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的軍隊徹底潰敗，如同喪家之犬，四處逃竄。
蘇堯的錦衣衛和城中守軍則緊追不舍，刀光劍影之下，慘叫聲不絕於耳。
火光映照著蘇堯冷峻的臉龐，他手中的長劍滴著鮮血，宛如地獄修羅。
“王爺，快走！蘇堯瘋了！”
一個渾身是血的將領護著齊王，拚命向外突圍。
西涼王也在親兵的簇擁下，狼狽逃竄。
兩萬對五萬，本是毫無勝算的局麵，卻被蘇堯生生扭轉。
齊王帶來的本就是些臨時拚湊的烏合之眾，哪見過這等陣仗？
此刻早已沒了鬥誌，隻想逃命。
蘇堯冷眼看著倉皇逃竄的齊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想跑？沒那麽容易！”
他一揮手中長劍，“追！一個也不要放過！”
兩方人馬你追我趕，直殺到天色微亮。
齊王和西涼王在精兵的護送下，總算是勉強穩住了陣腳，形成一個小型的防禦圈。蘇堯一方雖然氣勢如虹，但要啃下這塊硬骨頭，也要付出不小的代價。
蘇堯勒住韁繩，看著被圍困在中央的齊王等人，眼中閃過精光。
他知道，硬拚下去，即便能贏，自己也會損失慘重。
“齊王！西涼王！”
蘇堯高聲喊道，聲音在清晨的空氣中格外清晰。
齊王聽到蘇堯的聲音，嚇得渾身一哆嗦，躲在親兵身後，不敢露頭。
西涼王倒是硬氣一些，騎在馬上，怒視著蘇堯。
“蘇堯！你這亂臣賊子！竟敢夜襲本王！”
蘇堯冷笑一聲。
“亂臣賊子？齊王勾結外敵，意圖謀反，這才是真正的亂臣賊子！西涼王，你莫非也要與這亂臣賊子同流合汙？”
西涼王臉色一變，他確實與齊王有所勾結。
但此刻被蘇堯當眾點破，心中難免有些慌亂。
蘇堯見西涼王神色有異，繼續說道：
“西涼王，你遠道而來，本是為了求財，如今卻要白白丟了性命，值得嗎？本官給你一個機會，棄暗投明，本官既往不咎！”
西涼王麾下的幾個將領聽到這話，開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他們本就對這場戰爭心存疑慮，如今蘇堯拋出橄欖枝，更是讓他們動起了心思。
“蘇大人，此話當真？”
一個身材魁梧的將領策馬而出，試探性地問道。
蘇堯朗聲道：
“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隻要你們現在投降，本官保證，既往不咎，還會論功行賞！”
那將領看了看西涼王，又看了看蘇堯，似乎在權衡利弊。
蘇堯見那將領猶豫不決，便又加了一把火。
“這位將軍，你以為齊王是什麽好東西？他許諾給你們的好處，不過是空頭支票罷了！等他回到京城，論功行賞的時候，第一個殺的恐怕就是你們這些知情者！”
蘇堯此言一出，西涼軍中頓時炸開了鍋。
他們本就是些亡命之徒，為了錢財才跟著西涼王賣命。
如今聽到蘇堯這番話，心中不免有些動搖。
“蘇大人說的可是真的？”
那將領的聲音有些顫抖。
蘇堯冷笑一聲。
“本官乃天子近臣，豈會誆騙爾等？齊王是什麽樣的人，你們難道不清楚？他為了自己的野心，連親兄弟都能出賣，更何況是你們這些外人？”
蘇堯頓了頓，又道：
“本官知道，你們此番前來，也是受了齊王的脅迫。如今齊王大勢已去，你們若是執迷不悟，隻會白白送命！本官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投降不殺！”
蘇堯話音剛落，西涼軍中便有人扔下了武器，跪地求饒。
有了第一個，就有第二個，第三個……
很快，越來越多的西涼士兵放下了武器，跪倒在地。
那將領見大勢已去，隻得無奈地歎了口氣，翻身下馬，跪倒在蘇堯麵前。。
“末將願意投降！”
“識時務者為俊傑！”
蘇堯滿意地點了點頭。
“來人，將他們都綁了！”
齊王見西涼軍投降，頓時麵如死灰。他知道，自己徹底完了。
“蘇堯！你這個亂臣賊子！你不得好死！”
齊王聲嘶力竭地咒罵著。
蘇堯走到齊王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齊王，你機關算盡，卻終究還是敗在本官手中。如今你還有什麽話要說？”
齊王咬牙切齒地看著蘇堯。
“成王敗寇，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蘇堯冷笑一聲，“放心，本官不會讓你死的那麽痛快。
本官要讓你親眼看著你的江山，落入他人之手！”
蘇堯說完，便命人將齊王押了下去。
西涼王見齊王被俘，知道自己也難逃一死，索性閉上了眼睛，等待著最後的審判。
蘇堯看著西涼王，眼中閃過複雜的神色。
他知道，西涼王並非真正的罪魁禍首，他隻是被齊王利用了而已。
“西涼王，你可知罪？”
蘇堯沉聲問道。
西涼王睜開眼睛，苦笑著說道：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本王無話可說。”
蘇堯搖了搖頭。
“你錯就錯在不該與虎謀皮。齊王狼子野心，你卻被他蒙蔽，最終落得如此下場。”
西涼王沉默不語。
蘇堯繼續說道：
“念在你並非主謀，本官可以饒你一命。但是，你必須留在京城，為朝廷效力。”
西涼王聞言，眼中閃過希望。
“蘇大人此話當真？”
“君無戲言。”
蘇堯淡淡地說道。
西涼王連忙叩謝。
“多謝蘇大人不殺之恩！”
蘇堯揮了揮手，“起來吧。”
處理完西涼王的事情後，蘇堯轉身看向了身後的戰場。
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這一戰，雖然取得了勝利，但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蘇堯歎了口氣，心中五味雜陳。
他本想盡快結束這場戰爭，卻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蘇大人，你還好吧？”
黑影走到蘇堯身邊，關切地問道。
蘇堯搖了搖頭。
“我沒事。隻是……”
蘇堯沒有繼續說下去，他不知道該怎麽說。
他感覺自己變得越來越冷酷，越來越無情。
“蘇大人，你不用太自責。這場戰爭，並非你一人之過。”
黑影安慰道。
蘇堯看著黑影，心中一動。
他突然意識到，自己身邊還有這麽多關心他的人。他不能讓跟隨他的部下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