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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洛就看了眼翟傅母,心下了然:苦難程序正式開啟了。

雙手禁不住又悄悄摸了摸膝蓋處,眼底毅色隱現!

來吧,有膽放馬過來,姐姐也不是吃素的!

玉洛一副視死如歸的架勢,其實也不過是做了個“跪的容易”。小燕子的法子還是可以借鑒的,萬一這翟傅母是那惡毒的容嬤嬤呢?

其實,玉洛想多了,這翟傅母倒沒有怎麽惡毒地對待她,也沒有拿著竹條懲戒她,隻不過隻要玉洛偶一出錯,便要重來。且翟傅母耐性極好,示範性也極好,有時為了糾正一個動作,就比如跪姿,翟傅母帶頭示範,能讓玉洛反複起身跪下一整個時辰,直至操練得玉洛徹底沒了脾氣,服服帖帖,翟傅母方才點頭核準,又拖著長音說,皇後娘娘這樣都是為了八姑子好。

幾日下來,玉洛已然沒了晨起時被翟傅母定義為滿院子瘋跑的習慣,隻累得恨不得趴在臥榻上永不起身。但賴床的好景不長,她覺得尚在睡意朦朧間,就聽值夜的心惠那小心的聲音傳來:“傅母安!婢子見過傅母,婢子這便服侍八姑子起榻!”

然後便是窸窸窣窣的聲響,玉洛曉得,又一日的磨難開始了。

經過幾日的教習,玉洛發現,翟傅母那堅韌不拔、不屈不撓、永不言棄的耐力和韌性,簡直令人歎為觀止!但凡她有一丁點的動作不規範,翟傅母便會不厭其煩地耐心指正,又以身作則,末了還道,皇後娘娘這樣都是為了八姑子好,雲雲……

每每到了這時,玉洛便泄氣地放棄任何抵觸情緒,專注地完成。而翟傅母,總於玉洛徹底淪陷服帖之際,不著痕跡地滾動幾下眼珠子,但須臾間便被耷拉著的單眼皮給掩蓋了過去……

時日邁入到八月,苦難中的玉洛終於聽到了一則好消息。

這日一大早,蘭惠興高采烈的進來回稟:“八姑子,宮裏的侯常侍來啦,現下正在德和堂裏宣讀聖旨呐!”

見不苟言笑的翟傅母挑剔地看了她

一眼,又見心惠頻頻給她使眼色,菊惠更是快人快語地催促她,便立馬端正了臉色,道:“是皇上將烏孫公主烏嬌虹指婚給了四郎君。哦,對了,八姑子,侯常侍說,四郎君的婚事還是皇後娘娘向皇上進的言呢,皇後娘娘陳述我大漢朝的郎君迎娶烏孫公主的諸多益處,皇上聽後大喜,便恩準了此事,賜婚給四郎君。侯常侍還說,西平侯府現下是雙喜臨門,到時要討杯喜酒喝喝。”

開心的笑摸樣終是又回到了玉洛臉上,玉洛顧不得有翟傅母在場,焦急地追問:“那我四哥可知道此事?”

柏威和柏忠、柏瓚三人,自那日比武被北軍五營錄用後,便進入到分配的各營,成為了一名準士卒,現下早已不住在西平侯府了。駱頌也於幾日後,離開了西平侯府,入住南郊的太學,成了太學諸生,與柏堯和柏盛同窗共讀。

是以,玉洛才有此一問。

“八姑子放心吧,侯常侍說,已派了小黃門前往北軍五營,給四郎君宣讀聖旨去了,他是特意接了聖旨,親自來咱們西平侯府,向大郎主討賞錢的。”蘭惠板著臉,跟玉洛一本正經地回稟著,但眼底的喜氣卻止也止不住地流淌而出。

玉洛就雙手合十,情不自禁道了聲:“阿彌陀佛,四哥總算得償所願!”

翟傅母卻異樣地看了眼玉洛,訝異道:“八姑子難不成篤信佛陀嗎?”又不待玉洛回複,道:“老奴是覺得,八姑子此舉倒和一位……多年幽居的主子有些相像……是以才……噢,都怨老奴少見多怪,八姑子莫要見笑!”

很顯然,這是要勾起她八姑子的好奇心嘍!玉洛相信,身為教習傅母不會不清楚不得妄議主子是非的宮規,但翟傅母卻似有意這麽說,以期引得自己多嘴追問。

既如此,那就問上一問,又能如何!

當下便接道:“傅母多慮了,誰沒個少見多怪的時候!不過傅母這麽一說,我倒想知道傅母說的那位幽居主子是誰了,難不成那位主子成日裏隻是吃齋念佛?”其實她是想問,那位主子為何被幽居起來。

翟傅母果

然通透,掃了眼堂中幾人,略顯踟躕地道:“恕老奴多嘴,其實……就是……六皇子殿下的母妃,南宮貴人。”

瞧著心惠幾人皆吃驚地張目看向她,翟傅母不由心中暗暗得意:就曉得會是這樣!

口裏卻又連忙解釋著:“三皇子殿下十二歲那年,幾位皇子殿下一同去學騎射,也不知是怎麽回事,三皇子殿下便墜了馬,摔壞了腿。皇上聽聞後雷霆震怒,要徹查此事。誰知查來查去,竟是……南宮貴人指使人所為,皇上便將南宮貴人下了掖庭暴室,後來皇上憐惜六皇子殿下,又將南宮貴人自掖庭暴室放出,幽居於南宮的長秋宮裏,一直吃齋念佛至今。”

一番話說完,菊惠驚得隻剩用手捂嘴的份兒了!而一向穩重的心惠也好不到哪裏去,一雙眼睛亦是瞪得大大的,在玉洛和翟傅母之間來回轉悠。唯有蘭惠,似是早已知悉,方才眼底的喜不自禁,已然不見蹤跡,隻默然地垂首而立。

“這樣啊,我倒不知,我八姑子竟與南宮貴人同誦了一聲佛號!可見佛法無邊,普度眾生。您說是吧,傅母?”玉洛可沒有要落井下石的意思,盡管被打入冷宮的南宮貴人至今,或許永久,都未必再能被皇上寵幸,玉洛也斷會勢利地做出再踩上幾腳那樣的小人行徑的。

何況,豈知這翟傅母不是有意漏話,又有意試探她呢?

果不其然,翟傅母撩了撩眼皮子,又轉了轉眼珠子,打著哈哈:“誰說不是呢,八姑子!佛法無邊,佛法無邊呐!”

心下卻暗忖:倒是有了六皇子的關係,維護起未來的舅姑,絲毫不見打怵,口裏又積德,難怪皇後娘娘要她試探。

也不怪皇後娘娘要如此,怎麽說南宮貴人也是六皇子殿下的生母,是實際意義上柏氏八姑子的未來君姑,即便皇後娘娘是她八姑子的嫡親姑母,也未見得抵得過六皇子去……

要不然,六皇子怎會親自請求賜婚?可見二人私下裏早有往來,皇後娘娘的試探,看來不無道理。

翟傅母如是忖度著,就又覷了眼八姑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