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應該是奔後麵的分類學科去的,分類學科給予的題目,給予的內容和資料相對都比較少。
說白了,把經史子集四書五經排列在一張書桌上,在大康這個時代進行考試,是有著不一樣的要求的。
因為大康的考試實際上不說武恩科,但是說文恩科就已經分成了五花八門的各種各樣的考試,有的是專門考書,有的專門是考經,有的是考詩歌,有的是考經略!
之所以會分這麽多很大的原因,是因為在大康這個朝代認為,不見得非得把所有的四書五經背得滾瓜爛熟,經史子集弄得特別明白才能稱為朝堂上的人才。
比方說四書要是弄得很明白,那也可以成為朝廷上重要的一員,至少在考試上,你要是能夠考中前三名,東華門外唱名,那自然就是可以的!
那如果假設這方麵四書五經實在是太繁瑣,經史子集又實在太多,那麽挑選其中的一類,比方說專門攻曆史,專門攻禮節,那將來可以進禮部也是沒問題的。
不過能像韓佑老丈人柳青山這樣,進入到吏部,這需要兩方麵,一方麵在經史子集方麵是相當厲害,另一方麵那也是他老丈人宦海生涯豐富。
不過這裏麵其實還有一個因素,那就是因為他姓柳!
柳家在京城也算是很有實力,到柳青山這一帶,起碼已經做官做到第三代,算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官宦世家。
當然要是真的論經史子集,四書五經,韓佑覺得自己這點兒腦瓜子肯定是不如自己老丈人。
但韓佑是穿越者,穿越者有最大的好處就是兩世為人,疊加起來的經驗遠比三個柳青山綁在一起都要豐富,更何況他穿越千年!
這兩千年上下的曆史,他了解得清楚無比!
不過韓佑並不打算把這些東西現在就露出來,還是抓緊時間看一看這些人去的地方,最多的人去到的自然就是奔集部去了。
當然這樣是他們可以分門別類弄,集部資料比較少,甚至一個人弄一部分,七八個人就把整個的可能考試的內容就記下來。
這是帶有非常功利性的考試集團所派出的人員,還有五六個人或者是三五個人成群,這種有的是奔考試內容,有的呢,則是跟韓佑差不多一樣的讀書人。
進來的或多或少的有窮書生,也有有錢人的貴公子,不過韓佑在這裏他倒不著急去什麽經史子集,四書五經那邊去看。
相反他放眼過去,就是要看到這些人的去處,他認為如此一來,今年大熱的應該是經史子集的集以及四書五經的經!
這個總結還真是有意思,韓佑不太像是來考試的,倒是想來進行考試預測的!
韓佑站在這中間的位置,甩著甩袍袖看一下周圍,但是他卻沒有動地方,因為他一直在觀察這金碧輝煌的黃金屋,同時也在觀察著周圍的景象。
除此之外他還在考慮整個出現的諸多情況。
基本分析完畢之後,韓佑又仔細看浩如煙海,有如後世圖書館的書庫裏麵的這些無數的書架子上的標簽。
其實古代圖書的擺放就已經和後世的圖書館的管理方式是非常相近的,這裏麵的方式,韓佑仔細一看忍不住笑了。
這方式後世學得非常清楚,這不就是康熙字典的部首法嗎?
直接按部首法來進行排列,這倒是有趣,是個讀書人都可以了解偏旁部首,所以拆解一下,這倒是方便得很!
不過利用部首來進行分類也隻是其中的一種,像剛才這群人進入經史子集那裏,實際上韓佑也能夠看得出,也就是說這些書架的標簽不僅是按部首偏旁來進行劃分。
同時也會按照經史子集,四書五經的這樣的排列順序進行劃分,可見書庫的人是相當的用心。
韓佑東張西望,其實他想看除了考試的這些地方裏麵是不是關於朝堂上經學經略,還有包括一些非常重要的朝堂上的文獻。
以及朝堂上議論的奏折方麵的這些內容,比如類似於六事的東西,所謂六事指的就是類似於像軍事,外交,經貿,農耕等等諸如此類的專項。
這一類的專項,在朝堂上按照不同的工具要求分成六部,那麽六部對應六事也就不奇怪了。
然而韓佑還沒等看得太明白,甚至還想找一個圖書管理員詢問一下,所謂的柳青山柳大人在哪裏的時候,突然身背後就竄出一個人影!
這人試圖上去去拍韓佑的肩膀,韓佑雖然不至於心虛,但是他忍不住一躲,一個小巧的身影就出現在了自己的麵前。
“你這個家夥,居然躲在這裏?”
韓佑忍不住定睛一看,這不是那個跟看守吵架的貴公子麽?
這麽近距離觀看,果然是小巧玲瓏,整個人都是透著某種貴族的傲慢和傲嬌的氣質,不過這個脂粉氣卻讓韓佑有些笑了。
偌大的京城其實繼承了六朝風氣,男人塗脂抹粉雖然不如六朝嚴重,但是也是有的,尤其是貴族特別願意用,用來顯示貴族氣質的與眾不同。
隻是這個脂粉氣實在是太重了,以至於韓佑就感覺對方是一個香粉鋪子開張了一樣。
於是韓佑往後退了一步,對方卻瞪著眼睛往前走了一步,韓佑又往後退了一步,對方居然步步緊逼。
韓佑再退都要退到旁邊的書架子邊上了,於是韓佑突然冒出一句,“這位公子請了,在下哪裏得罪你了?”
韓佑其實沒和這個貴公子打過交道,所以他不認為自己得罪了他,但是對方卻不依不饒。
“你沒得罪過我?你把那個什麽西邊來的家夥扔到我跟前,就是你懷了我的好事你知不知道?”
這個有些袖珍的貴公子竟然跳起腳來,就差口吐芬芳了。
不過有意思得很,他周圍可沒有那麽多的幫閑,似乎他落了單,要一對一跟韓佑單挑一樣。
韓佑忍不住想笑,不過他還是搖了搖頭,“這位公子,你是哪隻眼睛看到我弄得了?再說,您是不是認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