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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笑夠了,蘭惠這才又跟玉洛回稟:“王妃,殿下說了,媵侍用過饌食之後,還要立於房門口,夜裏聽候王妃的召喚。”
其實也不是六皇子要故意這麽為難人的。媵侍立於寢室門口,夜裏聽命召喚,實則是士昏禮流程的一部分。不過,對於剛剛飽食了難以下咽的旁人吃剩下的食物,之後又要守夜,服侍著主人和情敵在一起敦倫,玉洛相信,隱薑心裏定然不大好受。
玉洛猜測的沒錯,隱薑的心裏豈止不大好受?此時的她,簡直是欲哭無淚啊!
剛剛六皇子殿下還情深意長地任憑自己為他澆水盥洗,轉過身來,六皇子便翻臉無情地命自己吃完他所吃剩下的所有食物!
這且不算,又說什麽“大不敬”之語……
這變臉的速度也太快了些,快得險些令隱薑亂了方寸……
不過,她柏氏四姑子是誰,豈能就這麽輕易地被打敗!
立於門口的隱薑,忍著胃裏不住翻湧的惡心感,恨恨地看向房裏。仿佛那道厚厚的牆壁不複存在般,她的怒火能直接穿透而過,燒向她萬分嫉恨之人!
等著瞧吧,柏玉洛,當年落水沒死成,算是便宜了你!今夜……哼哼……
寢室裏的玉洛,沒來由地便打了個噴嚏!
“是誰在背後詆毀王妃?”蘭惠連忙緊張地四下裏踅摸了遍,又拿眼斜斜地睨向了一直恭立的禦婢:“司饌,方才你也看到了,王妃是如何待你的,隻餘下很少的吃食與你,咱們做奴婢的,良心可要擺正了,背後嘀咕主子,可是要受天譴的!”
司饌是先六皇子妃周毓的陪媵,一直未有子嗣,是以,身份地位尚不及得臉的大婢蘭惠。
司饌就忙不迭地搖頭:“不,不是婢子!蘭惠妹妹,婢子一直未離開這裏半步。婢子若有什麽,妹妹不是……能……看得一清二楚?”後麵一句終究底氣不足,聲息漸弱。
“哦,是嗎?”蘭惠就慢慢踱到司饌跟前,“不是最好,咱們做婢子的,還是本分些的好!”蘭惠意有所
指地又教訓了句司饌。
玉洛便張目看了眼蘭惠。
這個蘭惠看來很是得六皇子的歡心嘛,都代替主子訓誡起了旁人!
“蘭惠,你且下去歇息吧,我這裏用不著那麽些人,你若得閑,去竹惠哪裏替換她一會兒,也好叫竹惠用口吃食。”司饌總歸是先六皇子妃的人,由人推己,玉洛也不想落井下石,配合著蘭惠給司饌一個下馬威。
看了眼宮裏派來的一直如老樹樁般恭立著的老傅母,又怨恨地瞧了眼司饌,蘭惠非常不情願地低低喊了句:“王妃,那……您這裏豈不沒有了……”
自己人三個字,玉洛不待蘭惠說出口,便揮手打斷了她,“蘭惠,謝謝你,我這裏真的不需要那麽些人手。”玉洛再次闡明了自己的意思。
蘭惠便極不情願地躬身施禮:“諾,王妃,婢子這就替換竹惠去。”就倒退著出去。
竹惠被玉洛安排著看管她所帶來的一應陪嫁之物,菊惠則被她安排著照管那六百金和那顆夜明珠,心惠則貼身跟隨著她。
隻有這蘭惠,玉洛沒有給她安排具體的活計。原因很簡單,蘭惠是六皇子的人,玉洛根本就不相信六皇子,又怎麽可能相信蘭惠呢?
蘭惠走後,寢室裏就隻剩下禦婢司饌和那位老傅母,外加新婦玉洛三人。
玉洛便招手請司饌取一盆清水來,淨麵洗漱,又將自己的高髻放下打散,重新梳了個簡單的發式,這才稍覺清爽。
待神清氣爽後,玉洛才有心打量起寢室裏的一切來。
酸枝梨木的地板,地板上鋪設著大塊的西域長毛地毯,北牆邊是一水的紫檀箱子……依舊是沒有高桌高椅,睡臥之處也隻是之前鋪就好的兩張臥席。倒是有枕頭,且還是並排的兩個!
一一掃過,玉洛不禁暗暗撇嘴:王府又能怎樣,還不是席天幕地的睡覺!
誒,若是能有一張大床睡覺,該有多好……
到了此刻,玉洛倒是萬分想念起她那蝸居的單人床了,就是大學時代學生宿舍裏的上下鋪,也夠令人懷念的。
就在玉洛感歎之際,禦婢司饌似
磕頭蟲般地一個勁兒點頭,還手捂嘴唇,頻頻打著哈欠。而一直站成了老樹樁般的老傅母,則似被人打了麻醉針,一頭栽倒在地!
當意識還尚存一線清明之際,玉洛知道,自己又一次地被人下了蒙汗藥。
……也不知過了多久,玉洛感覺臉上有絲絲涼意,便倏然睜開了眼。
“八姑子,您總算醒了,婢子……”心惠那驚喜交加又略帶哽咽的聲音自身畔響起,一絲清涼便又滑過了玉洛的麵龐。
是心惠再次用濕了水的涼帕子為她敷著額頭。
玉洛便閉了閉眼,咽了咽口水,啞聲問:“心惠,這是在哪兒?”
寧傅母的臉便探了過來:“自然是在王府裏,還能在哪兒?”說著話,寧傅母便讓心惠起開,端來了一碗蜜水,給玉洛潤潤嗓子。
看著玉洛一口氣飲盡蜜水,寧傅母慈愛地用手裏的娟帕為玉洛沾了沾嘴唇上的水漬,扭頭又滿眼敬服地朝身畔也一直俯視著玉洛之人,深深施禮:“老奴代我家小姑子多謝殿下了,多謝殿下再次救命之恩!”寧傅母說著話,就要給六皇子磕頭。
姬颯自然不允,命一旁的蘭惠趕忙扶住了寧傅母,並笑著道:“寧傅母此言差矣!本王的王妃,本王自然要護得周全,談不上救命不救命的,難不成在本王的府裏,本王的王妃還不能安睡了?那豈不成了笑話!愛妃,您說,小王說的可對?”最後一句說完,姬颯還朝玉洛促狹地睒了睒雙目。
明顯地調侃她的意思。
玉洛不好瞪眼,卻也知道,這次看來又是六皇子救了自己。
便欠起身來,口中道謝:“八姑子多謝殿下了!”
姬颯卻不領情,負手而立,正色道:“王妃是嫌棄小王嗎?就這麽不待見王妃這個稱號?!同牢之禮已成,怎麽還不改口?!”一副生氣的樣子,似又想起一事來,立即趕起了人:“你們都下去吧,本王的愛妃想是尚未敦倫,還以為自己不是王妃呢!”
一邊揮退著幾人,一邊抱怨著:“……原本今日是本王的新婚敦倫夜,卻差點叫人壞了本王的好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