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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洛手腳並用、姿勢難看地攀爬上了頂層。

她心急啊,哪裏還顧得上大家貴女的端莊形象!

為了外麵自由的空氣,玉洛決定,這輩子都不要進穀倉了!

麥堆頂層由於有三個人的承壓,四周的麥粒便紛紛滑落。腹黑男見此,便沒有立刻上來,卻沉聲吩咐:“榮鏑,你先跳下去,然後是柏瓚,你倆下去後接應八姑子,我來殿後。”

榮鏑和柏瓚對視一眼,均點頭讚同。

柏瓚更是探身小窗戶,往外瞧了一會兒,回轉身對玉洛言道:“八妹,你先看著我倆是如何跳的,你再往下跳。放心,五哥在底下接應你,絕不會有危險的,你就閉著眼睛放心大膽地跳,嗯?”

雖有麥粒堆成的小山包,可這小窗戶處距離地麵總也有二層樓高,他們三個男子尚且不敢斷言十拿九穩,更不要說他的嬌嬌柔柔的八妹了。

柏瓚是真心擔憂玉洛。

此刻的玉洛卻心潮澎湃,興奮莫名——馬上就要逃出生天了,且還是以這樣的方式!

後世的極限運動蹦極,玉洛幾次想嚐試,都因為各種借口和理由而錯過。這一世如此的古老,卻能有機會感受自由落體運動,盡管高度不可同日而語,盡管性命尚有懸憂,但這,不是更驚險刺激嗎?

玉洛的雙眼都冒出極度渴望的火花來。

柏瓚卻深深地看了眼玉洛。

他的這個八妹,再也不是落水前的八妹了。

也許,他的擔憂是多餘的,連馬鐙都能妙想出來,連這麽密閉的穀倉也能走脫的八妹,也許再也不用他這個五哥的保護了。

柏瓚眼底湧起一絲莫名的失落。

玉洛卻不知柏瓚瞬間變化了的心境,語調歡快地道:“五哥,你放心吧,五哥能安全著陸,小妹我也能燕子低飛。”說著,還朝柏瓚俏皮地眨了眨眼。

性命當前,她還是要寬柏瓚的心的。

榮鏑頗為興味地看了眼兄妹二人,低柔道:“柏瓚,那我先走

一步了。”言罷,揉身而上,雙手攀住磚塊,將身體懸吊在外,隻等著雷聲滾過。

片刻,便有轟隆隆的雷聲襲來,於這千鈞一發之際,榮鏑如雨燕穿雲般,滑落在了麥堆之上。

恰在此時,伴隨著雷聲而來的一道霹靂閃電,照亮了一身飄飄逸逸的榮鏑。

哇噻!

玉洛驚得張開了小口:真心不是蓋的呀,逃個命,跳個樓,也能跟個謫仙似的,真心大讚啊!

落地的榮鏑一個箭步便跳下麥堆,貼身立於穀倉的牆壁之下,側耳傾聽了會兒,見沒有引起狗吠聲,這才轉出身子,朝小窗口的柏瓚打手勢。

柏瓚會意,立時效法著也落了地。隻是柏瓚並未離開原地,卻是張開雙臂,等著迎接即將跳下的玉洛。

小窗口旁的玉洛已經伸手攀住了磚塊,就要踴身而上。

卻聽一個低沉的聲音自耳畔響起:“八姑子確定,就這樣跳下去?”腹黑男不知何時已到了她的身邊,問了聲怎麽聽都不怎麽吉利的一句話。

玉洛疑惑地扭頭,語氣不善地道:“那要如何跳下去?”

這話接的,怎麽跟“高倉跳了下去,唐塔也要跳下去”是一樣的趕腳呢?

玉洛微微顰眉。

腹黑男卻是一笑,“八姑子誤會了。我是說要這樣跳才安全。”邊說邊快速地解下腿束行縢,將行縢綁帶連接個死扣,遞到玉洛麵前,“八姑子再將自己的綁帶連接係上,這樣綁縛於腰間,方好跳下。”

原來是這樣,倒是錯怪了腹黑男。

“不用如此麻煩,我直接跳就成。不過……還是謝謝你的好意了。”人家伸出示好的橄欖枝,她又不能不領情不是?

玉洛道過謝,還朝腹黑男投去感激的一瞥,這便要轉身而上。

“八姑子定要這樣跳下去?”腹黑男再次開口相問。

玉洛的嘴角抽了抽。

她肯定沒說一個生僻字,但他怎麽聽不懂人話呢?

玉洛再次回頭,臉子吧唧就掉了下來,語氣生硬地道:“是,怎樣?不是,又怎樣?”

小樣,我就這樣,你要怎樣?

玉洛套用的廣告詞差點出口,想想還是忍住了。

她這是要逃命,不是討論怎樣跳下去的問題。事到臨頭,這人怎麽磨嘰起來?這不是瞎耽誤功夫麽?

玉洛又狠狠地白了一眼。

腹黑男見狀,一言不發,隻沉著臉做了個請的手勢。

玉洛也不發一語,毫不遲疑地便翻身上了小窗戶,也學著榮鏑和柏瓚的姿勢,雙手攀住磚塊,將整個身子懸掛於牆壁之外。

單等著那震耳欲聾的滾雷之聲。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逝去,可玉洛盼望的雷聲,卻遲遲不到。

世間沒有哪一刻如這一刻般,令玉洛如此地盼望著一件事兒——天地間的滾滾雷聲!

暴雨裹夾著狂風,一刻不停地襲向玉洛。玉洛很快便渾身濕透,雨水也順著臉頰嘀嗒滑落。

玉洛攀住磚塊的雙手開始變得麻木僵硬。

而老天似乎跟她開了個玩笑,此時卻隻見狂風暴雨,不聞滾滾雷聲。玉洛的心都要跌入穀底了。

她不會這麽倒黴吧,偏偏到了她這兒,雷神公公回家睡覺去了?

不帶這麽玩人的,她這裏分分鍾可都是命懸一線的!

她也尋思著幹脆縱身一跳,管他落地之聲大的引來何方神聖,她也不要如吊死鬼般掛在牆上了。

就在她搖搖欲墜之際,一雙有力的大手猛地握住了她的一雙小手,又順勢將她整個人帶了上去。

玉洛都不知如何形容自己的狼狽相了——居然濕身撲倒在了腹黑男的懷裏。

這一下太過難堪,玉洛迅速起身,尷尬道:“多謝郎君援手,謝謝你了。”說完才憶起,剛剛腹黑男兩次三番問她“就這樣跳下去”之語。

莫非……他事先就知曉雷神歇息去了?

遂疑問地看向了腹黑男。

腹黑男倒像是論證他的詰問之語,總結著:“八姑子以身試法,說明就這樣跳下去是因人而異的,並不適用於八姑子,八姑子可服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