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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助於驚慌失措所掩飾的眼簾,玉洛依舊看清了主位上端坐的柏皇後。
柏皇後身著明黃色七彩織金鳳凰朱雀錦的直裾深衣,頭插九鳳繞珠排串掐金羊脂玉步搖,眉目如畫,鼻似懸膽,口若點絳,膚如凝脂,半點也看不出是育有兩個皇子的三十幾歲婦人。
不過,此刻與柏氏人特有的狹長鳳眸裏,玉洛卻半點也看不出,那曾育有兩個皇子的母親該有的祥和與慈愛。
玉洛連忙又顯張慌地垂下眼瞼,叉手施禮後聲音略略惶恐地道:“八姑子見過皇後姑母,皇後姑母安!”
心下卻不禁暗忖:原主的名字就是寧敷求這柏皇後給取的,按說這柏皇後起意取名時,原該有庇護之意才是,不過依著今日來看,寧敷之願望恐怕要落空了。
這還不是她迫切擔憂之事,她更擔心的是,她要為柏威提議烏嬌虹之事,恐怕要泡湯了。
玉洛示弱開口後,就趁勢高抬著施禮叉手的姿勢,將半張臉龐遮擋起來,隻餘鼻梁以上部位,麵對著主位上的柏皇後。
過了半晌,也不見有何動靜。而眾人,皆屏息靜氣,不敢發出半點聲響。
一時間,大殿裏落針可聞!
玉洛就知道,這是柏皇後有意製造壓抑氣氛,威嚇自己罷了。
當下亦恰到好處地配合著恐慌情緒,雙手不自然地顫抖起來……
又過了好一會兒,玉洛感覺自己的雙手都快要不聽使喚了,才自上頭傳來一管柔柔的聲線:“行了,八姑子,放下你的手臂吧,莫再抖了!誒……看得哀家眼睛都疼,不知道的還以為哀家是如何不近情理,一見麵就給大侄女臉色看,沒得讓人說嘴去!”
言罷,又歎息一聲,似自言自語道:“誒!快一十五年了,哀家都快忘了寧……”說到此,又不經意地瞟了眼柯氏,之後,雙眼望向大殿的深處,呢喃著:“……到底沒有辜負,長成了如此容貌,果然聞名不如見麵呐!”
最後一句說的,卻是母子如出一轍
!
玉洛便暗暗心驚!看樣子,這柏皇後言語間也與皇太子般,有著些許的失落與惋惜。
這可不妙,方才自己已然竭盡所能地示弱害怕了,怎麽這皇後姑母還是如此這般?
就在玉洛暗自焦慮之際,柏皇後又突地轉了調調,口吻慈愛地道:“八姑子,聽聞那女用衛生巾便是你想出來的?”
也不待玉洛回複,又道:“誒,怪難為你的!針黹女紅尚未學好,便變著法子想那討巧之事,為此還貨殖起了餅金,鬧得哀家這後宮裏好長時日也不得安生!一個尚未出嫁的小姑子,整日掉進錢眼裏,賺了不少的餅金倒是好,但讓人挑出錯來就不太妥當了。”
轉眼又跟柯氏道:“四夫人,這樣吧,那女紅師傅寇如聽說期限就要滿了,哀家就挑一位宮裏織室的繡娘,給你們侯府撥過去,也好令柏氏小姑子們多多學學女紅手藝,雖然有臨時抱佛腳的嫌疑,但也好過讓旁人說嘴去不是?”
柯氏眼底滿含真心笑意,立即躬身應諾:“臣妾遵旨!”
鑼鼓聽聲,說話聽音,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她四夫人豈會不迎合柏皇後?
柯氏遂又滿臉堆笑地奉承道:“皇後娘娘此舉,實乃照拂眷顧之舉!能得皇後娘娘如此著想,實是柏氏小姑子們的造化和福氣,臣妾這裏先謝謝皇後娘娘了!”說著話,柯氏就極盡所能地彎著她那高高隆起肚腹的腰身,給主位上的柏皇後深施一禮。
“嗯,總歸是出自西平柏氏,哀家總要眷顧一些的,至於是不是她們的造化和福氣,就看她們各人的意願如何了,是吧,八姑子?”柏皇後末了又捎帶上了玉洛。
玉洛心裏有些清楚,估計自己躲避待選皇太子繼妃一事,還是得罪了這位至高無上的柏皇後,不過現下為時已晚,柏皇後即便想要翻案,也越不過聖旨賜婚去。
可能就因為思慮到了這點,柏皇後才如是為難她八姑子。不過這樣也好,這也從側麵反映出,柏皇後再是遺憾和惋惜,也不會對聖旨賜婚有何微詞的。
即如此,那她就犧牲些自由自在的時
辰,令柏皇後滿意好了。
穩了穩心神,玉洛當即叉手施禮道:“八姑子多謝皇後姑母的眷顧和照拂!八姑子定當好好向宮裏的女紅師傅學習針黹手藝,絕不辜負了皇後姑母的聖恩眷意!”誓言保證的話,還是要大鳴大放一下滴,怎麽說,那也是皇後娘娘啊。
玉洛接著又道:“皇後姑母,您的一席話,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呐!要不是剛剛皇後姑母的點醒,八姑子至今還掉在錢眼裏呢!皇後姑母,八姑子這就回去通知大夫人和二夫人,取消那什麽勞什子的貨殖合約,省得帶累了柏氏小姑子們銅臭的名聲,也好讓那些沒事兒幹到處說三道四的人,閉上他們的大嘴巴!”
既然柏皇後已然指出了她八姑子掉進錢眼裏的不大妥當之處,那她就幹脆點,主動認錯,撕毀合約,省得留下讓其再挑刺兒的把柄。
沒想到,她的話音一落,柏皇後便冷笑一聲:“八姑子,傳聞都說你呆傻,今日一見,卻不盡然!”
心下卻不由暗忖:祜兒到底錯過了如此才貌俱佳之太子妃,看來柯氏動的手腳,倒也不是不可以理解。
以九姑子玉玨的才貌,怎麽能與眼前的八姑子相抗衡?柯氏明知如此,隻有早早地打發掉礙眼的八姑子,才好令九姑子上位成功。
思及此,柏皇後便又冷冷地看了眼柯氏。
卻也沒有要放過玉洛的意思,當即又道:“八姑子,別以為哀家年紀大了,就看不清你的小心機。你以為抬出大夫人和二夫人,試探哀家,哀家就會就範,遂了你繼續貨殖合約的心思,那你就大錯特錯了!”
接著,柏皇後又輕輕哼了聲:“大夫人馬氏與宮裏的馬貴人是堂姊妹,二夫人又是哀家的嫡親二姒婦,這裏麵的利害關係,八姑子,別說你還小你不清楚!不過呢……哀家還就是不怕得罪了馬貴人和二兄與二夫人!”
原本倚靠著絳地織錦朱憑幾的柏皇後,此刻倏然立起了上身,冷冷地道:“八姑子,方才可是你自己說的,這就回去取消那什麽勞什子貨殖合約,哀家這回可就候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