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韓佑匯合了前麵的馬三和小三子,見小三子身體確實康健了許多,韓佑點了點頭。

“還好,這次出來本來緊急,結果要是讓你吃了個大虧,我心裏就太難過了。”

馬三忍不住哈哈一笑,拍了拍小三子結實的肩膀說道,“小三子身體沒問題了,他年輕扛折騰!”

隨後馬三看一下韓佑,“公子,咱們接下來幹嘛?”

韓佑忍不住笑了,“邀請結束了,吃了一頓飽飯,打了一場獵,不過這獵物咱們就不帶回去了,那些士兵兒郎很辛苦,我給他們分了!”

“你們倆在這也休息了一天一夜,我覺得就足夠了,咱們也該回城了!”

馬三和小三子點了點頭,隨後韓佑琢磨了一下,香料鋪子已經弄完,雜貨鋪也弄了,接下來就是做香料。

除了做香料之外,然後便是飯店的打理,還有不足半月隔壁瓦舍那裏就要搞慶典,思來想去,飯店被人打砸,這還是飄香樓惹出來的禍端!

想到這個,韓佑就皺了皺眉頭,因為在他看來這個禍端,他必須得提前做一個準備!

飄香樓的真正東家就是朱家,那這件事對自己來說是非常之重要的!

於是他看一下馬三說道,“咱們自己的事情還有很多,但是飄香樓的仇可不能忘了!”

馬三忍不住咬牙切齒,“上次就不該在龍泉縣饒了這個家夥,就知道這貨肯定是再一還會再二再三!”

小三子屬實是有些害怕,不過韓佑卻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不必擔心。

三個人走出營盤,沒想到很快後麵有士兵追了出來,“韓公子,韓公子!”

韓佑忍不住站住,發現居然是白天打獵的那些士兵兒郎,韓佑忍不住笑了,“幾位應該比較忙了,就不必相送了!”

不料這幾個人卻紛紛拱手。

“韓公子真是文武雙全,我等十分佩服,不為別的,就為韓公子願意把獵物分給我等,又救了公主讓我等都受了賞賜,我們怎麽能不來相送?”

韓佑忍不住笑了,“幾個獵物,外加一些賞賜,無非是身外之物,何足掛齒?幾位也是拚命向前,大家應得的!”

眾人紛紛衝韓佑鞠躬,稱讚韓佑真是文武雙全的第一公子,韓佑忍不住樂了,“京城第一公子這等稱呼,恐怕的是那個朱公子程公子才行,我真是不足掛齒!”

不過眾人還是弄來了馬車,給韓佑送行,韓佑和馬三甚至包括小三子竟然又跟眾人喝了幾倍水酒,這才散了。

馬車晃晃悠悠,馬三撩開窗簾看向外麵,發現隊伍還真是蜿蜒不絕,韓佑搖了搖頭,“慢慢走吧,能天黑趕到城裏就很不錯了!”

馬三歎了口氣,“公子還真是了不得,這些兒郎全都記得公子的好,準備了馬車和吃食,唉,他們真是經驗豐富。”

小三子也是咋舌不已,沒想到韓佑跑這裏打獵,居然還拯救了公主,甚至得了大批財物,卻全都不要,贏得一片掌聲。

其實韓佑自有想法,這京畿重地,說到底如果端王真要去江南,除了官家指派的兵馬護送,這些陪伴端王打獵的兒郎就是真正的內衛。

他們雖然地位低微,甚至可能一輩子都沒有什麽出路,但是他們並不是大街上的老百姓,說到底他們是貴族的內衛,護衛貴族就是唯一使命。

前往江南,關鍵時刻能夠舍命護你周全的能是誰?

區區賞賜財物對於韓佑來說都是身外之物,甚至都懶得看,龍泉縣積累的財富對於韓佑來說,別說這輩子,就算養活幾百口子人活夠兩輩子都不止。

所以錢財對於韓佑根本就不是重點,但卻是這些護衛養家糊口的關鍵,他們舍生忘死的奔波,說實話光靠那點俸祿能有幾個錢?

說到底,這就好像後世某些高端場所的服務生,基本就指望著小費過日子是一個道理。

韓佑怎麽能不明白這個道理?

再說韓佑已經說好了接下來的計劃,所以他自然有用得著這些士兵兒郎的時候!

而且韓佑還知道,端王這是壞事變好事而已,所以沒可能搞什麽晉升給自己和那些救公主的士兵,所以財物就是關鍵。

韓佑一個都不要,全給了跟隨自己的士兵兒郎,這簡直就是天大的財富,所以那些兒郎為啥全都趕過來送韓佑就是這個道理。

全天下誰也找不到第二個像韓佑這樣做的人,怎麽能不感激涕零?

慢慢就走著,隨波逐流,車子也是走走停停,就在天色變得有些昏暗的時候,馬車慢慢的停了下來,馬三忍不住撩開窗簾觀看。

隨後他把腦袋縮了進來,“公子,外頭有人找!”

韓佑皺了皺眉,他本來坐在車裏一邊想著一些心思,一邊打算閉目養神,沒想到居然有人找自己,但是馬三的意思似乎又不能過分張揚。

於是韓佑起來觀看,發現外麵一頂轎子就在馬車邊上,這頂轎子一看規格就非常高,韓佑頓時意識到了什麽。

不過他沒有把腦袋探出去,隨後有些淡淡的來了一句,“公主駕到,小民韓佑這廂有禮了!”

於是他直接在車裏來了一個叩拜,馬三和小三子頓時明白怎麽回事了,立馬跟著叩拜。

車裏慢慢的來了一點動靜,“不必拘禮了,韓公子救我一命,之前的青梅的帳就算了了!”

馬三和小三子低著頭互相看了一眼,眼裏全是忍不住的震驚,好家夥,咱家公子還真是厲害,居然還因為青梅跟這公主結緣?

不過聽這話的意思,似乎是韓佑惹了對方,韓佑真是夠膽大的。

不過韓佑卻忍不住笑了,他挺直了身子,一本正經地說道,“隻能說公主下次要有保命的本事才好,不然不是被青梅打,就是當小偷挨打,或者被野豬追!”

延慶公主頓時氣得不得了,她似乎也顧不得什麽,一撩窗簾,用手一指對麵馬車窗口,“好你個韓佑,你信不信我去父皇那裏告你的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