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韓佑跟柳寒煙商量過,這些是進侍郎府的必要條件,既然都說給柳青山了,那就要一步步實踐,京城的買賣絕大多數都是要掛在柳寒煙門下的。

至於將來柳文茹如果真的要出嫁,她喜歡的和擅長管理的店鋪就由姐姐柳寒煙做主來變更名下好了。

韓佑之所以不碰,一方麵是他要準備進入朝堂,這些東西不能說和他無關,但是不在名下會好的多,另一方麵韓佑的名下其實已經太多了。

這麽說吧,不說李家村的產業,馬時任那邊差不多幾乎把四大家族的很多生意掛在韓佑名下了,這也沒辦法!

如果不這麽做,馬時任的縣官位置不穩,那剩下的三大家族生意不穩,整個龍泉縣就不會穩當。

好在韓佑會在這幾年慢慢把龍泉縣掛在自己身上的這些產業慢慢根據李家村和幾個家族重新劃分。

毫不客氣的說,現在龍泉的錢大多數都在韓佑的兜裏,不過韓佑卻不在意,在他看來,未來大康的錢也都會在自己的兜裏。

柳寒煙琢磨了一下,歎了口氣,“夫君,這香料奴家確實不太懂,連小妹都不如,不過我倒是記得我娘曾經念叨過兩個好東西。”

“一個是西域的香水,這個不用說,當年我娘隨我爹進宮得到的封賞便是這個,可惜那點東西實在是不耐用,大概在家放了半年多還是沒了。”

“另一個香料有點意思,大概是現在鼎香軒的最頂級的香料,加上我家後花園的芍藥粉搭配進去,有一種特殊的味道,我小妹身上有一點點。”

韓佑忍不住點頭,柳寒煙又說道,“其實京城的香料鋪子很多,夫君若是弄一間將來給小妹倒也無妨,隻是夫君真想製作獨家的香料麽?”

韓佑笑了,“說是也不是,但是肯定有關,怎麽說呢?京城假設一家鋪子有一種自家獨特的香料,那麽幾百家也有幾百種了,實際上根本不止!”

“我的思路也不單純在香料上,畢竟這個東西的根本在於原料,原料找補不齊,你做得再好也沒貨,根子上說我是打算做香水罷了。”

李窮在車上一直查看韓佑的圖紙,一聽這話忍不住就是一愣,“公子,你的意思做香水?”

柳雪也是大吃一驚。

韓佑忍不住笑了,“你們是不是覺得這個什麽麻辣係列還有這個香料鋪子,聽起來覺得挺有意思的?”

“好像被我這個韓公子一弄起來就弄得亂七八糟的。實際上麻辣是一種味道,其實也是一種香料!”

“製作香料本身無非采取的是衣食住行的前兩位,但是麻辣的原料有人在做,香料鋪子裏的香料的原料也有人在做。”

“京城裏雖然好突出一個鮮字,但是麵食決定了在口感上會五花八門,香料在京城也是五花八門,對吧?”

“假設我一個外來的和尚要會念經,我怎麽念呀?”

韓佑忍不住坐在搖晃的馬車裏整理了自己的衣袖,看著旁邊的李窮,柳寒煙柳雪,這三個人似乎在三個角度上都陷入了某種沉思。

韓佑笑了笑,“所以說這就是有趣的地方,對不對?”

“其實從我們入住龍泉客棧的第一天到現在,我做的事情都是在做一個,有人說叫減法,我覺得也對,但不貼切!”

“準確的講應該是要做一個與眾不同,另辟蹊徑,但是這兩個詞來解釋也不太對,或者反其道而行之,這個解釋效果會更好一些……”

柳雪琢磨了一下,“如果從香水的角度出發倒真是公子的這個解釋!”

“京城上下幾百家的香料鋪子,如果如公子所言,我們也去做香料,而且我們又不是生產原料的,那做出來的也不過是幾百種,甚至是千種香味中的一種!”

“想要讓這種香味兒能夠在京城大行其道,讓所有的老百姓都知道,好像這條路不是不能做,但是泯於眾人!”

“而且公子想要能夠在幾百個甚至上千個香料品牌之中殺出一條血路好像實在是太難了。”

“所以公子說反其道而行之,另辟蹊徑,抓住這個香水,我覺得倒是一個很不錯的手段。”

柳寒煙琢磨了一下,“你的意思是說整個幾百家鋪子其實基本上沒有人做香水,我們正好做得出來?”

韓佑哈哈一笑,“香水隻有西域才有,其他的家都沒有,你們知道為什麽?不是因為其他家不想做香水,也不是他們手裏沒有原料!”

“是因為他們手裏沒有這個製作方法。畢竟香水的來路實在是太過遙遠,西域那裏有人會製作香水,通過層層加價,幾經輾轉怕是經過了幾次溢價了。”

“來到京城,一小瓶香水就要價值至少上百兩銀子,而它的製作成本可能連一兩甚至連十幾個銅板都不如!”

“就好像我們自己有原料,可以自己去製作香料是一個道理,但是這個原料如果要是從西域那邊來,這個香料就價值驚人是一個道理,物以稀為貴!”

“但是我知道如何製作香水,所以這就是我的本事,馬三的擔心是咱們前店後廠,後麵生產香水早早晚晚會把這個技術出現泄露!”

韓佑搖了搖頭,“其實這個思路沒錯,但是隻要這個技術在整個京城出現,或者是在諾大的大康出現,未來的幾年幾十年早早晚晚都會出現。”

“不過我們不用管那麽多,他們一百兩銀子一小瓶,我們就可以賣三十兩銀子一小瓶,不過其他方麵你們能夠猜出來嗎?”

旁邊的柳寒煙皺了皺眉頭,“夫君說麻辣口味,其實也是這個道理吧?”

“這京城天南地北做菜的有的是,什麽東西什麽口味也都有,麻辣口味也是其中的一種,但是京城的人更喜歡鮮!”

“無論是吃魚吃蟹,吃橙子吃水果,但是他們又吃麵食,這種吃法其實就是萬變不離其宗,我們實際上並不是去模仿,而是找到他們之間的某一個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