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總學政叫你呢。”

陳灣聽見餘雷在台上喊顧青頓時就提醒道。

陳灣也知道顧青和這餘杭有過節,而他又是餘雷的孫子,這一次叫顧青恐怕不是什麽好事情。

“我知道了,那我過去看看,你自己多加注意。”

即便是陳灣不提醒,顧青自己也聽到了餘雷的招呼,其他人這時候也是都看向自己這邊。

顧青起身後便離開了位子,朝著餘雷和宋學政的方向去了。

不管怎麽說,現在餘雷還是總學政,這向大人也是一方官員,自己肯定是不能當作沒聽見的。

隻要他們不故意找茬,其實自己也壓根就不想和他們有過多的瓜葛。

“看來這次這顧青,可是要倒黴了。”

“他活該,誰讓他之前竟然還敢得罪餘杭公子。”

其他人看著顧青從自己身邊走過,不由得幸災樂禍似的笑道。

“沒想到這一次來謝文會,竟然還能夠看到這樣的熱鬧。”

“這可是比單純的文會切磋比試好看多了。”

隨著他們的一人一句,顧青這時候也來到了餘雷和向城的麵前。

“顧青,這位便是餘總學政和向大人。”

宋學政在顧青來了以後便主動再次介紹了起來。

“學生顧青,見過二位大人。”顧青也知道宋學政的意思,所以看著兩人也是施了一禮。

“顧青,你的名字老夫聽說過,不過都不是什麽好名聲,現在看來倒是沒錯。”

向城看了顧青一眼打量一番,然後便冷聲說道。

“你剛剛向我們二人施禮,全然無敬畏之心,可見你心中之狂傲,難道本官都不知道你敬畏了麽?”

顧青雖然知道這向大人對自己沒什麽好感,而且很大的概率就是因為這餘雷的原因。

不過他還是有些沒想到,低估了這餘雷的厲害啊,竟然讓這向大人偏見如此之深。

“敬畏是在心中,又豈能看外表,我與大人初次相見,也未曾了解過大人,又何來敬畏?”

“大人需要的究竟是敬還是畏呢?”

顧青看著這向城反問了一句,這上來就針對自己,給自己擺譜呢。

“狂妄,顧青你怎麽跟向大人說話的。”

餘雷見顧青竟然直接回話後,心裏大喜,立馬就嗬斥道。

“我不過是有些疑惑向大人請教探討罷了,餘總學政又何必如此著急。”

顧青看了餘雷一眼淡淡的說道。

“好啊,果然是年輕氣盛啊,恃才傲物,不過老夫覺得年輕人,還是不要太氣盛。”

向城看著顧青過了一會後,這才冷笑了一聲開口說道。

他已經很久沒見過竟然還有院試學子敢這麽跟他說話。

“可是不氣盛,那還是年輕人麽?”

顧青依舊是說的很淡定,不卑不亢。

其實前世他就已經是體會到了,什麽人情世故。

不過就是教你裝孫子罷了。

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

顧青覺得這話,在很多時候都是雞肋,甚至就是讓你心安理得的裝孫子。

忍一時風平浪靜,那為什麽每次都是自己忍。

退一步海闊天空,為什麽每次都是自己退呢。

忍和退,或許會有一時的和平,可是到頭來還不是自己吃虧,別人隻會覺得你好欺負罷了。

所以這一世,自己不怕事,但是也不打算忍了。

“好,說得好,不氣盛那還是年輕人麽,本姑娘就覺得現在的讀書人,一個個虛偽懦弱的很。”

其他人還沒說話,宋欣倒是反應很激烈,立馬就很是認同的附和道。

要不是顧青知道這丫頭就這性格,而且又是宋學政的孫女,是不會害自己的。

不然他都要懷疑,這家夥是故意給自己拉仇恨的。

果然宋欣這話一出,其他人果然也是立馬就將目光看向了顧青。

“欣兒,不要胡說。”宋學政見狀也是臉色一變,立馬就看著宋欣嗬斥道。

這丫頭,說話總是直來直去,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麽場合。

這話一出,到時候顧青的處境恐就更難了。

“這怎麽是胡說呢,我倒是覺得你這孫女理解的不錯啊,看來顧青,對於如今的學子意見很大啊。”

餘雷連忙笑著附和道,一副幫宋欣說話的模樣,不過卻是直接把帽子給顧青扣了下去。

“顧青,你真是狂傲慣了,竟然見連這樣的話都能說的出口。”方品在下麵第一個就高聲怒斥道。

“就是,我等如何就虛偽懦弱了。”

很快就有其他人附和了起來,一臉怒氣的看著顧青。

鄒學和袁遠兩人卻是樂的不行,沒想到他們還沒有站出來激怒顧青,如今顧青就已經是率先有麻煩了。

看你今天還能怎麽樣。

“好啊,好一個年輕氣盛啊,你不是年輕氣盛麽,那麽今晚的謝文會,老夫就讓你好好的年輕氣盛一回。”

向城這時候也是看著顧青,冷笑一聲,臉上也帶著幾分不悅。

他見過狂妄的學子,但是沒有見過顧青這般人。

今天他倒是要看看,這人到底是有真才實學,還是僅僅是有那一股年輕氣盛的心。

“向大人說的是,這顧青太傲氣了,他怎麽能如此貶低眾人。”餘雷也是立馬就又附和著拍馬屁到。

顧青看著他們兩個人一唱一和,他也不在多解釋了。

況且今天能來這裏的人,有幾個是傻子,不過便是見風使舵罷了,想要借著這機會跟自己發難,然後討好向城和餘雷罷了。

“顧青,你若是真有年輕氣盛的資本,今日之事老夫可以不追究,但是若沒有,恐怕大家也不會答應。”

“向大人,那不知顧青該如何證明呢?”

宋學政這時候一聽有轉機,立馬就看著向城詢問道。

這個時候隻有向城肯定了顧青,那些馬後炮才不會繼續發難。

“很簡單,今晚的謝文會便由他做擂主,隻要他今晚能夠一舉奪魁,直到再也沒人敢挑戰他便可。”

向城看了宋學政一眼,然後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不錯,既然要年輕氣盛,至少要先勝過在坐之人,諸位你們說是不是啊?”

餘雷一聽正合自己的心意,所以連忙認同道。