那豎子說話,可真

呆……”傻字被柏威強行咽了下去,想想還是忍不住道:“我阿母說,要不是有六皇子親自請求賜婚,八姑子哪裏會有女配侯王這麽的好命,還不得……”

柏瓚橫了柏威一眼:“四哥,混說什麽呢,還不快閉嘴!”

“還不得被迫嫁與汲含,是也不是?”玉洛卻接過柏威的話頭,道了句,“四哥,其實呢,二世母的好意八妹心裏清楚,二世母是想著名節有汙的八姑子,能得汲含這樣的夫婿也算是好的了。”

轉頤,玉洛又跟柏瓚道:“……所以,五哥,這也沒什麽,人之常情嘛。”

卻在晃眼間,感覺到有一束目光在盯視著自己,忙將頭探出車窗外,四下裏睃了一圈。

“八妹,你發現了什麽,有什麽不對嗎?”柏瓚邊問,邊也四下裏看了看。

“沒,沒什麽,想是小妹看花了眼,總覺得有人在尾隨著咱們車隊。”他們這行車馬上,可是攜帶有大量錢財之物的,玉洛粗粗查過,光是柏商給四姑子的陪嫁,就有滿車二十車的嫁妝,還不算上自己的那些。

再加上柏忠、柏威和柏瓚三位郎君滿載行裝的車輛,這麽龐大的車隊,雖有侯常侍的人馬和柏塢部曲的護衛,可若是被人盯上,也是有可能被劫掠的。

小心駛得萬年船!

還是謹慎些要緊。玉洛口裏回複著柏瓚,卻止不住又探頭查看了遍。

這一下,柏瓚倒是警覺起來,招手喚來了部曲廉濤,命他好生勘察一番,看看是不是有可疑之人尾隨車隊。

廉濤,子荷的哥哥,三夫人貼身傅母廉氏的親子,這次也被柏塢派了來,跟隨著五郎君。廉傅母也有要廉濤留在京城,一直做五郎君的隨護之意。柏瓚也有此心,便時常使喚廉濤。

廉濤應諾,領命而去。

柏威見了,一臉的羨慕:“五弟,你說你都有了子巨,這又多了個廉濤,左右哼哈二隨護,當真令人眼紅啊!”

“這就眼紅了?等到了京城,有你眼紅的時候!”柏瓚來了句,卻又覷了玉洛一眼,沉吟著:“

不過嘛……四哥若是看上了,五弟倒也可以考慮考慮,要不五弟就忍痛割愛,讓廉濤……”

一句話尚未說完,柏威立馬興奮道:“五弟,這可是你說的,讓廉濤跟了我!你可不能反悔,哦,對了,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柏瓚郎君可是磊落男兒,絕不能行那無恥小人行徑!”

自從子略做了八妹的陪房後,他便感覺舍手得很,君父給他新配的兩個僮仆小廝,他都使喚得不順手。眼下柏瓚如是說,他豈能錯失良機?

當下滿意地瞧了瞧廉濤的背影,又朝柏瓚嘿嘿笑著,全然沒有顧及到柏瓚向他使的眼色。

玉洛卻知柏瓚的心意,柏瓚是怕她多了心,為防柏威還惦記著子略,才如此的。

對於心慧父母一家作為陪房,玉洛當時就覺得,生生從柏威手裏奪走了子略,大夫人做得有些過了。隻不過一家陪房而已,難道柏塢還缺了一戶家奴不成……倒令自己一見柏威,心生愧疚。

卻也沒有說什麽,隻是朝柏瓚輕輕點了點頭。

柏瓚自然知道八妹感激自己之意,當即便拉著柏威,縱馬前後逡巡起來……

待到傍晚投宿之際,玉洛正從自己乘坐的軿車上下來,那種被人偷窺的感覺再次襲上心間!

便猛然抬眸,警覺地瞧了瞧。

還是什麽也沒有!

難道真的是自己疑神疑鬼了?

心裏藏著疑惑的玉洛,腳步便有些遲緩,不過也隨著眾人慢慢走向了投宿之地的大門。

多日以來,一直未與她交談過的侯常侍,此時卻走了過來,打量了她一眼之後,才慢吞吞地道:“八姑子,此間乃宛城置,再過幾十裏地就要到郡府宛城了,今日天色已晚,咱們就歇在此地,明日再進城。八姑子看,常侍這樣安排,還算妥當?”

玉洛不知侯常侍是何之意,便笑著施禮:“常侍客氣了,自然妥當。”

“聽說八姑子在懷疑有人尾隨,是嗎?”侯常侍立即又陰陽怪氣地追問了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