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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大世父柏宮的開明,玉洛並沒有受到責備,但卻被柏宮要求,出嫁前的這段時日要減少外出的次數。玉洛自是唯唯應諾,不敢怠慢。
與幾位郎君分手後,玉洛便回到了瞻洛苑。一進院子,就被早早地侯在院門處的眾人迎了上來,一番的噓寒問暖自是免不了的,寧傅母見狀,便命眾人各司其職,眾婢子這才散去。
菊惠見人少了,悄悄跟玉洛咬耳朵:“八姑子,聽聞到你的下落後,六皇子殿下指名要蘭惠前去服侍,卻沒叫我們幾個,姑子,您說莫非六皇子認得她蘭惠不成?”
自從昨日蘭惠被叫走後,菊惠一直為此耿耿於懷。素來近身伺候八姑子的,都是心惠菊惠和竹惠,蘭惠很少被八姑子重用。而六皇子昨日卻點名要蘭惠前去,這怎能不令菊惠等幾個大婢疑惑?菊惠是直性子,心裏藏不得半點心事,便直接問起八姑子來。
玉洛沒有直接回答,扭頭喚蘭惠,說是這兩日讓她受累了,讓她下去好生歇息歇息。蘭惠忙不迭地口稱這都是婢子應盡的本分,卻也知趣地退了下去。
鑒於六皇子的率先坦誠,玉洛不但沒有立即揭破蘭惠的身份,還對其客氣有加。在回來的路上,玉洛就有思量過,蘭惠跟自己的這段時日,其實並沒有做過什麽出格的事兒,更沒有做出什麽對不住自己的事情,既如此,玉洛就沒有必要把人往窘境上推,讓人難做。
總歸,與人方便自己方便嘛!
回到正房燕息處,玉洛這才回答菊惠:“你們幾人,其實六皇子都知道。菊惠你想啊,你們皆是我八姑子的陪嫁,日後是要跟著我去到六皇子府的,六皇子豈能沒有耳聞?隻不過六皇子喜歡種植蘭草,想是蘭惠的名字中有一個蘭字,所以才喚了蘭惠前去,並不是嫌棄你們幾個,有意偏袒蘭惠的意思。”
菊惠就半信半疑地看著八姑子。
“你還別不信,菊惠,姑子我也是今日才曉得六皇子喜歡蘭草的。要不然,六皇子那莊子周圍的好大一片空地,為何就單單種植了那
麽些的蘭草?”玉洛又攤開雙手,以示其意。
“好了,都下去吧,沒得八姑子一回來就被你們幾個纏著問蘭惠的!行了,心惠留下服侍八姑子歇息,咱們都退下吧。”寧傅母打斷了菊惠,帶著幾人退出了屋子。
卻在屋門口,又回頭提醒著玉洛:“八姑子,小心晚膳時被四夫人責問。”
玉洛點頭,說她已有準備,請傅母放心。寧傅母這才帶門退下。
眾人走後,玉洛便舒服地伸展下四肢,躺倒在臥榻上。心惠見狀,抿嘴而笑,又取出一封信箋來,說是西平柏塢寄來的。
玉洛連忙翻身坐起,伸手接過:“心惠,定然是大夫人寄來的,看來,解除貨殖合約有了眉目。”
在那日去宮裏回來之後,玉洛就依著柏皇後之意,立馬給大夫人和三夫人去了信。給三夫人的信是詳敘了原委,告知三夫人無須再為她收管餅金了。而給大夫人的信,是通知大夫人和二夫人,要取消女用衛生巾合約,理由是牽強的她單方麵不想合作的借口。
玉洛知道,三夫人自不會說什麽,大夫人即使能揣摩出一二也不會有什麽微詞,而二夫人卻未必。
不過,她在信中又隱約表露出,她自己並不在乎女用衛生巾往後的專屬權問題,言外之意便是,誰若想接著製作貨殖,謀取利潤,她一概不管。至於由此引起什麽旁的不好之事,她也概不負責。
二夫人逐利她是知道的,但同時她也將由此可能引發的利害弊端訴諸於紙間,趨利避害乃人之本性,她總也要為自己留些餘地才好。
那日柏皇後用激將法強令她停止貨殖,她盡管並非完全能猜中其用意,但對柏皇後的思慮卻也能猜出幾分。柏皇後看似與大夫人及大夫人背後所代表的馬貴人五皇子等諸人為敵,實則是在變相地警告和阻止二郎主夫婦瘋狂的斂財行為。
其實就是作對為敵,也是由她柏氏八姑子,不,未來的六皇子妃出麵,與大夫人以及馬貴人和五皇子為敵。因為去信解除合約,得罪人之事乃她一人所為。
玉洛不由又聯想起,去歲六皇子和榮鏑微
服暗訪西平之事,當時從穀倉裏出來,戢影戢夜就稟報過,柏商的私自采冶、貰貸子錢等諸多行徑,好像是苦於沒有確鑿的證據,便不了了之了。而貴為後宮之首的柏皇後,對六皇子又豈能沒有防備?
要知道,三皇子與六皇子可謂是不共戴天的死仇了,身為三皇子嫡親母後的柏皇後又豈能放過六皇子?是以,去歲六皇子的西平暗訪,定然為柏皇後所察覺。許是沒有抓住把柄,許是忌憚六皇子那桀驁不馴心狠手辣的性子,柏皇後未曾出手罷了。
但現下的自己,未來的六皇子妃,與大夫人貨殖之事正好為柏皇後提供了由頭。由自己提出解除貨殖合約,不但能令二夫人夫婦斂財貰貸的行徑有所收斂,同時還間接地打擊了六皇子,開罪了大夫人以及背後的馬貴人,可謂一舉數得,何樂而不為!
而躲在暗處的柏皇後又會毫發無損!
明明參透了其意,玉洛卻又不能不奉命執行。非但不得不奉命執行,還得將自己舍了出去。
因為她柏氏八姑子可是柏皇後名正言順的嫡親侄女。
世人皆知,柏皇後與她八姑子的君父乃雙生兄妹,親疏關係自非旁的兄弟可比。由此,在外人眼裏,柏皇後又怎會害了自家侄女?
玉洛便唯有無奈地獨吞這苦果了。
也是,不能隻沾了人家柏皇後的光,而沒有為之付出啊……
玉洛拿著信箋,看了許久也未言語。心惠等了半晌也未見八姑子有何話說,便輕輕問了句:“八姑子,如何?可還順利?”
陷入沉思的玉洛,這才醒過神來,笑著道:“還好,大世母最是體諒人了,一切都已辦妥。隻是二世母有些不舍,但我已告訴了大世母,將今年我的那份分成都付與二世母,以彌補二世母貰貸子錢的虧損,大世母來信說,二世母聽後很是高興,便不再說什麽了。如此說來,我八姑子總算是給皇後姑母一個交代了。”
“要婢子說,八姑子舍了自己的那份,填補了二夫人,豈不是也給了二夫人一個交代?”心惠倒是有些心疼那些餅金,頗為不屑地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