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婢女看著顧青離開的背影隻能是氣的跺腳,轉身去問其他人。
既然這臨江會的魁首是顧青,想來知道的人肯定不少。
“你們快看,那是醉仙居的馬車。”
這時候有認識的人也是看出了馬車的來曆,頓時就指著那邊呼道。
“醉仙居,每次她們都會來接臨江會魁首去醉仙居與仙兒姑娘相見。”
“那豈不是說這次要便宜了那姓顧的?”
聽了這話後,一旁立馬就有人露出了羨慕的神情。
“就是,那姓顧的此番得魁首,也不過是其他人未曾作詩,名不副實罷了。”
那婢女問了幾個人,竟然發現他們都說不認識顧青,而且提到這個名字,都是一副恨恨的模樣。
“奇怪,剛剛姓顧的那小子不是從他那邊過麽,他為什麽還在找?”
何宗憲這時候也知道了這婢女在詢問顧青,頓時就有些不解了起來。
其他人同樣是有這樣的疑惑,不過這樣最好,他們可不喜歡看見顧青和花魁仙兒飲酒作樂。
這樣的好事,他們都還沒有實現過呢。
丫鬟這時候也是一臉的懵逼,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小聲嘀咕道。
“莫非是自己言語之中得罪了這些學子,竟然沒有人願意告訴自己。”
以往雖然也有人故意不說,以此表示嫉妒和不滿,可是這麽多人不說,還一副恨恨的模樣是她沒見過的。
“我說這位姑娘,你就別問了,今天你是見不到顧青了,他很早就離開了。”
“估摸著跟你們到的時間差不多。”
廖洪看不下去了上前開口說道,他也知道這些人為什麽不爽顧青。
“走了?”婢女一聽這話,頓時嗓音高了起來,一副活見鬼的模樣。
“你知道有多少人想要這個機會都沒機會麽,他竟然走了,這不是放我們仙兒姑娘的鴿子麽?”
“咳咳,別激動,別激動,其實顧兄,他也不是故意的,他第一次來臨江會,根本就不清楚,還有這樣的好事。”
廖洪也知道那婢女為什麽這麽激動,這話其實也沒錯。
別說他們羨慕顧青了,就是自己都羨慕了。
“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啊。”婢女壓根就不信這話。
臨江會這麽大的盛事,而且醉仙居每一屆花魁都有這個傳統,甚至都默認為臨江會的下半場了。
結果這次魁首竟然跑了,那她回去怎麽交差。
不過雖然生氣,她也隻能是氣呼呼的轉身回去。
朝著馬車的方向小跑著走去,她又想到了第一個遇到的那人。
都怪那家夥,人走了說一聲不就好了,害自己耽誤這麽長時間。
“啊秋。”
顧青剛踏進客棧頓時就打了個噴嚏,不由得揉了揉鼻子。
奇怪。好端端的打什麽膨體,難道又有人在背後罵我?
“哎呀,顧公子回來了,顧公子,快裏麵請。”
掌櫃的看到顧青立馬就笑著迎了上去,一臉的熱情和諂媚。
顧青都被這架勢弄的有些不習慣,“掌櫃的,您這是什麽意思?”
“顧公子,您這話說的,您是臨江會魁首的事情,咱都知道了,您的房間也收拾出來了,東西都給公子送上去了。”
剛剛鄭林和張濤兩個人都黑著臉回來了,而且兩個人臉上都還帶著傷,迫不及待的就把房退了。
掌櫃也是知道他們的賭約,既然張濤和鄭林這副模樣,自然就意味著顧青贏了,成了魁首。
按照慣例這可都是府試的熱門人選了,自然不能得罪了。
“多謝掌櫃的。”顧青一聽這話,立馬就明白了這掌櫃的心思。
住柴房是無奈之舉,也是自己的選擇,他自然不會因為這種事情記恨這掌櫃的。
“哪裏哪裏,那就不打擾公子了。”
掌櫃的見顧青沒有秋後算賬的意思也是鬆了一口氣。
想想這幾日聽小二的話,每次去取柴的時候,顧青好像也沒有為難過他。
甚至都不像以前的客人一樣破口大罵。
掌櫃的走了,小二陪著顧青上客房。
“公子,您看看可還滿意,然後您的東西,您看看少了沒。”
小二帶著顧青來到樓上的客房,不得不說比起柴房,那可是天差地別。
而且以後早上再也不用,剛睜眼就看到這小二的笑臉了。
“沒有缺少。”顧青檢查一遍,貴重東西都在自己身上,基本上是不會少的。
“那就好,那小的就先走了,有事公子喚我一聲便是。”
小二笑著說道,然後退出了房間,將門順手就關上了。
“臥槽,忘記讓他準備一桌酒菜送上來了。”
顧青在**躺了一會,突然又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
餓過頭了,回來的時候,又沒那麽餓了。
顧青起身後便叫小二送了一菜一湯上來。
顧青正吃著,門外響起了一陣陣敲門聲。
“顧兄,你在裏麵麽?”
顧青一聽是廖洪的聲音,想到他人還是不錯的,他也就應了一聲。
“門沒栓進來吧。”
“顧兄,你這回來的也太早了。”
廖洪進來後看著顧青說道,“顧兄現在才吃午飯?”
“剛剛收拾房間睡了會。”顧青找了個理由說道。
“原來如此,顧兄,你可知你這次錯過了一件天大的好事。”
廖洪先是點了點頭,然後立馬就又想到了什麽似的一臉惋惜的說到。
“不至於吧?”顧青可不信,能有什麽天大的好事情。
“顧兄,醉仙居你知道的吧?”
“是有名的酒樓麽?”顧青一聽這名字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這。
“罷了,顧兄我是真服你了,這是江州府第一花樓,醉仙居的仙兒姑娘剛剛派人來請你了。”
“我還以為什麽好事呢。”顧青一聽,果然沒什麽天大的好事。
“這…這可是仙兒姑娘啊,不知道多少人為了得見芳容,一擲千金。”廖洪滿是感歎的解釋道。
“我說廖兄,咱們還是盡早準備府試吧,這才是當務之急。”
顧青苦笑一聲,他也理解這才子佳人的調調,但是現在的他沒這興趣。
“你啊,你可知他們現在都在外麵怎麽說你。”
廖洪覺得自己根本就看不透顧青,盛氣淩人,毫不退讓的是他,什麽都不在意的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