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堯帶著殘存的錦衣衛,一路撤到城郊一處隱秘的宅院。
“大人,您沒事吧?”
一個錦衣衛端著一碗清水,擔憂地望著蘇堯。
蘇堯擺了擺手,接過水碗,一飲而盡。
冰冷的井水劃過喉嚨,還是氣憤無比。
他沒想到,齊王竟然如此喪心病狂!
那些江湖俠客,曾經行俠仗義,好歹是個漢子。
現在一顆小小的控心丹,就讓他們變成了隻知道殺戮的野獸,太可惜了!
蘇堯一夜無眠。
翌日清晨,蘇堯換上一身輕便的常服,徑直來到了紫珊的千戶所。
紫珊一襲紫色勁裝,英姿颯爽地站在院中,似乎早已料到蘇堯的來訪。
見到蘇堯,她嘴角勾起一抹嫵媚的笑意,調侃道:
“喲,這不是咱們的大忙人蘇大人嗎?怎麽今天有空到我這小廟來?”
蘇堯無奈地笑了笑,走到紫珊麵前。
一把將她攬入懷中,輕撫著她如瀑的長發,柔聲道:
“怎麽,在你眼裏,我就是個沒良心的負心漢不成?”
“難道不是嗎?”
紫珊故作嗔怒地瞪了他一眼,但眼波流轉間,卻滿是柔情蜜意。
兩人纏綿一番後,蘇堯才開口道:
“最近的武林大會之事,你怎麽看?”
紫珊收斂了笑意,正色道:
“齊王此舉,絕非一時興起,恐怕預謀已久。那些江湖人士,不過是他的炮灰罷了。他的野心太可怕了,手段及其殘忍,傷及多少無辜啊!”
“哎,他的眼睛都快長到皇位上了。”
蘇堯接過話茬,眼中閃過一抹寒光。
“如今朝堂之上,齊王的勢力已經不容小覷,再加上他如今控製了江湖勢力,慕容瑤光的處境,怕是不容樂觀。”
“正是如此。”
紫珊走到桌邊,倒了兩杯酒,將其中一杯遞給蘇堯。
“慕容瑤光這些年勵精圖治,卻始終無法徹底鏟除齊王的勢力。如今齊王背後的勢力已經慢慢成熟,恐怕以後不好辦啊。”
蘇堯接過酒杯,一飲而盡,沉聲道:
“我絕不會讓他的陰謀得逞!”
“蘇堯,我知道你對慕容瑤光忠心耿耿,可如今局勢不明,你也要為自己留條後路才是。”紫珊走到蘇堯身後,輕輕地為他揉捏著肩膀。
“我聽說,你在江湖上也有些朋友,不如……”
“你的意思是……”
蘇堯猛然回頭,眼中精光一閃。
紫珊湊到他耳邊,壓低聲音道:
“如今之計,隻有暗中聯絡江湖勢力,與齊王抗衡,方能力保慕容瑤光平安。當然,這也並非長久之計,你也要早做打算,不然到最後也連累了自己……”
她附在蘇堯耳邊,將心中的計劃娓娓道來。
蘇堯聽著,眼中光芒越來越盛,看到了新的希望。
窗外,夕陽西下,將兩人的身影拉得格外修長。
紫珊的建議如同在蘇堯心中點燃了一把火,讓他原本灰暗的思緒瞬間明亮起來。他一把將紫珊拉到自己懷中,如獲至寶充滿了安全感。
“紫珊,還是你懂我!”
……
果不其然兩天後,急促的馬蹄聲打破了清晨的寧靜,信使馬不停蹄地衝進了皇宮。
“報——!啟稟陛下,大事不好!各地出現叛亂,一日之內,竟……竟出現了九路反王!”
禦書房內,慕容瑤光秀眉緊蹙。
將手中的狼毫重重地拍在龍案上,發出“啪”的一聲脆響。
奏折上的墨跡暈染開來,如同她此刻的心情,煩躁不安。
“九路反王?!好大的膽子!都是些什麽人,竟敢公然造反?!”
“回……回稟陛下,據說是……”
那信使嚇得渾身顫抖,說話都開始結巴。
“是各地武林世家,特別是白蓮教打著‘清君側,誅奸臣’的旗號,各地百姓都被蠱惑,紛紛響應……”
“豈有此理!還有白蓮教?這些武林世家,平日裏仗著自己有點功夫就目中無人,朕早就想收拾他們了!”
慕容瑤光猛地站起身,一腳踹翻了麵前的龍案,怒火衝衝地來回踱步。
“陛下息怒!如今之計,還是應該盡快派兵鎮壓,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啊!”
一旁的老太傅顫顫巍巍地跪下進諫。
“鎮壓?拿什麽鎮壓?!現在哪裏還有兵力?!上次錦衣衛損失多少不知道嗎?齊王那個老狐狸,其心可誅!”
慕容瑤光怒吼一聲,一拂袖,將桌上的奏折盡數揮落在地。
就在這時,一個侍衛匆匆忙忙地跑了進來,跪倒在地:
“啟稟陛下,蘇大人求見!”
“蘇堯?他來做什麽?”
慕容瑤光深吸一口氣,努力壓抑著心中的怒火,淡淡道。
“讓他進來吧。”
蘇堯一身黑色勁裝,腰佩繡春刀,大步流星地走進了禦書房。他拱手行禮:
“臣參見陛下!”
“愛卿平身吧。”
慕容瑤光淡淡地掃了他一眼。
“愛卿今日進宮,可是為了各地叛亂之事?”
“正是。”
蘇堯抬頭,目光堅定。
“臣已經查明,此次叛亂,幕後主使正是齊王!那些武林世家,不過是受他蠱惑,才敢如此膽大妄為!”
聽到“齊王”二字,慕容瑤光眼中閃過狠厲的光芒,冷笑道:
“果然是他!朕早就知道,他不會善罷甘休!”
“陛下,如今之計,該如何是好?”
蘇堯問道,他知道,慕容瑤光看似冷靜,實則內心早已焦灼不安。
慕容瑤光沒有說話,隻是走到窗邊,望著遠處巍峨的宮殿。
許久,她才緩緩開口,無奈說道:
“傳令下去,召集所有大臣,半個時辰後,到金鑾殿議事!”
“遵旨!”
蘇堯領命退下。
而此時,在齊王府中,齊王正坐在書房裏,聽著手下的匯報。
臉上露出得意洋洋的笑容。
“哈哈哈,幹得好!慕容瑤光啊瑤光,這次我看你還怎麽阻止我!”
“王爺英明!如今九路反王齊出,慕容瑤光那賤人已經是甕中之鱉,遲早要乖乖地將皇位拱手相讓!”
一旁,一個身穿道袍的老者陰惻惻地說道,是齊王的軍師之一。
“哈哈哈,先生所言極是!”
齊王仰天大笑,幻想著自己登上皇位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